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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他在犯罪(1 / 2)

书中的文章句子都说,在最爱的人身边,能睡一个安稳的觉。

这句话貌似适用于秦律之,但在李期矣这里,是悖论。

秦律之累到睡死过去,任由祺祺压在她身上,脸赖在她颈窝里,她抱着李期矣,像抱着个巨重人偶娃娃,睡得昏昏沉沉。

等她浑身被他压麻了,她咕哝睁眼,发现李期矣睁着眼看着她。

她本来要发火的,可看到李期矣可怜的眼神,心软成了烂泥,干脆起身。李期矣的神色慌乱,一脸警惕。

“我去上厕所。”她解释道。

李期矣不情不愿的从她身上离开,也起了身。

“你起来干嘛?四点了,快睡一觉。”秦律之这话带着点大人哄小孩的味道。

李期矣摇头:“我睡不着,可能也想上厕所吧。”

她知道李期矣的情绪。整整十年,再次重逢,他俩要是没想法,那就来鬼做法了。可秦律之得过且过的性子,是不愿主动面对分道扬镳的十年间所有与对方相关的一切。

就这样得过且过,也好啊,她重新和他见面,能做爱就做爱,能相爱就相爱,就算明天要分开,那明天的事留给明天,不要去触及伤口,不要去破坏现在的假和平。

她不是没有逃过,可是没有逃掉。就算是整个澳门的赌场停摆又怎样?以她秦律之的性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休想拦住她的去路。只有她自己想留下来,他才留得住她。

一旦直面十年,必定绕不开诛心的话题,她不想破坏这次短暂的重逢,她想留住这些够她在夜深人静回味的欢娱。能在三十三岁再次遇见他,和他做一场,已经够了。她对爱情的理解,是不让爱陨落,故事停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她继续过她肆意的人生。他总会遇到一个可以为他牺牲自由的人,即使这个念头令她有些在所难免的伤悲。或许那个时候,李期矣就会忘记,他少年时曾经和她这个人渣,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情事,一切都会淹没尘埃。

没有李期矣,日子照样过。有李期矣,她会现在这样变得不像自己,总是想她最讨厌的未来。

她有丝烦躁,问他:“你的烟呢?”

李期矣起身点燃床头的雪茄,他点燃,吸了一口,将雪茄夹在指缝里,性感极了:“我没有烟,要不要试试这个?”

她接过他的雪茄,浓郁的浓郁的烟叶过肺时,老烟枪秦律之,也被这剧烈堕落刺激了一番。

大脑有丝眩晕,眼神迷离的看着他:“臭死了。”她习惯抽薄荷烟,又岂能受得了雪茄的厚重?

但她也是天生的坏孩子,抽第二口,就适应了这样的浓烈。

李期矣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莞尔,他接着她手里的雪茄,吸了口。二人一来一回,雪茄在他们指尖流转,幼稚又靡乱,堕落沉沦的场景,让两个三十多岁的孩子,看着彼此,傻笑起来。

她一时忘了形:“感觉好奇妙。十年前,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你抽了我的烟,然后学会了抽烟。现在,我抽了你的雪茄……”

她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李期矣的表情开始变化,刚刚的笑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形容不出来的酸涩。

二十岁的李期矣和三十岁的李期矣,好像什么都变了,好像又什么都没变。

香烟混合香水的性乃人间致幻剂。这致命的幻觉让她触碰了不能提的过去。

“秦律之。”

“嗯?”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眼神一滞,指尖的雪茄有些许颤抖,烟灰猝不及防地落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她慌张地看向地板:“呀,下次不能在床上抽烟了,好脏…”

李期矣有些疲惫,但还是闷声的收拾起了地板的烟灰。

秦律之看着他,眼角有些酸涩。

或许,李期矣真的很爱她吧,他甚至没有计较这漫长的十年,只是卑微的和她说,重新来过……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李期矣,从来都是勇士。可她,在这一项玩命的项目里,从来,都是个赌不起的懦夫。

他收拾好一切,坐在她跟前,把她细碎的长发别到耳后,温柔地笑了笑,妥协道:“是我着急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她抱住他,埋在他怀里。

……

整个下半夜,她都没再睡着过,李期矣倒是睡了过去,但是睡得极不安稳,半小时左右会睁眼醒一会儿,看到她之后,抱得更紧才又睡过去,反反复复的这样好几次。

她总是安抚地摸着他后脑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他才又安心闭上眼。

原来睡不着,是怕她不见……

秦律之的心都软了。从重逢那一秒,她想要跑路,怕的,是李期矣不爱她。现在他在怀中,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

他在梦境里,总是梦到她不告而别的场景,每一次,她说她会回来,就都消失不见,去找别的男人。

十年后的重逢总是和二人决绝的那天重迭,他梦见她在她怀里都消失了。

秦律之的忘性大,就算是爱着他的时候,都会狠狠地抛弃他。十年过去了,她肯定会像在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他从来都知道,李期矣不是秦律之的首选。

他不想去纠结那些已经回不去的从前,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了她在怀中更加真实的体验,只要能留住她,怎样,都好。

…………

疯猪和查偌站在房门口守了两个钟,不敢敲门破坏老大的“性福”生活。

老大这么久没有过女人,一夜激战,肯定子孙遍地,现在不是在“性福”,就是在性福的睡觉,他们怎么敢敲门。

奈何帮派里的事情太多,不在门口守着无法第一时间给老大汇报消息,只能在门口傻站着。

荷兰那边电话已经催了两回了,埃及的恐怖组织有一批军火一直没办法运出去,现在正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