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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江家几十条性命,如今滴血凶案又添近百人命。这个案子,必须破!”狄仁杰呢喃道。

“爷爷,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去见皇帝!”

回了神都,狄仁杰让曾泰去狄府等待,自己则带着小叽萝进宫去了。

“等下见了皇帝,见机行事。”狄仁杰叮嘱道。

“我明白了!”

祖孙两个才走到提象门,却被张柬之叫住了。原来张柬之去向皇帝奏事,内宫管事却说皇帝通宵达旦批阅奏折,方才睡下。

皇帝近来身体不安,疏于公务,众所诸知,所谓通宵达旦批阅奏折,必然是借口罢了。

张柬之本来要回府,见到狄仁杰就拉着狄仁杰去说话。

狄仁杰闻弦歌而知雅意,与张柬之转道朝房说话。今日没有朝会,朝房内空无一人。

张柬之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小叽萝身上。

“张阁老但说无妨,小菲虽然年少,却少年侠气,我信之犹信自己。”狄仁杰开口道。

“既然阁老这么说,在下就直言了。”张柬之点了点头道,“阁老可知道,昨晚皇帝又犯病了?”

“又?”

“昨天夜里,皇上又被恶鬼缠身,差一点就驭龙宾天了。”

狄仁杰倒抽了一口凉气,忽然,他明白了张柬之到观风殿奏事,实际上是为了太子探探虚实!

“这怎么可能?”小叽萝忍不住道。

张柬之有些意外,小叽萝突然插话。

小叽萝抿了抿嘴道:“皇帝至少还有十几年呢!”

听到此言,狄仁杰也有些意外:“之前我为皇帝诊脉,也觉得皇帝的脉象不像大限将至。小菲没有见过皇帝,此话从何说起。”

小叽萝略有些紧张,突然想起这里不仅有狄仁杰还要张柬之,只得信口胡诌道:“我会看相啊,我看皇帝至少能活到八十!”

张柬之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在意小叽萝的话,转而对狄仁杰继续道:“听说,皇帝昨夜急招国师王知远入宫,命他驱鬼镇魔。世上岂有鬼哉。所谓鬼怪都来自于人的内心,王知远之流不过是在君前妖言惑众,以搏取信任罢了。”

“柬之此言,深合我心。”

“就算有鬼也不可能近皇帝的身啊,为君者有紫薇之气护体,一般鬼怪近不了身的。”

“你这孩子,还当真相信世上有鬼啊?”狄仁杰拍了她一下道。

“爷爷,佛家说三千世界,就算这个世界没有鬼,不代表别的世界也没有鬼的。”小叽萝辨认道,“要不然你说我为什么不怕那无头鬼,不过是知道就算它是鬼,也是能想办法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