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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北条夏树挣扎起来,艰难地挣脱后,反手捂住被咬的地方。

那处皮肉开始发烫,残存的痛感鲜明地跳动着。

琴酒满意地放开他,舔了下犬齿。

然后他伸手,用手背贴了贴夏树的额头,垂着眼睑,说:今晚先在这休息。

琴酒把地上的枪收进袋中,又没收了北条夏树身上藏着的两枚氰化物胶囊,开始做一些脱身的准备。他犹豫了下要不要将人把到卧室里,几秒后还是决定把他搁置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然后打开客厅的电视机,随手将遥控器丢给北条夏树,让他自己打发时间。

夏树翻了个身,宽带电视没有续费,只有寥寥几个台。

他来回切了几遍,停在一档正在播放自然纪录片的频道,边看边走神。

真实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更加和平,还是愈发动荡?

医生在现实里是做什么的?反正不可能是医生,否则患者真的要完蛋了。大概率是极道人士吧,这人脸白心黑,挺合适的。

那他自己呢?醉心学术的科研人员,还是离群索居的发明家?说实话,他很难想象自己完全沉醉在研究里的样子,大概率两者都不是吧。

纪录片配音在房间内渐渐响起。

鳄鱼上岸后,一定会按照原路返回。当地猎人利用这一点捕杀鳄鱼。他们躲在暗处观察鳄鱼的移动路线,然后在它的来时路上埋上一把尖刀,进行简单的伪装,只露出刀尖。

北条夏树稍微被吸引了点注意力,从漫无目的的畅想中回神。

然后制造声响,或者是其他的方法,使鳄鱼受到惊吓,它们便会沿着来时路往水里逃。刀尖刺破鳄鱼的下颚,在腹部划开长长的口子,但它不会往回退。

面临灭顶之灾,还要往上撞。

真蠢啊。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会纪录片,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困了?琴酒问。

有点,我喝酒了。他含含糊糊地说,我好难受,肚子也很饿。

琴酒:活该。

夏树仍闭着眼,却从响动中听出他要出门了,大概是回去取一些东西,再扫除痕迹,拖延被组织发现的时间。

我想吃黄油土豆。他忽然说,那种包在锡纸里面的,北海道滑雪场山脚下有很多小摊。之前去的时候,突然有任务,还没买上一个尝尝就回来了。

琴酒:你几岁了。

夏树重复:我想吃黄油土豆。

现在是夏天。

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