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如今的处境，和他此行的目的，云怀瑾没再多言。

只是将自己身上背着的一把裹着布的长枪放在桌上。

“我不知道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我今日来也只想告诉你一句，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告诉我。你们想要做的事，单凭你们和亲公主和安南皇子的身份可能多有不便，这些事只管告诉我，我帮你做。三年前我没能护住自己心爱的人，希望现在我至少能为你做点什么。”

看着云怀瑾一脸痴情的模样，聂倾城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冷意，装作无意的拨动着桌上的烛火：“为我死，你愿意吗？”

她本无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只是在看到他的瞬间，脑海中满是三年前云腾山庄上，他拦着自己复仇那一幕。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怨恨，还是什么。

只知道明明做好了准备，算计好了一切，可在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还是满盘皆输。

说出这句话，聂倾城也被自己语气中的愤怨惊到了。

下意识去看云怀瑾。

只见他目光如炬，没有丝毫犹豫。

“好。”

“只要你说的，都好。”

一句承诺，像是利箭一般，击溃了她建设了很久的防线。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情绪不受控的样子，聂倾城收敛了眼中的情绪，转过脸：“云南王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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