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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罗刹教的少主跑到了东边?”

“谁知道呢,不过有人说玉天宝和赵决明是朋友。当初在京城,不有人瞧见过赵决明身边有个年轻人吗?那人似乎就是玉天宝。”

“你这话说得不靠谱,全是似乎、据说,这地方离昆仑可近得很,以后别对人瞎说。”

……

不断有人加入他们的谈话,酒馆中热闹驱散冬日的寒冷,然而从始至终却只有那玄衣少年和白衣青年沉默不语,自顾自地在一旁歇息。前者更是不知何时摸出了一张大饼,像是在听,又像是没有在听。

宫九的视线飘向那玄衣少年。

桌上茶已饮罢,屋外寒风瑟瑟,是去是留都足以令人犹豫。

赵决明问了掌柜茶水的钱,递出两枚铜板,揣着手裹紧斗篷踱出了酒馆。他从始至终未露面容,说的句子屈指可数,给人以冷漠疏离之感,故而直到他推门离去,也无一人同他搭话。

玄衣少年走后不过须臾,宫九起身,推门而出。掌柜瞄了眼他的背影,瞧着那片白衣被木门掩住,默默地收回视线。

酒馆外赵决明还未走远,他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冬季天寒,他虽有内力真气傍身,但面对这刺骨的寒意,仍会不喜欢。

不喜欢倒不是不情愿,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这寒冬时节出现在此处。

身后木门吱呀一声,似乎是有人走了出来,脚步声不做丝毫遮掩,就那样慢慢地缀在他身后。

【是你哥。】

系统说。

赵决明懒得回头看,斗篷兜帽盖在额前,他若是回头去看还得转身揭帽,故而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

黄风镇中酒馆是酒馆,客栈是客栈,一个只供吃不供住,一个供住不供吃。赵决明向客栈的掌柜讨要热水得了一句没有,这才不得不走进酒馆之中。

宫九一路跟在他身后,直到客栈,赵决明要入房间时,宫九依旧与他离得不远不近。

赵决明瞥他一眼,推门而入,反手合上了门。

片刻后,隔壁的房门拉开,又合上。

赵决明安详躺尸,早在躺下的那刻便坠入梦乡。

翌日清晨,赵决明洗漱过后下楼,宫九坐在楼下的小桌旁,神色淡淡,情景竟与当初在汴京的客栈分外相似。

赵决明没带面具,斗篷搭在胳膊上,坦坦荡荡地在宫九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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