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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明翰伏在栏杆上,要命似地抿了一口,烟草味在空中弥漫,他滞闷的心口深深起伏。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烟瘾很重的人,尼古丁、酒精、□□,都是他在享受,而非沉沦。说到底,像他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把自己的心情喜好和意志都交付于外物。

让自己的喜怒和起伏都被掌控。

“骆哥哥。”

骆明翰身形一僵,垂首掸了掸烟灰,收拾好表情才转过身来:“你怎么也出来了?”

缪存是来道歉的:“我是不是说露馅了?”

“什么?”骆明翰哭笑不得,心里酸胀得不得了,“不是,没有,”他把缪存揽进怀里,深深吻着他的额头“你表现得特别好,……天衣无缝。”

既然吃了晚饭,第二天又是周末,自然是要留宿的。这一次都没喝多,楼上闹出点动静时,缪存还能听到楼下骆父喝热茶后的咳嗽声。他推骆明翰:“会被听到的……别、别动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何况早都已经开始动了。骆明翰被他紧张得想笑,故意更折腾他,要从他嘴里听到更不堪的声音。

难耐时,缪存总会忍不住高高仰起脖子,骆明翰的大手便会握住,从掌心到虎口,都正正好好的。那样子很像是他扼住了他,但只有他知道,他连多一分的用力都不舍得,他只会用自己的掌心去温暖缪存脉搏的跳动,用指腹摩挲着他吞咽滚动的喉结,继而将吻印在上面。

他的吻里有无法说出口的三个字,吻住缪存的喉结时,大概也无可救药地渴盼过,如果魔法生效,就让这三个字从缪存的声带中发出。

被折磨得受不了时,是神志最模糊的时候,骆明翰总会在这时候问缪存,低哑地,深沉地:“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深邃的眼眸掩在浓重的阴影中,锋利又温柔地锁着缪存,不肯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欢愉或迟疑。

缪存用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鼻侧:“骆哥哥。”

“叫我的名字。”骆明翰掌控着他,延迟着他,沙哑着问:“好不好?……再叫一次。”掌心抚过缪存汗湿的额头和脸庞,捋过他的额发,深深地看进他眼里。

他都不知道,他今天问的次数格外多,一声又一声,一次又一次,耐心又焦躁,上一秒满怀信心,下一秒陷入无望。

缪存被迫着清醒,就着月光,他分明细致地看清了骆明翰的脸。

其实只要是熟悉的人,很容易便能分辨出他和骆远鹤。他们长得是不同的,不同到,即使缪存有千分之一秒想把他当作骆远鹤,也会被他的纳入、被他低喘的呼吸、被他凶狠霸道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而狠狠打断。

缪存闭上眼,生理性的眼泪从眼尾沁出,长长地滑入鬓角:“你在怕什么。”

骆明翰回答不出,代之以狠狠的吻。

“妙妙,妙妙……”他反复地叫着缪存。

缪存的唇被他吻出了血,又被他温柔地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