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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只要孩儿过得好不就够了么?

她何必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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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三月,桃花密缀,春光懒困。

下旬的某日,姜洵终于回到了奉京。

安定门外,奉京百姓夹道相迎,高声唱讼凯旋的大昌将士们此番大退长畴、一出浊气之英举。

如此盛景,新帝自然也亲率百官,至城郊相迎。

姜洵下马,向少年天子恭敬揖礼:臣,参见陛下。

魏松赋朗笑道:洵表兄此番居功至伟,朕已命人在宫中备好庆功宴,就等着与洵表兄一同畅饮!

姜洵恳言道:陛下容禀。臣家中妻子已于上月生产,臣心中甚是激动。可否容臣先行回府,与妻儿团聚。

魏松赋一怔。

毕竟今晚的庆功宴,宴饮为次,要回兵符,才是最主要的。

到底还是少年之人,于某些场合的突发情形不知如何应对,又兼见得姜洵对自己毕恭毕敬、言辞亦恳切无比,魏松赋略略迟疑了下,正欲开口应下,却突闻一道声音急急打住了他的话头。

那疾声唤着陛下不可的,便是许昭容之父,亦是魏松赋外祖,许合维。

许合维上前来,笑着开口道:自来凯旋而归的将士,定是先至太庙告奠天地宗祖,再到宫中饮那庆功酒,以示慰劳。姜大人既是载誉归来,尊夫人又岂会连这小半日都等不得?姜大人便是饮完那庆功酒再归,也不迟。

姜洵听了许合维的话,不仅眉峰都不见动,反而仍旧对魏松赋恳求道:陛下许不知,内子怀胎时,臣于宁源遇刺,已令她胆颤心惊。此番逢她待产时,臣又远在千里之外抗敌,日日刀枪箭雨,让她镇日牵胆挂怀。臣这心中,委实过意不去。且内子此胎是为早产,她又一贯是个身体虚弱的,臣于出征前便与她有过约定,若归奉京,定然立马回府探她还请陛下体谅臣归家心切。

十几岁的少年,本就有些唯我独尊的心理,这会儿最是气性大的时候。惶论魏松赋被魏言安欺压多年,心中早有不忿,而早前,那本与他无缘的帝位忽然落到头上来,砸得魏松赋整个人晕晕乎乎,好几日行步间都在发飘。

只唯一令他羞恼的,便是自登基以之后,他时常被自己母后与祖父一行人纠正言行。不管是下达政令时,还是笔御朱批时,也皆是祖父在旁辅助着。

因而,有那看不过眼的内宦,便时不常会在内殿替他鸣不平。好巧不巧的是,前几日他路经御花园时,亲耳听见有几个小黄门,在背地里嘲笑他是傀儡皇帝,他岂能不气?这会儿,许合维又当众抢他话头,落他脸面,少年天子这心中,愈发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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