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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干净(高h口爆)(1 / 2)

杀死婢女,溜进书房,盗取公文,放出求救信号,放在别的囚犯身上大概足够死几次了,却都没有要了她的命。

可哪吒也没有让她太好过。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敖庚跪在地上想,如果她有腰牌,岂不是就逃出去了。

如果逃出去,就去天庭鸣冤。

就去找父亲,杀了哪吒给叁哥哥报仇。

她跪了许久,活了几百年,除了每年守岁跪在软垫上闹着向父亲讨要红包,便没有跪过旁人。这也是头一遭了。

在书房里被折腾得半死,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寝殿。

早上刚吃了点东西,便碰上金吒来兴师问罪。

意料之中的事。

杀人偿命,再说她一个任人鱼肉的战俘,她怕也没用,本着做个饱死鬼的初衷,她早上吃了两屉蟹黄小笼包。哪吒说的对,他们要是杀她,那她也没处跑。但只要她活着,她就得想办法逃出去。

可她没想到,哪吒竟然让她罚跪。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天地都没跪过,竟然要跪仇人?

她试过爬起来,乾坤圈锁在脖子上,越收越紧,她用尽力气去扯,在脖子上留下了渗血的抓痕。滚在地上,拼死挣扎。

金吒见到她喘不过气的狼狈样子,并不满意:就这?

哪吒翘着腿,斜躺在椅子上把玩她那柄指尖刀:“哥想怎么处置?”

“你的人,你倒问我。”

“我的人,哥还不是跑来看。难不成我还能轻饶了她。”

“妖孽惯会蛊惑人心,只是长得像人,其实是畜生,可别心软。”

“哥说笑了,不过是个玩意儿。”

昔日里她赤着脚踩着厚厚的地毯,跑来跑去的踢着蚌珠,蚌族千年的圣物,被她当玩具玩。敖丙把她抱起来,担心地毯的绒毛磨伤她,揉着她跑得红彤彤的脚掌,给她穿上绣凤镶玉的金缕鞋。

如今那些地毯被撤走,她跪在冰冷精致的雕花纹路上,听着他们谈论她,就像谈论一只案板上的鱼。

有些人看着像人,其实心里是个畜生。

敖庚心里已经把他们两个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金吒走后,哪吒又让她跪了很久,如果不是早上的两笼包子,可能她腿还没断,人先没了。

地板真硬,她能感觉到,这复杂的花纹足够精细,她的膝盖上真有福气,能印上这么漂亮的花。哪吒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用刮骨刀在你身上雕出一千多花儿来。

她那把刀,如今在哪吒手里。

哪吒用那刀刻竹简。

敖庚心里真的恨。她那把刀,刀身不足叁寸,如一枚柳叶,极轻极薄,是父亲专门请蚩尤后人给她定做的。因为她先天不足,生性畏寒,那刀是取了极阳的凤凰胆,在极热的朱雀谷,用不灭的叁昧真火,淬炼了九九八十一天而成。

是她的本命灵宝,被她温养在尺骨后面,是不世出的神兵,却从未杀过人。

等她略识得了几个字,想给这指尖柳叶刀取个好听顺耳的名字,在书房里绞尽了脑汁,五哥哥给她择了好多雅致的字,她偏偏一个都没瞧上。

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

她听父亲这样说,于是兴高采烈地决定了,刀叫刮骨刀。

敖丙听着她大声宣布她的刀名,在原地愣了片刻,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笑容。她还是个孩子,却已经露出惊世的明艳,被海神眷顾的一张脸,灿烂地明媚着。

敖庚不知道,她那日听到的话,是父亲警告叁哥哥的,因为他对妹妹过分的偏爱,也因为敖庚过分美丽的容颜,让敖广生出了一些不安的预感。

此刻敖庚视为珍宝的刮骨刀,被哪吒用来刮那粗鄙的竹简。她不应该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弹出刮骨刀,被哪吒一把攥住手腕夺了刀。她应该趁哪吒睡着,从指间推出,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她太没用了。

敖庚心里把哪吒扎成了一个筛子。

如果不想点高兴的事,她实在是跪不动了。所以她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骂哪吒,往死里骂。

也不过就是跪了小半个时辰,金吒走了没一会儿,她就偷懒换成了跪坐的姿势。哪吒好像并没有发现,乾坤圈也没勒她,于是敖庚又偷偷把屁股挪在地板上,改成了侧坐。好像也没人发现。

见好就收,这是敖庚学会的第一件事。

真的偷偷爬起来,说不定会被打断腿。

哪吒余光里就看到这只蠢龙在自以为很聪明的,偷偷换姿势,还用藏在袖子里的手悄咪咪捏腿。小动作真的很多。

直到他处理完公务,轻轻吹了吹面前的竹屑,指尖转了转那把小刀:“这刀用来刻字倒是不错。”

“过来。”

敖庚如蒙大赦,赶紧扶着自己的腿站起来。

这罪遭的,真不是人受的。

哪吒还在看着自己,敖庚活动活动膝盖,可她不想过去,假装没听到。

哪吒轻嗤一声,混天绫窜过来,拴住她的脖子把她扯了过去,摔在哪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