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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兰 Уǔsнǔwǔ.livё(1 / 2)

出宫在即,景玉柯还是没有和景玉机打到照面。

景玉机永远是所有皇姬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一个。也许不世出的巾帼,都有些自己的怪癖。

她只是去了兰慎君的宫殿。

他的宫殿,和周予生的睡房一样,总有些变化。

傅兰慎虽然不及周予生仙气,不及谢祈呈妖冶,却有一粒痣凝在尖窄的下巴稍,轻易就得了女人的真欢喜。

他若是笑,那粒小痣一定招得出惑世诬众的艳情,只是,景玉柯没见他笑过。

“二妹妹不在兰慎君这里?”

“回殿下,她去猎场了。”男人见她,眼皮子掀了掀,面容还是沉着不显。

他一定惶惶,但在见她之前,就收拾心情,把自己的惶恐不安强压了下去。

景玉柯默,睫毛蓄起的弧度不变,道:“既然是这样,那玉柯就先告退了。”

说罢便起身,袖摆飞坠间,本是离开的姿势,却有响亮的掌掴声落到那俊美侍君的脸上。

一时间,傅兰慎被她没有内力的一掌呼到地上,众仆都噤声怵立。

景玉柯收起袖子,淡然地吩咐着:“你们都下去,玉柯和兰慎君有话要说。”

兰慎宫的男侍们看了眼他们的主子,人嘴角破了相在滴血,整张脸都被扇得通红,却还是寒着脸一声不吭。男侍们不想在这种场面上火上浇油,匆匆退下,甚至关了门替景玉柯掩饰行迹。

这宫里多的是秘密。

然,景玉柯的一桩交易就是,兰慎宫中的金碧辉煌如今却是她这个非血缘的皇姬供养,而傅兰慎也是这宫内的笼中雀。

这桩交易,早就牵连下兰慎宫所有自顾不暇的人。

其实,宫内的人仔细想想就会觉得违和。

景玉机常年在外避世,更很少在女帝面前邀宠博好,而傅兰慎早已不是这后宫的红人了。然而他的吃穿用度,却比得上出身尊贵的祈止君,甚至于君后……

这样的有毒糖衣,让傅兰慎举步维艰。更因为当局者迷,三年前的景玉机没有发现,三母审初回宫的景玉机依旧一无所觉。

但她总会发现不是吗?

维持她景玉机父侯高岭之花、云泥之别的形象,一年损了她多少银子。

景玉柯裙摆曳动,走近他,又俯身揩去他嘴角的血迹。

手指尖碰到男人的时候,男人颤了颤,谁知他越要隐藏什么,景玉柯越是能发现什么,便下移到男人的脖间,衣襟被素指g开,看见一片暧昧的痕迹。

虽说是暧昧,杀伤力更多。

“母皇还是那么不温柔呢。”

她抽回手,似要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却闻见宫内燃起别种意味的调情麝香。这是宫里头有人在告诉她,这里是安全的,就算她在这操了傅兰慎,对这兰慎宫也是一荣俱荣的幸事。

景玉柯这种时常游走在颢国以外的皇女,回宫后常常需要通过这宫内大大小小的眼睛来判断自己的权威。

没想到几个月不闻不问,他们宫里的人还是倒戈得殷勤。

这男人当真谁都没拉拢住吗?

玉柯默,心思一转,又漾起些笑意。

“起来。”

明显男人的呼吸断了一瞬,埋首说:“兰慎不敢。”因为挨了一掌,他的声音谦逊下去。

这兰慎侯像是真怕她,景玉柯却深知他十余年里的桀骜。正因为如此,景玉柯不会上他,只是维系着和兰慎宫讳莫如深的关系。

这是种别样的愉悦。

她不睡这个男人,待景玉机发现这宫中的玄机时,仍然永远摆不了猜忌和背叛的痛苦。这才是令人果腹的成果。

玩这个游戏的前提是她不讨厌这个男人的脸。

这张脸当真会干得她改变自己的一些计划。

“当真不起来?”

“……”

景玉柯也不多计较傅兰慎从一而终的冷漠封闭的态度,拉开自己片式的绣金裙摆,突然对他盈盈一笑,那笑只有威仪和倨傲。

“替本宫舔。”

景玉柯用这种方式折磨他、消遣他,屡试不爽。但和在周予生面前又不一样了,这个男人,是她的政敌,她从来不需要对政敌怜香惜玉。

不知为何这次他反而听话,真的为她抬起里面的襦裙。皇女细直的腿没有并拢,微微张弛,毫无防备的轻松。丰腴白皙的腿根上,坠着鼓鼓的唇肉,散发一股他知道的甜腻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