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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两天,等老太太寿宴前一日,司滢接到苗九递来的话,说谢枝山有件事要劳她帮忙。

“我们郎君说了,借表姑娘过目不忘的本事,帮着查一桩案子。”苗九如是道。

司滢有些纳闷,想谢菩萨在翰林院呆着,却动不动要查案子,怕不是打算调到刑部去?

然而纳闷归纳闷,食君之禄,像当初仿人声一样,他要找她帮忙,她不会拒绝。

于是当天晚上,她跟着出了谢府。

马车停在西侧门,谢枝山比她早到,站在外头负手望月。

他今天穿瓦青的圆领袍,窄袖,腰束一条革带,头颈笔直,落落拓拓地站在那里,很有一段男儿英气。

见她来了,谢枝山亲手撩开车帘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司滢道了声谢,提起裙门就走了进去,干净利索,一点不忸怩。

兄友妹恭,尽让旁人茫然了。

苗九和时川面面相觑,四只眼眨巴眨巴,没一个摸得着头脑的。

说这一对儿憋着股气吧,可别说失落了,连点负气的痕迹都找不着,倒像把这事大而化之,都充口不提了。

按说寻常一见钟情的男女断了,总也要失魂落魄好几天,哪对跟他们似的,该吃吃该喝喝。除开郎君成了个漏风的嗓子外,再不见半分影响。

昨儿雅兴上来,郎君画了幅画,自个儿品得兴起,还弹了会子琴,别说多惬意。

就像这会儿似的,表姑娘上了马车后,郎君把下摆一甩,也潇洒地钻了进去,接着敲了敲车框,示意出发。

马儿走动,进入茫茫夜色。

车厢里头,二人各据一边。

司滢倚着车壁,跟前是清脆的书页翻动声。谢枝山拿着本书在看,目不斜视,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当然也可能是嗓子废了,说不出来。

想起这出,她出声问了句:“表兄身子可好些了?”

谢枝山从字里行间抬眼一瞥,点点头,又放下书给她倒了杯茶推过去,接着继续看书。

他喉咙不便,这份静也就合理得多。

司滢喝了口茶,偶尔也给他杯里添上些,就在这摇摇晃晃里,相安无事地到了一处寺庙。

出马车后,司滢得了谢枝山递来的一顶帷帽。

他说话费劲,苗九在旁边代为解释:“这回是秘密查案,若叫人瞧叫相貌,恐怕会给表姑娘带来麻烦。”

是周到的考虑,司滢自然没有拒绝,

薄绢遮面,本就朦胧的视线越加渺忽。司滢屈着脖子往前看,尝试向前走了几步,踩到根枯树枝,身形晃了晃。

这时,面前横来一弯手臂,是谢枝山的。

司滢略作犹豫,把手搭了上去。

夜色徐徐,人也徐徐。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偶尔遇着路障,谢枝山也不提醒,要么停下踢走,要么带着她绕开。

怎么看,怎么像哑巴领着瞎子,一段路走出同病相怜的架势。

寺庙掩于古柏林中,名叫云平寺,不大,很幽静。这时辰早没了香客,也不见扛着扫把的小和尚,有的只是不曾燃尽的炉烟。

二人经过大雄宝殿,檐下钟铃吹动,送出铜舌的扫荡声。

这殿宇似乎是翻新过的,廊柱上的漆很亮,好像都还能闻见味道。

多看两眼,司滢才下步梯,谢枝山忽然停下来。须臾,用他那粗嘎的声音蹦了个字出来:“蛇?”

一个字,吓得司滢寒毛乍起。

作者有话说:

娇:明天开始要蓄胡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再叫我菩萨我跟谁急眼!

咱们喜剧人,正常过渡不发刀,这对也不是寻常cp,估计明天就费玉清嘿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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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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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呼一声, 简直跟老鼠似的,司滢往谢枝山身后身后躲去。

时川急忙上前查看,借着点月光定晴一看,好歹是松了口气。

他弯腰捡起来:“郎君, 是半截子麻绳。”

谢枝山唔了一声, 轻描淡写地应了, 转身去看司滢。

见她还怵着,不由抬起一侧眉峰,再看了看横在自己腰间的那两条贼手。

受了暗示, 司滢嗖地把手收回。

再看被时川拎在手里的麻绳,咬牙瞪了谢枝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