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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2)

我是来抱你的 川澜 7257 字 2022-07-21

谁知道太子爷真就这么一会儿都站不稳,她刚一撤开,他身体就随着她往前倒。

她下意识停住,伸手去接,脚下没留意,被满地的水滑到,往前栽到他剧震的胸膛上,他一把揽住她,顺势向后错开两步,脊背抵上湿凉的墙砖。

云织的睡裙湿哒哒黏在身上,裹着从肩到小腿的线条,里面穿了内衣,但只是居家极薄的,根本没有遮盖力,紧紧压在他炙灼的肌理上,心跳离得太近,混乱成分不清彼此的一片。

秦砚北眸色转深,握住她腰,稍稍把她往外推开,可她还是清晰感觉到了,有什么不敢看的地方正在不受控制地变化。

她耳朵连着脖颈泛出潮红,湿漉漉,甚至透着可怜地看他,女孩子双瞳又圆又媚,眼尾滑着水珠,分不清是不是泪,窘迫无助得异样蛊惑人。

浴室里白雾蒸腾,她张口想说话,他骤然掐紧她吻下来,不是之前温存的浅尝,直接深入齿关,肆意掠取,失去克制的爱意恨不得把她握碎咽下,但两个人身体之间依然被他刻意拉开。

云织忘了要呼吸,几乎缺氧,腰软塌下去,无力地略微抗争两下,他以为自己太过急躁被她讨厌,眼底划过压抑的波澜,随即不想再继续虚弱下去,右腿不顾疼地稳定落在地上,搂着她转身,把她按进墙角。

右边是已经烘热的墙,左边是大片湿滑玻璃,云织靠上去的瞬间,来不及感受凉意,就被他手掌垫住,下一刻唇舌不再属于自己,在不间断的流水中被抽空所有意志。

他到底是骗她站不稳,还是又不管不顾地忘了疼了!

很快云织连这个都不能想,昏昏沉沉,唇上软热肿胀得轻微刺痛,脊柱像在过电,酸麻地勾起脚尖来,即使花洒一直没关,她还是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她在渐渐融化,心里忍不住偷偷尖叫,他哪里是腿能站起来!还有别的站得更嚣张啊啊啊!

太近了,但秦砚北始终保有分寸,明明没有碰到,还特意跟她保持空间,她就是能感觉得到。

云织喘不过气的时候抵住他心脏,膝盖发软地移开一点唇,他俯身抱她,有些重地咬住她薄薄耳骨,问她:“……你是不是讨厌。”

她对他的喜欢,还不足以支撑这些亲密。

她一直在回避,是不想直接面对他这幅样子。

没恢复的时候,她反抗不了,被他抓着手强行去做过,她没有反对,现在她能看见了,又刚确定关系,理所当然就要避开。

他这样是在欺负她。

明明他只是想多得到她的关注,想被担心被紧张,想多抓住一些被她在乎的证明,不是非要拉她进浴室,更不是心存着那种目的想让她真的做什么。

但到这一刻,意外纠缠着剑拔弩张,就算很清楚她拒绝是应该的,但那些可能的“讨厌”,还是把他心底隐藏着的……需要她感情来填满的空洞,往里挖得更深。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敏感偏激,然而她流露出拒绝,他就被打入深涧,觉得她的爱意离他更远。

从医院回来之前,以为有喜欢就足够了。

但实际上,他还是贪得无厌。

秦砚北缓缓松开抱着云织的手,掌心盖在她眼睛上。

云织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就眼前一黑。

他安慰地亲亲她嘴角,低声说:“没事了,不欺负你,出去换衣服,别感冒,我洗好就出来。”

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

别讨厌我。

云织被轻推着肩膀,走出淋浴区,直到她彻底离开花洒的范围,秦砚北才松开手,往后退,把自己隐藏在升腾的雾气里。

她往前迈了几步,身后水声变大,好像热气也渐渐消失,浴室里温度在悄无声息转冷。

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云织忽然心口扭紧。

她不讨厌啊。

只是一点羞赧,难为情,刚确定关系的忐忑不安,和跟他一样的患得患失。

最艰难的阶段,她都无条件扑向他,怎么等到真正面对面,反而连看和触摸都不敢了,变得这么瞻前顾后。

两个人像刚揭开面纱,真正面对彼此的恋人,都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

云织背对秦砚北,停在原地没走,口干舌燥地轻轻咽着,她低头看看自己裹身揉皱的睡裙,咬了咬牙。

这段感情里,秦砚北已经受过多少酸苦和否定,他的心意炙灼地捧出来,最后被浇满冰水,疼的次数还不够多吗,如果连她都无视,他就真的孑然一身。

这世上,她跟他本来就相依为命。

云织鼓足勇气,果断转回身,忍着心脏要撞开肋骨的酸麻,睁开眼透过玻璃看他,水已经转冷,他侧身站立,肩宽腿长,比例逆天。

云织攥拳,这换谁谁不迷糊,她也只不过是个凡心大动的普通成年女人而已好吧。

她屏息往回走,鞋底踏上水,发出轻响,秦砚北顿住,蓦的回头,眼睛像引人陷溺的深潭。

云织踢掉拖鞋,赤着脚走到他面前,踮起来仰着头吻他抿住的唇,他停滞几秒,突然狂风骤雨压下来,单手搂住她,去调花洒的温度,怕她受冻。

她双手环着他背,慢慢试探地向下,经过紧绷的人鱼线,第一次没有阻隔的触碰上他。

云织手指一抖,颤了颤,还是义无反顾,只是她尽了努力,指尖也还是不能完全合拢起来。

她眼里积出控诉的水光。

圈里最负盛名的年轻油画家的手,指骨纤细,肤色釉白,与她此刻正在掌控着的,反差极其强烈,分不清到底是谁躁动不堪,彼此的皮肤都泛起潮涌的红。

多看一眼,这幅画面就轻易碾碎冷静,逼人发疯。

云织偏开头大口呼吸,有如被搁浅上岸,秦砚北低沉急重的吐息近在耳畔。

“sin老师,拜托你,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