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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明翰为他这一句话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他不放手,反而两条手臂更紧地将缪存扣着,宽大的手掌在他衣服上压下了无法割舍的指印。

脸也更深地贴进缪存颈窝,将笑声闷在里面。

缪存觉得他有病,又推了一下,这次是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想起身,但那股如蚂蚁啃噬的麻瞬间攫取了知觉,……他反倒一屁股向后跌坐下去。快摔倒的瞬间,骆明翰眼疾手快地护他,手在他背后捞住。

冷感的脸上浮现出觉得丢脸的郁闷,等抬眸时,发现骆明翰的呼吸就在自己鼻尖。

心里的勇气一直反复翻涌着,至此终于积攒起了微薄的一点,让骆明翰试探地伸出手,抚摸住了缪存的脸颊。

抚摸了便觉得不够,更想得寸进尺。他保持着跪趴在缪存身上的怪异姿势,指腹在他眼底抹了抹,“我可以亲你吗?”

理所当然的,“不可以。”

骆明翰认真聆听完这句拒绝,偏过脸轻轻吻住缪存。

唇轻轻地分开,人却未离开,说话时,骆明翰的鼻尖就若有似无地触着缪存的鼻侧。他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可以吗?”

如果地上是地毯的话,该被揉皱了,如果地上是沙坑的话,该攥出深深的指印了,但地板只是地板,供着暖,让缪存不自觉蜷缩的掌心泛出了潮湿。他垂着眼眸,保持着克制的淡漠,仍是那三个字:“不可以。”

骆明翰抚住他脸侧,更深地吻上去。

一边吻,一边若有似无地用大拇指揉捻着他的唇角和丰润的下唇。

那股酸麻劲儿过去了,缪存毫不留恋地推开他起身,剩下骆明翰一手撑着跪在原地,良久,无声而自嘲地笑了笑。

缪存很快地拆完了所有的钉子,将油画布贴着轴心柔软小心地卷成一轴,塞进随身带过来的画筒里。

一片静谧中,传来令人厌恶的喘息、哼声和接吻声。缪存身体一僵,迟迟没有回头。

那声音他已听过一遍了,全程面无表情,就在他从法国落地中国的当晚,骆明翰说分手之后。他以为这就是骆明翰说分手的原因,很充分,很合理,缪存也觉得他和席霄寒般配。

但这次的音频却比原来更长。喘息声后,是推拒和不顾一切的攀附,还有骆明翰听着意识昏沉但咬牙切齿的一句“滚开”。

「为什么要滚开,你不是没等到他吗?」席霄寒喘着笑,「你还没玩够?我承认,这一次我真的吃醋了,…… 骆明翰,你别玩了。」他乞求骆明翰。

沉默了很久,直到令人疑心已经结束时,才传来简单的三个字:「不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