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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来到这个世界,倒也不会把读过的故事当做百分百的真相。

正如尼采有句话,“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由此衍生做些天马行空的推测,你读一本书时,那本书的世界意识是不是也在窥探着你?

再想得深一些,你写一本书时,会不会是被某个世界的部分意志投射到了脑海中。所谓虚构,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过云从瞥了一眼窗户。此刻丝毫看不出刚刚突降惊雷,只有月光斜照入窗。

八月末的月光竟有几分森冷。是真是幻,有没有一群人正隔着屏幕读着关于她的故事?那些人又如何证明自己是活在真实之中,是否一切不过缸中之脑?所谓缸中之脑,是指……

不指了,扯远了。

天师试问天地之秘,她是职业病犯了。现在要抓紧时间消化原身的记忆,估计明天就会与原身的舅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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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与医生的查房同时到来。

病房门口,还有两个人焦急等待着。

邢洋和懂些俄语的楚爱军早在凌晨四点就赶来了。

抵达医院,刑洋听楚爱军翻译着医生的话,说过云从从抢救无效到奇迹生还,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直到在病房门口确定外甥女情况稳定,没有入内打扰她休息。

早晨,七点十分。

病房内,只剩三人。

过云从看着胡子拉碴的邢洋。原身记忆中,近四年除了春节,她和舅舅接触不算多。原因简单,刑家不认可过峰与刑海的经商选择,自从过峰夫妇经商后就不太往来了。

去年,过峰夫妇遭遇生意失败重创。刑洋一家都是普通职工,只能拼拼凑凑送出三百元给妹妹妹夫应急。说是不必还,但更加坚持要两人回单位上班,别再搞什么买卖。

今年初的春节,过峰夫妇打着刑洋儿子压岁钱的借口,硬塞给刑家五百元红包就为感谢此前刑洋的雪中送炭。

刑洋最终没能拒收,却只拿了三百,没多要一分。他还是以前的意思,不支持过峰夫妇经商,还是回单位上班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好。

双方没能谈拢。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能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

“舅舅、楚阿叔,我没事了。”

过云从开口说起沪城话,如今还没推广普通话,当地人交流多用方言。

说来也奇妙,她在语言文字一途上颇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