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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太太叹气道:“你这个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恋家。你们年轻人,不该像我们上了年纪的人一样,总是呆在一个地方,很应该到外头去闯一闯。这一点,我看海棠就比你好许多。”

谢方思在她跟前蹲下来,摇晃着老太太的腿卖乖道:“好好好,我去了沪上,也一定留意好的工作,这样行不行呢?只是年前,我是一定要回来的,我得陪您一起过年哩!”

谢老太太被她晃得笑起来,连说了几声“好”。忽然抬起手摸着谢方思的脸颊,感慨道:“看看,一眨眼的工夫,我们方思就这样大了。有时候,我恍惚觉得你还很小呢,还在院子里踢毽子。”

谢方思也伸手覆上她的手,笑道:“就是呀。我们明天去四角街的照相馆照一张相,好不好呢?我去了沪上,天天写信,也比不上看一眼相片来得解相思。”

白海棠寄来的车票是在一周后,有足够的时间做出行的准备。隔天,谢方思带谢老太太去照了合影,顺便用那两枚洋钱,往白海棠的住处发了电报。此后,收拾行装,向学校请一段长假,等忙活得差不多了,出发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临走那天,谢老太太原本要去送的,谢方思不让,说:“大热天里,何必跑这么远的路?别去了吧,您特意去送我,我忍不住要哭。”她把脸挨在祖母的肩上,“您就当我还要再念半学期的书,学校里放冬假,不正是年前那时候吗?”

因为是一早的火车,她早早就出了门,提着从前上学时候用的皮箱,真的就像是回去了学校一样。不过几个月,她就又能回来了。

南川不过是个小镇,并不是这一趟火车的始发站,不过是中途停靠的站点罢了。谢方思上了火车,车上的包厢,有八成都已住满了人。她从前在首都念书的时候,就是坐火车往返,对于这样既摇晃又静止的小空间,已经很习以为常了。何况相比南川到首都的距离,到沪上区区一天半的车程,那实在不算什么。

但凡订了中等及以上包厢的客人,是可以在火车的公共车厢里用餐的。大约一点钟,谢方思吃完午饭回来,刚走进自己的车厢,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带去餐厅的一本外文书,并没有一起带回来。

那本书她还没有看几页,就觉得很有味,列下许多疑问待后文解答。若是丢在共用的地界,被人拿了或是丢了,那份爱书而不能看尽的懊恼,那真是难捱得叫人捶胸顿足。

她暗道自己糊里糊涂,一转身,急忙又往公共车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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