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酱夹着C型跳蛋。小外套遮掩她激凸的乳头，长裙为她覆盖C型跳蛋露在外面的小尾巴。

她小心的走进会场里。

音乐AI博览会是她未曾涉足过的地方。她要在这里找寻新的可能性。

新的音乐，或是新的对手。

但是陌生的环境让她紧张。

虽然小穴里有一个膨大的棒状物可以夹，但这个紧紧填满的充实感无法消除她的紧张。

应该说，正是因为夹着这颗紧紧填满的C型跳蛋，屋酱心里更紧张了。

她没穿内衣、没穿内裤。生怕别人会发现她耳根涨红，看出她的不一样，从中看出她穿着的样子不检点。

她一双水亮的大眼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这时因为极力隐藏羞耻而带着一丝丝扭捏。

如果有擅长解读女孩子表情的男人在场，肯定能从屋酱异样的眼神中得到无限的乐趣吧？

只是那样的男人不在场。

而且在场的男人都在专心的看着电脑萤幕。没有人在看她。

屋酱稍微放心下来。

那么放心下来之后，屋酱就感到好奇了。

他们看什么看得那么专心？屋酱小心的跟周边的男人保持距离，然后靠过去看。

他们在看一个甩着葱绿色双马尾的卡通女孩唱歌跳舞。

卡通女孩一首接一首的唱，完全不会感到疲累。她永远活力满点。

当男人们把激情化作文字输入电脑里，还会得到卡通女孩热情的回应。

虽然卡通女孩的表演很精彩，但这不是古典乐。

而且屋酱是来看机器人的。这个卡通女孩才不是机器人。

屋酱看不到她想像中的机器人，她很快的离开流行音乐区，前往古典乐展区。

一个展览员向人群说道：「快来看喔！音乐AI的最新创作！这首曲子连○○国际钢琴大赛和○○○○○国际钢琴大赛得主都无法演奏！」

正好屋酱拿过○○国际钢琴大赛和○○○○○国际钢琴大赛冠军。

一到古典乐展区就遇上挑战让屋酱精神一振。她把自己被迫夹了一颗跳蛋出门的羞耻放到一边。

虽然这首曲子放出来的时候和弦怪怪的，但既然展览员都打着国际钢琴大赛得主无法演奏的旗号来展示这首曲子了，那么这首曲子她要弹！

屋酱向展览员要到了乐谱。展览员帮她把乐谱放在平板电脑上。

结果屋酱一看便忍不住皱眉。

「双手同时演奏还有按不到的音，这可不是像莫札特一样用鼻子敲琴键就能解决的事。难道机器人双手都有六根手指吗？」

「再加上单手要同时演奏的音符横跨两个八度，难道机器人都是手指横跨幅度远远超越拉赫曼尼诺夫的八爪怪吗？」

虽然最后展览员向她道歉，说他的音乐AI还会再改进，但是屋酱直接放弃这个摊位。

旁边摊位的展览员则说他最新调校出来的音乐AI「贝多芬」已经创作到第二十号交响曲。

眾所周知，贝多芬一生中创作了九首伟大的交响曲。

没能听见贝多芬第十号以后的交响曲一直是全人类的遗憾。

那么这个AI「贝多芬」不止创作出第十号交响曲，还一路写到了第二十号。

展览员还说他的AI「贝多芬」今天就要当场创作第二十一号交响曲。

这个AI「贝多芬」有多厉害？屋酱一定要见识一下。

但是曲子一播放，只是各大知名乐曲的最新混音版，加上一些莫名奇妙的原创旋律。听不见贝多芬想要表达的独特情感，只听得屋酱头晕目眩。

屋酱想跟AI「贝多芬」表达她的不满。但展览员说如果她想要改变AI「贝多芬」的输出成果，只能在输入时改变关键字或是提供新的资料库供AI「学习」。

原来AI是靠着这种方式「学习」的，难怪它们的作品没有独创性。屋酱很快的离开这个摊位。

再旁边那个展示音乐AI「莫札特」的摊位好听多了。但这个AI「莫札特」所创作的音乐仍摆脱不了和现有的曲子太过相像的问题。

音乐家有独特的音乐情感。

音乐家才不会这样作曲。

更何况是贝多芬和莫札特？

会场里还有其他的音乐AI。但屋酱走遍整个会场看到的AI音乐家都一样。

结论就是这些音乐AI全都无法自行思考，根本就不是人工智慧。它们只是接受人类输入指令、然后输出运算结果的「程式」。

勉强逛了一圈之后屋酱便坐到一旁喝着冰红茶生闷气。

老实说，就连被迫夹了一颗跳蛋出门都没有这么生气。

看着人来人往，屋酱心里更闷了。

这里不是展览音乐机器人的地方吗？怎么一架机器人也没有？

被称为机器人的也只有装在电脑里的程式或图样。它们没有实体。

没有实体，机器人就无法用双手弹琴。

没有双手。机器人就不会知道自己应该在五根手指的前提下进行创作和演奏。

难怪它们会写出需要六根手指才能弹的乐谱。

最像机器的大概是里面摊位的自动演奏钢琴了吧？

屋酱皱眉看着那架自动演奏钢琴弹出情感完全不到位的曲子。

透过音乐AI操控，自动钢琴可以演奏平板电脑里的乐曲。

但自动演奏钢琴不是机器人。不论是AI还是自动演奏钢琴，它们要变成有实体能演奏乐器的音乐机器人都还早个几百万年呢！所以屋酱一架机器人也没有看到。直到她看见一个带了女僕机器人的年轻OL。

那是真的机器人，而且走过来了。

「她」跟可丽露一样穿女僕装，跟可丽露一样留着可爱的鲍伯头。

但是跟天生就适合走可爱路线的可丽露不同的是：「她」的可爱来自于她的沉静。

「她」的美来自于精密陶瓷构成的外壳。白里透红，脸上掛着永恆的微笑。精密陶瓷构成的眼皮能够活动，随着「她」想要展现出来的表情而停留在温柔的角度。

女僕装和过膝长袜遮掩她的球型可动关节，但不会遮掩「她」露在外面、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肩胛骨，简直就是一尊做成陶瓷娃娃的艺术品。

但是男人们的目光不会放在「她」身上，而是不由自主的被带着「她」前来的年轻OL给吸引。

对男人有这种吸引力的女人，屋酱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克丽丝。虽然眼前的年轻OL没有克丽丝那种特别的发色或是特别的异色瞳。

总之，年轻OL的外貌太过吸引人，就连屋酱看了她一眼之后也不再觉得她身旁带着一架能够自动行走的陶瓷机器人有什么惊人之处了。

好，那么这个年轻OL是什么人呢？

说她是普通OL也不像。因为她穿的深蓝色女用西装料子非常好。而且滚着白边的设计非常抢眼。

如果她不是大公司总裁，那么她一定是大公司的千金大小姐。否则她穿不起这么贵的名牌西装。

只是她一进到会场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找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究竟在找什么呢？

从她的反应来看，屋酱倾向于相信她是大公司的千金大小姐。

因为一个公司总裁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惊慌。

屋酱说：「我才刚逛完这里，也许我可以帮忙。」

年轻OL的外貌太吸引人。如果屋酱再不过去，就算大公司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足以挡掉一些知道自己高攀不起的男人，也挡不住全世界打定主意追求她的勇者。

屋酱抢先他们一步。

同时屋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水亮双眼也为年轻OL挡去一些本来打算上前的男人。

「啊！太感谢了！」

年轻OL看屋酱愿意帮忙，她笑得好开心，紧张的情绪也一下子放松。她说：「父亲大人要我来看机器人展览，因为我们公司接下来要卖机器人……结果我在这里一架机器人也没有看到……」

「对了！我的名字叫做朱尔！这是小瓷！小瓷是我们公司生產的家务机器人。」

朱尔小姐的声音非常好听，而且非常令人安心。

就连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屋酱也想要继续和朱尔小姐聊下去。

屋酱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正好我也想在这里看『机器人』，结果一架机器人也没有看到。」

「这里是没有机器人的。」屋酱很肯定。可是屋酱接着说：「小瓷不就是机器人吗？」

「如果朱尔小姐允许的话，是否可以让小瓷来弹钢琴呢？」

屋酱盯着小瓷由球型可动关节构成的手，相信小瓷一定能弹钢琴。

「可是小瓷不会弹钢琴呢！」朱尔小姐感到有些抱歉。

「我只知道小瓷擅长做菜……」

「会做菜吗？」屋酱想起可丽露也擅长做菜。然后她教过可丽露弹钢琴。屋酱说：「有一双灵活的手就够了！」

「正好我现在正在担任钢琴老师。」

不论是可丽露，还是屋酱正在教的两个小天使，她们都是屋酱可爱的学生。

虽然屋酱不曾教过机器人弹钢琴，但是屋酱认为自己应该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机器人应该怎么教？屋酱现在就要来挑战。

「小瓷能学新的料理吗？」屋酱问。

她想知道小瓷适合用什么方法进行学习，还是必需用输入或设定的方式来「教」小瓷。

朱尔小姐说：「小瓷能够透过阅读食谱学习新的料理。」

屋酱很快的答道：「正好弹钢琴的时候需要阅读乐谱。」

「那么钢琴谱就是小瓷新的『食谱』！」

「我们来试试看吧！」

屋酱向展示自动钢琴的摊位借了钢琴。这是这次博览会里唯一的实体钢琴。

展览员看屋酱和朱尔小姐带了真的机器人过来，好奇之馀，便把钢琴借给她。

屋酱试弹了一下，确认这架钢琴不是音色问题，而是在音乐AI的命令下，自动钢琴无法发挥它本来的音色。

「首先调出由中央C开始的音阶练习。」屋酱向音乐AI下令，让AI把音阶显示在平板电脑上。

因为要教的是机器人，所以屋酱略过讚美的部分，直接开始教导小瓷五线谱和钢琴琴键的对应关係。

虽然引导小瓷按下每一个琴键的过程很花时间，但是小瓷能将整架钢琴上所有的琴键一个不漏的弹过了。

小瓷弹的速度很慢。

但屋酱认为那是小瓷独有的优雅。

「小瓷很适合弹奏柔美的曲子。」屋酱决定让小瓷试弹贝多芬的「给爱丽丝」。

「给爱丽丝」这个名字是后人取的。

贝多芬在写作这首曲子的时候甚至没有为它取名。

那么对屋酱来说，这首曲子就是「纯粹的音乐」，寄宿了贝多芬追求音乐的纯粹灵魂。

四分音符、八分音符、十六分音符等等的乐谱规则已经告诉小瓷了。

就等小瓷看着乐谱演奏。

小瓷运用「她」由球型可动关节构成的双手，弹出来了。小瓷看着平板电脑上的乐谱演奏出了「给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