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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长河之中,找不到半点痕迹了。

非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笑意愈发浓厚:“是啊,铸剑门已经不复存在了,那小阎罗是跟谁较劲呢?”

应向沂和迟迢兴致勃勃地看戏,一边看,还一边「小声」嘀咕。

应向沂啧啧:“好酸啊,这铸剑门是不是用醋铸造的法器,怎么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迟迢点点头:“还是陈年老醋。”

六殿:“……”

有病吧,哪只眼睛看到他吃醋了?他吃谁的醋?都是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有什么值得醋的?

非亦掩唇轻笑,碰了碰六殿的胳膊:“我这边不酸,你要不要换个位置?”

六殿:“……”

当初进来是随便坐的位置,六殿坐在中间,右边是非亦,左边是迟迢和应向沂。

哪壶不开提哪壶。

六殿暗自在心里骂了几句,还是起身和他换了座位,挨着妖尊迟迢,他浑身别扭。

时辰已到,主持的弟子敲了锣,参加本次大会的铸造师带着自己铸造的法器依次上了展示台。

展示台上的桌子排了序号,按照在宗门中的辈分,每张桌子都有固定的主人。

非亦扶着六殿坐下,压低声音:“等下多关注一下郁剑,看看他拿出来的法器。”

他们毕竟是来参加考验的,查到秘密赶紧离开才是正道。

六殿答应下来,将视线从郁瑾身上转移到郁剑身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展示台。

非亦靠着迟迢,悄悄和他用识海传音:之前想和我说什么事?

迟迢瞥了眼六殿,将从应向沂那里听来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怀疑魔祖东祝的死与命书有关,一殿也知道这件事。

非亦骤然冷下脸,眸底一片冰寒。

东祝的死有颇多蹊跷之处,但因为是他亲自下的手,尸体又挫骨扬灰抛进了流火渊中,是故这些年来,尽管非亦心里有很多怀疑,却依旧没有去探索过。

而今迟迢给了他一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是他从未想到过的,推翻了他以往的所有猜测。

迟迢将和一殿动手的事提了一下,颇为歉疚:我以为你把六殿带走了,便将命书一事问了出来,可能打草惊蛇了。

一殿知道他们查到命书了,肯定会多加防范,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就更难了。

非亦拍拍他的肩:打草惊蛇,恰恰证明了这里有蛇,命书一说的可能性也更大了。

台上开始展示法器了,郁剑排在第二位,还没有轮到他。

迟迢瞥了一眼:一殿要带六殿提前离开云海秘境。

非亦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煞气,他掀掀唇,冷笑:他做梦,敢把人带到我面前,就别想再带走。

一旁的六殿察觉到他的异样,拧了拧眉头:“你对他有意见?”

非亦一怔:“嗯?”

六殿指着展示台:“剑门大公子郁承,从他介绍自己的法器开始,你就变得怪怪的,他是不是和你那位点头之交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