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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张画。”

他是肉眼可见的会红,绝对值了。加加冲他眨眨眼:“一言为定。”

眼看着工期延时,缪存唯恐自己去不了西双版纳,晚上更是加班加点赶工。骆明翰再次出了两天差,又是深夜从机场来到了国贸,在休息室里找到蜷着睡的缪存。薄被卷在腹下,睡衣T也跟着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纤薄的腰身。

骆明翰动静很轻地洗了个澡,将缪存捞进怀里,紧紧贴抱住。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上床这这种事跟吃法餐一样,一道一道一碟一碟循序渐进,有了这种耐心的仪式感,才更有趣。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一夜情的缘故。

话虽然如此,但他的手仍抚过缪存,是年长者的力度与技巧。缪存被他弄醒,有点慌,手掌轻轻推拒着骆明翰的胸膛:“……不要这样。”

骆明翰凑到他耳边:“以前跟别人睡过吗?”

他的呼吸很热,声音低沉但克制,仿佛不是在问下流问题。缪存蓦地觉得口渴,耳廓也烧了起来,没吭声,但摇了下头。

骆明翰的熟练让他招架不住,只觉得呼吸都乱了,意识都往一个地方流聚而去,便没有察觉到骆明翰的那一凝滞和喘息。

骆明翰吻他的耳朵,不知动了什么,不免低笑了一声:“这样也没有过吗?”

缪存出了声,嗓音里有一种很动人的紧绷,“……没有。”他的掌心贴着骆明翰,感受到沉稳的心跳。力度已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依赖了。

“好纯好乖的妙妙。”他叹息般地低声说,嘴唇就压着缪存的耳朵。

骆远鹤也总是说「缪缪好乖」,「好乖的缪缪」。

缪存在这句话里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绝望地闭上眼,呼吸声剧烈,下一秒,紧紧抿着的唇被骆明翰的舌尖撬开了,他火热地吻他,让缪存的意识在深海中沉浮。

在漫长的十数秒内,缪存的大脑一片空白的,连头皮都在发麻。

虽然很舒服,但缪存觉得自己犯了罪。

虽然深知自己犯了罪,但缪存知道,这种舒服会让他上瘾。

除了当事人是赝品,他曾经幻想过的一切——干净的、肮脏的,都在一一变成现实。

骆明翰起了身,虽然他自己也反应强烈,但并没有要缪存礼尚往来的意思。

他好像单纯只是想玩弄这具新鲜的身体。

“你跟你喜欢的那个人,这些事一件都没有做过吗?”骆明翰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和掌心。他眼前的少年真的很克制,似乎从不自我纾解,因而他还能从自己指尖问到那股令人小腹紧绷的气息。

缪存从快感中清醒——或者说是立刻抽离了出来。

“你说什么?”

深夜的蓝犹如沉默的霾 ,在这种暗淡的光线中,骆明翰轻轻瞥了他一眼:“那天去你家陪你,你睡着了,把我当成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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