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面生，是来探亲的吗？”摊主烤着鱼，顺便跟两人搭话。

“嗯，宅里无趣，便出外逛逛。”

“夫人貌美，这边恶人横行，即使夫郎高大威武，还是小心为上。”

“谢大叔提醒，我表妹尚未出阁，一心想获圣宠，听闻每年这个时候殿下都在这里的行宫选纳美人，她就天天盼着，我未曾见过圣上，也好奇想见见。”

摊主一听，脸色大变，一下子红了眼眶，沉默了半刻，他才说话，“还是别见的好，这圣庞不是平民女子能受得起，安安份份找个寻常人家，还能好好活着。”

素戚王明确不会立平民女子为妃，不过就算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那好处也少不了，花稚听懂摊主话里的意思，只是有些疑问，“难道被宠幸过的女子……”

毕竟是皇家的事，怕是给摊主招来祸端，花稚不敢说得太明白。

“疯的疯，死的死……”豆大的眼泪从摊主眼眶落下。

旁边的大娘转过身来压着声音道，“他的小女儿就是那样没了。”

她的丈夫也扭过头来搭话，“这富贵图不得，万幸我家当年女儿没选上，现在还能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大娘凑到花稚耳边，“听说，被殿下宠幸过的女子那儿都坏了，没有一个能怀上孩子。”

大娘丈夫也接上话，“现在只有不明实情的外地人才去选美，你这亲戚是本地人，怎么还把女儿往死里送？”

花稚反应很快，“我家这亲戚儿子都二十有几了，眼睛长头顶上，相中村长的女儿，非她不娶，可自家又拿不出几个钱，不就想着万一女儿被殿下看中，这富贵不就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