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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这么冷,不知道车上的人是在哪儿睡的,毕竟他们没进大城市,像这样的小县城上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酒店。

司机哈欠连天,打了一半,硬生生憋回去了。这次他看到缪存朝自己车走过来,而后座的客人哑声命令他:“下车把他赶走。”

“啊?”司机被他弄懵了,“怎么赶?”

骆明翰不耐烦:“下车,很凶地问他有什么事,他就会走了。”

司机依言下了车,缪存果然停住了脚步,司机皱着眉粗声粗气问:“喂,看什么看?”

缪存攥着掌心,犹豫了一下,果然一言不发地闷头走开。

他人即地狱,太可怕了!

司机得胜归来,“还真是,小孩儿不经吓……”他话里邀功,客人却不开心,反而怒气冲冲压着声音暴躁道:“我让你吓他,不是让你吼他!谁让你这么凶的?!”

……得了,看在五万块的份上忍了,也不知道一晚上窝车里挨冻一宿的人哪来这么大火气。

再度启程,一路顺畅,快到饭点时,骆远鹤提前出了高速停好车,让缪存下车去练速写。这又是个小县城,临近正午,集市正要收摊儿,邀称的,砍价的,挑拣的,百态鲜活。这是以前骆远鹤常带他做的事,为了锻炼他的洞察力和各种人体姿势的塑形能力。

不同的是,这次骆远鹤没有跟过来。

虽然紧张,但缪存还是鼓起了勇气。他在路边支了马扎,一支铅笔涂涂画画,心无旁骛。等画好了作业,他回到房车,发现中饭已经做好了。

正中的是冬阴功海鲜汤,柠檬叶和香茅的香味浓郁地飘出。

缪存惊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傻坐着,直到骆远鹤把筷子递到他手边。

他夹了一片口蘑,咀嚼着,眼眶莫名灼热,便不知所措地低下头,眨了眨眼,继而抬起头来,咬着筷子尖对骆远鹤傻笑,眼神很亮。

这之后的两天,每一餐的中饭与晚饭都是如此。他有时候画速写,有时候对着风景写生,有时候练素描,每一次回去时,饭都刚刚准备好。

他这下再也不怀疑了,他身边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根本没有被调包。

司机连睡了两夜的司机房,睡得腰酸背痛,觉得这钱还真难赚,但他更佩服这位客人,因为他硬生生在车上扛了两晚,这样临近零下的气温,这么薄的铁皮车身,要不是房车上那人扔给他一件羽绒服,司机怀疑他睡着睡着就能给冻死了。

兄弟俩讲话也跟打哑谜似的,一个让“别这样”,一个说“你别管”,一个说“没有意义”,一个眼眶疲乏泛红地盯着他,哑声问:“你决定好了?”

骆远鹤说:“决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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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这座庞大的城市,便开始堵车,长长的环路上一眼望不到头。

司机未雨绸缪地问:“我这不会限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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