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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憎(3100+)(1 / 2)

湿黏的吻从眼角到颊边,再到鼻尖和嘴角,春月想扭头躲开,让他锢住了下巴无法动弹。

吻落到唇上,可野猫不乖,牙齿咬得死紧。

欧晏落手指用力,压住她的腮想迫使她张开嘴。

春月张嘴了,但一口咬住男人虎口的肉,尖尖虎牙毫不留情往肉里钻。

其实她这样做真的很危险,因为像他们这种人,身体防御机制比常人敏感许多,一旦察觉危险,或者已经感受到疼痛,身体就动得会比脑子快。

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能在他们背后贸贸然出现。

那是一个杀手多年来累积下来的身体记忆。

就像现在这样,欧晏落已经一个手刀快劈到她脖侧,再多一点就要把她劈晕。

要是男人手边有枪,子弹或许已经穿过她的脑颅。

可那手刀却硬生生停下来。

快要把槽牙咬碎了,欧晏落才压住太阳穴突突直跳的青筋,狠戾瞪着春月,声音像地底的鬼啸从齿缝间挤出:“春儿,别太过分了……”

春月回瞪着他,双手死死抓着浴池边缘,用力得指节都发白。

欧晏落眼睁睁看着她眼里蓄起水雾,她死活不愿眨眼,水雾越来越浓。

终于,她哽咽了一声,牙齿松了劲,豆大泪珠同时从眼角滑落。

一颗,两颗,叁颗,碎在欧晏落手背上。

他把手从她口中抽出,虎口已经留下明显的齿痕和血印,他黯着眸色甩了甩手,弯腰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

春月这次没有反抗,像被抽了魂的木偶,任由欧晏落拿浴巾给她擦身子和头发。

只是泪水无声地掉,那张脸怎么都擦不干。

欧晏落向来讨厌眼泪,无论男女老少,这种由心而发的脆弱一无是处,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哦,除了在床上被操到流泪,只有那种可以。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春月在密谋些什么。

看她为了瞒过世人煞费苦心地上蹿下跳,欧晏落只觉得好玩,狮子收起他的爪子,静观其变。

他猜到春月会在哪个环节偷龙转凤,就像《白雪公主》里的猎人,把白雪公主带到森林里放走她,再挖颗猪心回来跟皇后说,我把白雪公主杀了。

这样的伎俩又怎么会糊弄得过他?

春月拿出断指在他的意料之中,心里嗤笑,看,不知上哪找来谁的手指来代替那两人。

不过后来她说出验DNA这种话,就代表,那两根手指都是真的。

从切口方面看,确实像是死后才被割下来。

而且,刚才欧晏落检查有涂指甲的那根手指,指甲缝里藏着些许带血的皮屑组织,和春月传来的相片里1740的尸体上,脖子有挠刮伤痕的情况相符。

最重要的,还是春月哭了,是真情实感的哭泣。

此时,春月的眼睛好像浴缸上那个关不紧的水龙头,泪水颗颗往下蹦,连鼻涕泡泡都冒出来,湿漉漉的泛红鼻尖是可怜兮兮的猫鼻子。

一瞬间,欧晏落身体内的怒火被这月光般的泪水浇灭。

刚才他还恶言恶语,问她到底哭给谁看。

答案很明显,就是哭给他看。

他有一百种方法与她互相撕咬,互相拉扯,互相伤害,却没有一个办法能去给她擦干脸上泪水。

这些年他习惯了总与他针锋相对的叛逆春儿,用刀枪棍棒逼迫着她丢弃人性,若是她的心能变成石头,或许就是他最乐于见到的事情。

可现在他却对站在面前、赤裸裸同他示弱的春儿感到无可奈何。

胸口里有一丝陌生的、不常见的情绪油然而生。

欧晏落直接把她抱起,大步走出一片狼藉的浴室,将人抛到床上。

春月像个破布娃娃滚了半圈,把脸埋在软被里,还不愿停歇的泪水成了苦涩海洋。

欧晏落把她身子掰正了,看她一张小脸哭得皱巴巴的,鼻涕眼泪都糊在一起,实在嫌弃到不行。

终还是俯下身去吻她快被泪水泡皱的眼角:“好了,够了,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不要回头望。”

“你不懂,欧晏落,你不懂。”

春月痴痴地笑:“她本来就快要能得到她想要的生活,就差那么一点点,是我,是我亲手扼杀了她的希望。”

欧晏落没应她,吻从眼角来到她耳廓。

在这里也能尝到咸湿泪水。

手掌则已经攀上她的乳儿,时重时轻地揉着那团嫩白奶肉,手指娴熟地在她奶晕乳尖撩拨刮捻。

春月目无焦距地望着天花板,突然拉下嘴角,嘟囔一句:“我觉得自己变得跟你好像,越来越像。”

“像我不好吗?”欧晏落的热气呼在她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