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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正与邪(2 / 2)

绑架正义 因原 9436 字 2022-11-21

里长深惧谢议长,更了解他的毒辣手段,为了不让自己背负办事不力的罪名,只能全力的推卸,并加大的渲染:「是的,他们甚至说就算您自己来,他们照样赶出去。」

如此不被放在眼里,谢议长怒气毫无保留的爆发,狠毒手段更是变本加厉全数使出,而且立刻进行。

同一天,就在里长离开不到几小时,一群黑衣人又来了,这次更嚣张,因为现在不过傍晚时分,黑衣人明目张胆,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强闯到志原家中破坏,不过这次因家中还没完全復原,可砸的东西不多,所以只代表性的砸了门窗就迅速的离开。

这么快的报復任谁也没想到,如此的目无王法更是令人痛心的无助。

只要没和解事情当然没完,隔了一天的早上,家门又被泼漆了,前几天的漆都还没清理完,这次又来,只不过这次换成黑色,恐怖的黑色。

又隔一晚,又是另一邻居家遭殃,手段方式都一样。

短短的三天几乎把先前的恶行手段再次的重复,这几次当然也都有报案。如此霸道横行完全不把警方放在眼里,就算后台再硬,警方也不能视若无睹,更何况这些恶行已经撼动地方,被广为报导,警方顏面扫地,上级自然要介入,也多派警力巡逻保护并全力调查。

警方如此大阵仗确实换来几日的寧静,但目中无人的谢议长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警方前三天确实是24小时盯梢,全力保护,稍微平静后,改为不定时的保护,而这不定时就让邪恶暴力有机可趁,说也奇怪?恶人好像都知道警方的行程,只要一空档就出事,似乎完全的掌控了警方。

不过接下来的手段有些改变,为了避风头,遭殃受害的全是邻居。家家户户轮流的被袭击,这一招当然更阴险,因为所有邻居都知道是被拖累的,虽然基于同情也不忍多责怪,但还是拜託能尽快解决,解决?如何解决?警方都保护不了了,明知是谁所为却毫无作为,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和解,可怜的女儿公道难讨,邻居们的苦苦请求,林爸爸投降了!这不只是他的投降也是正义和天理的投降。

和解完后,志原家中并没获得完全的平静。慧絜虽然捡回一命,但人还在医院,家人也得轮流照顾来回奔波,林爸爸因为愤恨及劳累积鬱成疾,不久便染上重病,这一病倒就没有再起来了。

林爸爸的死无疑又是一个更大的打击,在林家每个人全身破碎的伤口又佈满了盐,痛蚀心扉,久久难以平復。这巨大的家变也让志原完全的改变了,他知道法律不一定能保护人,而最大的原因就是真相被蒙蔽,以致正义难伸,所以真相是最重要的,真相除了警察的调查还有就是记者的追踪报导了。所以他毅然决然的辞去了在国营事业体系中铁饭碗的工作,报考记者,改行作新闻媒体人,专业于社会新闻,努力追求报导真相,这也才不会辜负父亲帮他取的名字:志原。

这更说明了为何因为想关心可忻,无缘由的被浩哲打了一拳并不生气,因为他真的了解这种痛,这种愤怒。

世上好人虽多,也需齐心合力才能创造和谐美满。坏人只要几个,不时为非作歹便能招来祸害不安。越是有权有势的坏人,摧毁的力道越强,如果坏人是执法者那可就会祸乱国家了。

晚上约莫7点,谢添帅带着随从,一行人声势浩大的来到蔡法官家。此行当然有目的。自己已经被起诉,而且神通广大的知道是由蔡金銓法官审案,他的势力与自大当然无须避讳。迎上来开门的正是蔡金銓,只见他东张西望地看了四周便急忙的请了进来,他知道是财神爷上门自然不会拒绝,但又怕他人看见,所以才小心紧张的快速请到屋里。

因为已经电话先约好了,蔡太太也知道来者是谁?她不喜欢介入其中,因为多少知道自己丈夫不光彩的行为,所以眼不见为净的避开了。

谢添帅明摆着是来替自己关说,关说最有用的方法就是贿赂,可是一行人当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礼物?礼物不一定要大,谢家的玻璃就很值钱,而且取之不尽,这里不是夜总会当然不会久留,所以连寒暄问候都省了,直接的递上了一包黑龙丝带放在桌上,简短的一句:「这事就交给你了。」不是拜託反而像是命令的口气,这也难怪,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人变鬼。

蔡金銓人如其名,有金全来,多多益善。他也省去推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了起来,笑着说:「太客气了。」

钱财拉近了两人距离,话不多却心性相通。从坐定后不过5分鐘便起身要离开,蔡金銓连忙的补上一句:「茶都还没喝呢?」

还没喝?根本都还没泡。这只是客套话,他当然不想谢添帅久留,该拿的都拿了,早走早安心。

谢添帅不屑久留也不屑地说:「不用了。」起身就要离开。

这时忽然有人开门进来,一位妙龄女子阿娜多姿,面容姣好,一脸清纯模样,稚嫩娇羞,一看就是个学生。她正蔡金銓的女儿蔡诗雅,大一学生。

谢添帅被这一阵青春气息袭击的无力招架,瞪大了双眼,心口狂跳,双脚不听使唤地定住,痛苦的克制自己不向前扑去,随后神速客气的说:「蔡法官说的对,那就喝个茶再走。」随即眼珠又色瞇瞇的转向诗雅问说:「你是蔡法官的女儿吧?还在读书吧?叫什么名字?」不喘息的接连问了三个问题。

诗雅并没有回答而是由父亲急忙的帮忙回答:「这是小女,刚下课。」随后马上对诗雅说:「大人说正事,快点上去。」

诗雅出乎意料提早到家,所以蔡金銓口气极度不安而且严厉,会如此惊慌当然是怕被谢添帅看上,怕被锁定,怕的不敢再多想。

「欸!正事都说完了,间聊而已。亅谢添帅掩不住色模样。

「我们聊我们的,别管小孩了。」蔡金銓惊慌不减,马上又说:「快上去!」

这时谢添帅脸色大变,兇杀的双眼瞪向蔡金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像一家人一样,也应该让我认识认识你女儿啊!亅眼神虽狠但口气温顺,旁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停顿两秒又补上一句:「是不是?」

蔡金銓被这兇恶的眼神瞪视着,只能无奈的硬说:「是是是!亅但并没有要叫诗雅坐下来的打算。

狡猾的谢添帅马上对诗雅说:「坐下来,你父亲都这样说了。」

父亲哪有说啊!但诗雅看得出父亲的害怕,在她印像中都是别人怕父亲,怎么这回变成父亲怕了呢?父亲可是法官啊!聪明的她知道此人必大有来头,而且绝非善类,所以根本也不想留下来,便轻声礼貌说:「你们忙,我先上楼了。」

「不忙,怎么都还没认识就要上去?」谢添帅眼睛瞪得更兇狠,不再说话了。

蔡金銓无力招架,只能万般不愿说:「诗雅坐下来,我来介绍一下...」

谢添帅哪需要蔡金銓介绍,诗雅一坐下,就情不自禁的问着:「你叫诗雅?还在读书吧!读几年级?」

「一年级。」诗雅回答的简短,其实心中连回答都不想回答。

这三个字对谢添帅来说可比千言万语还美妙,因为这说明她是学生,心中最爱的学生,接下来又问读哪间大学?问完又慎重的将自己大肆吹嘘的介绍一番,介绍完又继续的问问题。

诗雅听不下去了,在谢添帅又要问问题的时候,忍不住打岔:「大哥哥,我有些累,下次再聊好吗?」声音轻柔悦耳。

被叫了一声大哥哥,整个人都酥软了,只能口不由心的答应。诗雅上楼后,谢添帅一反常态,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继续和蔡金銓多聊了一会,语气态度也客气许多,并且改口称呼蔡大哥。

蔡金銓被这突然的转变吓的更不安,但让他更害怕的是诗雅被恶魔撞见。诗雅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啊!他可是会用生命来保护的。

谢添帅当然记得诗雅说过下次再聊,其实就算没说这句话,色心也会驱使他前来的。才隔了两天又上门拜访,这次可是带了很多礼物,都是年轻人喜欢的礼物。

一开门,蔡金銓吓到不自己的颤抖着,他担心害怕的事这么快就来到。还好诗雅有说晚点回家,但逃得了今晚,来日这情形一定一再发生,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既不得罪又能甩掉麻烦的好方法。

一边应付着聊天,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但就是苦无对策,只能使出权宜之计的说:「在开庭之前,为了避免落人把柄,这短暂的时间还是先不要的再来家中。」

蔡金銓的语气当然极为小心客气,但谢添帅可不怕任何人,更不怕什么把柄,所以有些动怒。还好蔡金銓机灵应变,更小心礼貌的解释:「万一被跟拍到,基于司法公正,临时撤换法官,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才让谢添帅无奈的勉强接受,但还是不死心的继续坐着,就是想再见诗雅一面。

慌张的时间总是走得特别慢,特别折磨人。没多久机灵的蔡太太迎上来说了一句:「诗雅说今晚住同学家,不回来了。」才让谢添帅失望的离去。

虽然勉强答应不再来,但这可能只是谢添帅敷衍的应付,还是要想一个长久之计才可,而且像他个性如此反覆无常,哪知哪天神经再次发作,又临时跑来也难说。所以自从拿了好处到开庭之前,蔡金銓又要苦思对策又要担心突然来袭,生活得相当不自在,整日担心害怕,过着宛如逃难的生活,还好接下来的几天都平安无事,时间久了也就渐渐地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