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暖与他对视，探究他墨色的眼眸，想要寻求他说话的真实性。

“直到那天早上，你很狼狈，哭得惨兮兮的。”申宸一边回忆着那天的场景，一边说道：“可我却觉得很兴奋，那种感觉前所未有，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我……竟然有了生理反应。”

“你那是心理变态。”陶暖毫不留情地给他下了诊断书，正常人谁会在那种情况下有反应啊。

“我也觉得自己有病。”申宸没反驳，那样的童年怎么可能培养出健全的人格，“那天晚上，为了验证我是否真的只对你有这种感觉，我让张宏给我找了十个不同类型的女人。”

“然后呢？”陶暖很关心这个问题。

“我让其中一个坐在地上抬头看我，就像你那样，我甚至试着把她想象成是你，可我毫无感觉，真的很奇怪，我们才只见了一面，还是在那种情况下。”

陶暖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我没碰她们，没碰过别的女人，然后从那天起，我几乎每晚都梦到你，梦到你在我的床上……于是我把你骗到我家，用视频威胁你，对不起。”

申宸对自己做过的恶供认不讳，“真正得到你身体的滋味，比任何时候都让我满足，于是我动了让你做我情人的念头，给你钱，想继续保持那种关系。”

“被你拒绝后，我也想过，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过段时间就忘了。可是当我一次次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才真正理解了嫉妒这个词。”

“我才明白，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很荒谬对不对，在那种情况下产生了执拗的感情，确实很变态。”

申宸自嘲地笑笑，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很幸福，和黎晗煜比，家庭、资产，任何方面我都没有胜算，可我就是想破坏你们。”

“呵，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再次看见你哭，我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兴奋感，直到现在偶尔还会做噩梦，梦到你坠海的情景，而我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跳海救你的时候，虽然身上很痛，可我却特别开心，我窃窃地想着，你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我之前的过错，如果我受伤严重，或者就这么死了，你说不定还会为了我掉眼泪，然后一辈子都把我记在心里，那也很浪漫。”

申宸的浪漫也很变态啊，陶暖在心中吐槽着他，然而眼泪却早已不知不觉地流下。

“不哭。”申宸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只是想保护你，我发誓，我的心和身体，都只有一个叫陶暖的女人，相信我吗？”

她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却第一次看到申宸开心的模样，虽然也不是很明显。

“陶暖，我可以吻你吗？”

她说，接吻是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所以其实申宸在问，陶暖，我可以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