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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爹爹有何妙计?温茂周急忙追问。

温厚剐了他一眼,吩咐道:唤人去请游高士过来。

温弘贤怔住,有些惊疑不定:父亲的意思是,游高士知晓这些?

温厚知晓长子所虑,便宽慰道:我儿放心,游高士是自己人。他连为父这条命都救了,还能害咱们温府不成?

温茂周则捬掌大乐:是了,游高士不仅医术高明,还能掐会算,自然会知晓这些。爹爹稍侯片刻,待儿子亲去将高士请来。

温茂周走后,温弘贤奉茶于温厚时,仍是忧心忡忡:父亲,儿子观那游高士之面相,并非何等良善之人,与他共谋大事,会否于我温府不利?如这般关乎阖府前程性命的重要之事,父亲是否还是三思而后行?

温厚摇摇头:善人恶人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游高士是友非敌,便足够了。他不仅掐算出这当中的事,还亲口与为父所言,他与那废太子魏言安颇有几分私交,而由那魏言安,又可搭上傅氏一脉话至半途,温厚呷了一口茶水,才接着语重心长地对长子解释道:欲扶舟儿上位,本就是棋行险着。我儿,若得傅氏为盟友,咱们那大事,自是又多了几成胜算。

闻言,温弘贤只得于心中疑团闭口不言。

片刻之后,温茂周亲携一人前来。

虽换做普通郎中装扮,头皮处还有小片癞痢,可若细看,自那张寡白欣长的马脸便能识出,这人,便是昔日的新霁圣使。

当年,此人闻得宫禁风声不对,便使计逃出大内,且漏夜离开奉京城,几处远泊之后,才来了这崇州。此后,他捡回自己多年不用的真名姓游仁,且稍稍改易了面容,重新干起那招摇撞骗的营生来。

于机缘巧合之下,游仁被请入这温府为温老爷子诊脉,又恰逢其早年在乡间行医时,闻得一起药汤熏蒸的法子,道是可治这偏枯之症。因温厚卧病多年也不见有好转之迹象,温府之人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由他试了试。

也真真属这游仁很是有些狗运,行了那药汤熏蒸当晚,温厚便悠悠转醒。只不巧的是,在听闻现今朝堂局势后,温厚鼓起眼珠子骂了几声不明不白的话后,便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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