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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忙接口:“付旗叔叔,要多买几支的。”

付旗吓唬他,笑:“小公子,糖葫芦吃多了可是要蛀牙的。黑色的小虫子,在牙齿里边转来转去。”

小宝眼睛笑成一条缝:“我不怕,我妈妈是大夫,不怕蛀牙。”

陈殊在长沙一连呆了一个多月,李纵云只从南京打了一通电话打回来,他说南京的事情就快要解决了,过不了几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李纵云总是报喜不报忧,陈殊便在电话里问他:“我看报纸上说,你要亲自去西安,接委员长回来,是真的吗?”

李纵云沉默,良久才开口:“您放心,我是不会有事情的。此去西安已经是万事皆备诶,所有的事情,皆以圣诞节为最后期限。你同小宝在长沙等我!”

陈殊点点头:“好,我同小宝在长沙等你。”

陈殊晓得是南京的事情复杂,他自己忙不开,抽不开身,只安心带着小宝待在湖南。

小宝才四岁多一点,五岁不到的样子,正在开蒙,其他的倒还好。他祖父把他教得极好,只是英文的发音,不大标准。

陈殊便拿了字母表,和音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重新教小宝读。

药厂的事情倒是没有停下,杜均从上海打了电报过来,说是美国的设备已经到了,可以运到湖南去了。

陈殊对这个药厂的事情很看重,即便是项先生在那里盯着,也到底是不放心。

担心出了一点儿差错,便要耽误药厂的进度。于是,便每天亲自去施工的地方看着,督促施工的进度。小宝十分依恋陈殊,陈殊去药厂,他也要跟着,也不做什么,就待在车子里,安安静静的等陈殊。

至于,西安的事情,果真李纵云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在圣诞节前夕和平解决了。

那位委员长,发布了《告全国同胞书》,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宣布苏维埃党共同抗日。

李纵云回来的时候是一天半夜,迷迷糊糊之间,陈殊觉得有人在摸她的脸,接着,便是那只手便渐渐游移,细细描摹她的眉眼。

陈殊觉得有些痒,睁开眼睛,便见李纵云站在床头。房间里面很昏暗,他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橘黄色的灯光照在他土黄色的军装上,平白添了一股子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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