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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1 / 2)

同时看管四个孩子,对于基裘来说,终于有点力不从心了。虽然她不会要求身为男孩子的糜稽瘦出S曲线,但起码得瘦到平均水平。

诡异的是,基裘越是苛刻地控制糜稽的训练和饭量,糜稽越是如充气的气球般日益圆润,大概糜稽就是那种喝水也会肥的体质吧。

才不是因为我在后山无监控处,偷塞肥宅快乐餐给饥肠辘辘的糜稽呢。

哦豁,游戏背包好方便,夹带食物的绝佳选择!

目前奇犽是基裘心中的第一顺位,听话懂事又能干的长子是第二顺位,专业的换装娃娃是第叁顺位,不够突出的糜稽自然是第四顺位,基裘衡量有限的精力,加上伊路米等人的劝解,无奈选择了对糜稽身材的放养。

看着糜稽如原着设定一样变成胖子,在家人的建议下选择扬长避短,不继续高强度杀手训练,转而开始钻研科技。这稳步顺着原着发展的剧情,令我倍感欣慰。

糜稽能够脱离减肥苦海,有基裘的大红人伊路米在基裘跟前旁敲侧击的功劳,他对大哥甚是感激,超过了我给他带肥宅快乐餐的份额。

哼,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玩心机,我哪玩得过伊路米?他比我更懂基裘。或者说,他和基裘是一类人,都是操作系,更容易产生共鸣,我没那个先天优势,无法强求。

还是练级吧。

恩,练级。

恩……

想刷副本了,验证一下我练级的效果,验证“专杀伊路米”匕首的效果,还有赚钱,最重要的是赚钱。

充实游戏背包,给犽宝买玩具,搞好和糜稽关系,用点心敷衍伊路米,都需要钱。

雨露均沾的长姐,不好做啊。

其实我很想忽略伊路米,但想想同人界里伊路米很容易走向“往你脑袋扎针”“关你小黑屋”等黑化路线。所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的话,就不要任性,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这才是成熟大人的生存之道。

话又说回来,只要不出意外,揍敌客给的任务永远是你力所能及的等级,充满安心与信赖。

那么,问题来了。

至今为止没有单独完成过一次副本的我,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呢?

虽然很多次任务是我自己一个人动手,但我身边一直有人陪同。有人陪同的心态与完全的独立肯定是不同的,每次刷副本,一想到有人兜底,就一点也不刺激了。

没有死亡刺激的副本,怎么能让人更快进步呢?!

陪护会让我的心智变得软弱,让我容易依赖别人,这是不行的!

应该徘徊在死亡边缘,挑战强敌,才能激发潜能,突破极限,热血漫画都是这么演的!

鼓起勇气,我向席巴坦白了“不想在被人跟随的情况下完成任务”的想法。

“理由。”席巴要求一个解释。

我说我已经长大了,应该可以独立自主了。

“……是吗?”席巴不置可否。

看来我的实力和业务水平还得不到他的认可。

我在他眼里,仍旧是个需要监护人的小孩。那伊路米呢?比我小一岁的伊路米却能担任我的监护人,想起来就觉得荒谬。我如此难以让揍敌客放心吗?

等待席巴答复的间隙,我没有看席巴的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恩,可以。”席巴应允之干脆,超出了我的预期,“不如说,我其实很高兴能够看到你的积极性,默尔。”

我有点意外地重新看向他,然后他继续说:“但是,我这边有一个附加条件。”

“……”果然,是有转折的啊。

“我希望你能够使用‘声音’。”席巴说,“任务中碰到需要联络的情况,尤其是需要进行说明的时候,电话总是比短信更方便快捷,对吗?”

“……”打字确实没有语音快,我无法反驳。

不能因为平时用唇语惯了,就忽视其他人与我交流时的麻烦。

读唇语的人需要看着我的嘴型才能读到,是个麻烦。

不懂唇语的需要等我写字,也是个麻烦。

我可真是自私,没有想过周围人无时无刻对我的迁就。

随便吧,反正和我交流的人屈指可数,交流的内容也少,我已经尽可能地没有麻烦别人了。

不能讲话对于任务本来就是有影响的,我不适合接需要伪装潜入的任务,因为伪装潜入期间,有可能需要和人讲话,如果有人向我搭话,我却回答不了,会引人起疑,进而暴露身份。

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我需要改善不能讲话的问题。至于更彻底的声带移植手术之类的,我不太想做。如果只是为了任务,未来能够用针随意调整容貌和体型,又善于随机应变的揍敌客优等生伊路米明显比我更合适,我没必要在伊路米的擅长领域插一脚,再次进入他的内卷模式,这不是找虐么?

席巴提的附加条件合情合理,仅限于任务期间的联络用途,约束力非常小,我可以轻松地答应下来——没有理由不答应。

我点点头。

“好,那就要准备一下了。”

“?”

看到我满脸的疑惑,席巴解释道:“帮助你发声的装置,需要准备一下。”

“……”大概是过得太久,席巴忘了吧。

当席巴拿起手机,我连忙告诉他,我有那种装置。

那种装置在“现实世界”也有,叫做“电子喉”,电影里偶尔会看到有年长的男性使用,把一个圆筒状的物体抵在喉咙处,再配合口型,就可以代替声带,帮助没有声带的人讲话。

缺点是需要充电和声音机械浑浊,放在美少女身上很难听,毁人设啊。

难听到不想用,就搁置了。

就算好听也不想用,当哑巴挺好的,自在。

“有吗?”席巴想了想,没能搜索到相关的记忆,“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说是我叁岁左右的事情,那时唇语课程教过发音装置的使用。

“那不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吗?”席巴哑然了,“默尔,你还留着在吗?”

“……”只用了几次的东西,又没有坏,为什么不留着?

“默尔,你有时候……”席巴欲言又止地扶额。

“……?”

“要用就应该用最新的,性能会好很多。”席巴终究放弃了没说完的话语,“十年时间,更新换代后是什么概念,你明白吗,默尔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