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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柳翻了个大白眼:知道了,就你谨慎,我不过是嚼两下嘴皮子罢了,除非你和你这丫鬟去告密,或者那贼老婆子长了顺风耳,不然她打哪儿能知晓?

花蔚没说话,走到桌边,亲自给沛柳斟了杯茶。

沛柳也不客气,接了便喝,不仅连声谢都没有,还撇了撇嘴,嫌弃这茶叶不好。

待一饮而尽后,沛柳又摇起扇子猜测道:我可是听说昨儿个晚上又叫了好几回水,你说她到底有什么法子,总能拢着爷去她那儿过夜?总不能,是下了什么迷药罢?

花蔚摇头,只道不知。

沛柳又恨声抱怨起来:爷那两个小厮太难缠了,尤其是那个叫孙程的,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他一张棺材脸动都不动,实在是气煞姑奶奶!她半伏低身子,对花蔚抬了抬下颌:要不,等爷回来后,改天咱们一起去?

花蔚只迟疑了一瞬,便回道:我不去了,爷要来,自然会来的。

沛柳脸上折叠着不屑:哟,你这心可真大,天天焚香抚琴的,就差没在屋里头设个佛堂了。她提醒道:若不趁年轻,勾着爷多来咱们这院子几回,盼他怜惜盼他爱顾,将来咱们年老色衰了,膝下又无子女,说不定到时候啊,咱们可活得还不如丫鬟。

花蔚低头啜了口茶,仍是不为所动的模样。

沛柳叽叽喳喳说了半日,也没能勾得这人附和自己,哪怕是同仇敌忾地,与自己一同骂上待霜院那个几句。

她胸间堵得慌:天天闷在这院子里,那贫婆子又不许咱们到处逛,真是憋死个人了。不行,下回那曲氏再出去,也得让她带上我才成!

沛柳正欲起身回自己院内,便听花蔚张口问她:柳儿妹妹近来可有按那方子服药?

提起这个,沛柳咂了咂嘴:服了,黑糊糊苦得我心肺都疼。

花蔚便笑道:良药自是苦口的。

说起来,苦不苦的,倒是其次。

笃笃两声,桌面被沛柳用扇柄恨恨敲了敲,她心里极度搓火:爷都不来我院子,我打哪去知道那方子有用没用?

对此,花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了句:夫人平素似乎话很少,性子绵软、偏静。

初时,沛柳还不甚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待接触到花蔚的眼神后,她张了张嘴:你是说让我学待霜院那个?

花蔚道:柳儿妹妹美艳动人,若是把这性子收一收,单是冲着那份反差,也会引得爷注目的。

哧沛柳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笑话似的,她挺了挺自己沉甸甸的、份量傲人的胸,睥睨着花蔚:你脑子里装的是糠?论起伺候男人这事儿,她会的花样,还能多得过我不成?爷不过是与她尚在新婚的余热中罢了,你睁大眼睛瞧好罢,爷这回去宁源,与她久不相见,用不了多久,便会对她兴趣缺缺,到时候这独守空房的,定然是那曲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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