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怜的，南星想。“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笑话我。”

狄飞惊微笑：“好。”

南星道：“我那会还小，府里养了鹅，养得又大又白，特别好看。我本来想去摸一摸那些鹅，尤其是胸口和脖子的绒毛，看着就可好摸了。结果进了鹅栏……”

狄飞惊已经笑了，南星瞪他：“说了不能笑的！你是猜到了？”

狄飞惊收敛了笑意：“鹅性格凶猛，乡间有人家养不起狗，就养鹅来看家。想来你是被鹅欺负了？”

南星是如愿摸到鹅的，她的动物缘一向很好。但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有几只特别凶的鹅追着她咬。南星连诸葛先生的攻击都躲得过，怎么会将几只鹅放在眼里。不过畜牲和人还是没法比的，前一秒还乖乖趴着的鹅会突然翻脸，直着脖子咬了她屁股。印象中是疼的不得了，疼得她大哭了一场的。

不过跟狄飞惊讲肯定不能说这么细致的，只说被咬了一口而已。

狄飞惊忍笑：“被鹅咬了，所以将它们好一顿骂？”

南星道：“我是跟它们讲道理来着。”

狄飞惊问道：“‘它们’啊，那咬了你的那只呢？”

南星笑笑：“烧鹅挺好吃的。”

狄飞惊道：“我觉得也会是这样。”

想到那天吃烧鹅的时候，大家忍俊不禁的表情，南星也觉得挺好笑的。“自打那次之后，我就再不想看到鹅头了，尤其是鹅那张长了好多牙的嘴……”打个冷战，“真是一想起来就浑身发抖。城南老街的卤味店里，老卤鹅头卖得多好，都没想过要吃。”

狄飞惊温和的道：“那，我请你吃脆皮烧鹅去可好？我知道有一家做烧鹅很好的店子，鹅肉皮脆肉嫩，汁水充足。蘸些酸甜的梅子酱吃，很是美味。”

南星吞口口水：“好啊。”

狄飞惊微笑：“走吧。”

南星低头。这个人啊。说了这么一会话，自己不想花府的事了，也有心情吃饭了呢……

脆皮烧鹅果然美味，尤其是配了店家特制的梅子酱，酸甜咸味都合适。皮烤的酥脆，入口即化的烧鹅蘸着梅子酱吃，风味独特还一点都不腻口。

尤其是看到斩块切好，放在装饰过的盘子里的鹅肉，这可没有鹅头的。“神识”看过别桌，都是一整只鹅，带鹅头的。显然是狄飞惊交代过了。于是，烧鹅又带了种别的味道，更加好吃了。

……

回到家，诸葛先生摸着女儿的头安慰：“光顾着逞英雄，还是吓到了吧。”

南星撒娇好半天了。“怎么有人那么坏，以给人用刑为乐的。”

诸葛先生将茶推给她：“不是挺喜欢看史书的吗，很多朝代都有重用酷吏的事，只是你第一次见到而已。”

南星喝茶，一口就喝出茶里加了珍珠粉，这是珍珠安神茶。多喝几口。“嗯。”

诸葛先生道：“放心吧，有这一出，任劳和任怨这两个，今后是蹦跶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