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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铲除异己(1 / 2)

古堡大厅,中间挂着李期矣的相片,四周尽是黑白色的花圈,没有灵位,没有尸体,只有一副衣冠正立在大堂正中间的大桌案前。中间挂着“沉痛悼念”四个字,两边写满悼词。

每个人都送上了花圈和悼念语。14K的人全都来齐了。

除了邀请贡子,所有其他各国帮派的人,秦律之一概不邀,整个灵堂和会场都是14K 的人。乌泱泱的穿着一片黑,远远望去,整个灵堂像个庄严肃穆的地狱。

底下跪了一地追随李期矣的忠臣,都是自发的,表情凝重。

秦律之看着心头一暖,李期矣在他手底下的人里的威望,是她从未知晓的,经此一役,她才知道,原来即使是在黑道这样的地方,也是人情温暖,忠肝义胆的。

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都像抽干了魂,站在门口迎宾客时,脸色苍白,面黄憔悴,谁看了不道一句我见犹怜。

贡子赶到的时候,秦律之紧紧地抱住她。

二人相顾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山口组的人,和秦律之的私交这么好,还是惊讶到了一众人。

虽然现在山口组逐渐没落,到底是老牌黑帮,道上的人,谁不卖个面子?

张道远心里犯了嘀咕,看样子,山口组这个虎娘们儿不仅是李期矣的妹子,和秦律之的关系也不差。眼下秦律之手底下那么多李期矣的旧部,又加了个完全统一的山口组,让他如何不忌惮?就算将来他成了事,这个娘们儿怕是也不能轻易动得了的。李期矣在手底下人的威望是他所不及的……

一套繁杂的流程下来,秦律之让猪安排座位,众人在灵堂上坐了下来。

秦律之坐在李期矣衣冠旁,抚摸着他的衣冠,望向乌泱泱上百人,沉痛道:“斯人已矣,虽然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已至此,我必须站出来,为我男人主持大局。”

秦律之放出来的消息是,推举新的14K首领,如果不是奔着这件事,那些有异心的人,哪里到得了这么齐。

众人齐呼:“律姐节哀。”

秦律之掉了几滴眼泪,真情实感的……看着李期矣挂在灵堂上的照片,心里很是膈应,知道他还活着,更不舒服。中国人对死亡是有敬畏感的,总觉得和死亡沾边的事都很晦气,他活生生的人挂在上面,总觉得不太吉利。

“如今查偌正在东方之城,打捞你们期爷的尸体…按理说,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的人,应该查偌更合适。可我今日斗胆,站在这里,和诸位好好商议。”

秦律之深吸了口气:“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更何况我们14K这么大的帮派。”

贡子见势头,站在了秦律之身后,猪也在秦律之旁边,低头不言语。

张道远道:“律姐今日邀我们前来,可是有推举的人选?”

他明知故问道。

秦律之笑了,点燃了李期矣最常抽的雪茄:“现在你们期爷的照片就挂在这里,他年纪轻轻遭人暗算,死于非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既是14K的大事,我得当着他的面商议,以告亡灵。他生前,我从不插手他的事,可他死后,我得保住他倾尽一生的14K,所以,依我看,能者居之,新首领,从我们帮派内各堂主长老,推举出来,各位看,何如?”

张道远面色一喜。

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人,看来…成事不远了。

……

李期矣就在暗处,早在葬礼开始前,他就已经和查偌及手底下的人回了古堡。古堡外,各势力蠢蠢欲动,连贡子都怕出事,带着山口组的人来支援了,他先布局好了手底下的各部人员,确保外围不出事,古堡里自己人不少,有猪和贡子身边的人在,古堡的地下通道,满是他的人,不会出事。

阿斌在外边指挥,查偌跟在他身边,一切,万无一失。

李期矣看着她的妖精,坐在他的衣物旁,抽着他平日里最常抽的雪茄,很不合时宜的心念一动。即使是素面朝天,面容消瘦的她,看着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美艳绝伦,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让他怦然心动。

…………

张道远使了个眼色,周不正收到提醒,站出来道:“依我看,张爷是14K的老人了,跟着陈爷那么多年,又在东方之城住炸了那么多年,14K的一应大小事务,没有谁能比张爷更了解。我推举张爷。”

七八个人应声,李期矣的人都没有做声。

直到……

一个叫杨黎的人站了出来:“我倒不这么认为!我们跟了期爷这么久,要说陈爷和期爷身边的老人,除了张爷,还有查偌先生!查偌先生跟了陈爷那么多年,又跟了期爷那么多年,要说合适,查偌先生,怕是最合适的,倒也轮不到张爷!”

这杨黎是14K某堂的堂主,受了陈爷和李期矣的提拔,对二人一直是坚定忠诚,对手底下的人也是义薄云天,无人不服,无人不敬。

应和杨黎的人更多……

某曾参加帮派大会的长老站出来,秦律之看着眼熟,那老者极有威望,他站起身来时,秦律之也站了起来点头问礼。

“我老马在14K这么多年,历陈爷期爷两代人,也能说上几句话,查偌先生对二位首领的忠诚自是不必说的,但要说接手14K,查偌先生到底是差些火候。他毕竟是打手出生,和杀伐的陈爷与雄才大略经与谋算的期爷不同。14K毕竟是咱弟兄们一生的心血,不可草率!”老者说得十分中肯,查偌天生是办事的人,主事还是差点意思。

杨黎陷入深思,又道:“马老您说得在理,但期爷尸骨未寒,岂能让小人夺位?”

马老身边的季老爷子又道:“杨堂主年轻气盛,快人快语。我们都知司马昭之心……但我们这些老头子,瞻前顾后,的确是不够像杨堂主少年气盛,直言了当。一帮之主并非小门小户玩闹,经营需要过人的智谋和手段。要我说,这么些年,14K也出了这么多人,能打能杀的自是不在话下,但有期爷这样智谋手腕的年轻人,怕是放眼整个14K乃至政商两界,都是万里挑一,千里难逢的人才。他早夭,是我们一门的损失,若非是他生前的手腕,我们如何能摆脱黑路子,逐渐在白道中活动?眼下要寻个和他一样的人,只怕是难呐!”

季老爷子很是悲伤…

季老爷子平时那般沉稳,但那句司马昭之心,更是直接,要说不带情绪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把张道远想取而代之的心挂在了明面上,完全把他的底裤的撕烂了。

秦律之心都软了,原来李期矣手底下的人,都是这么看他的…连这些杀伐一世的老者,对他都是那般爱惜。

李期矣就在二楼拉帘坐着,外面的一应声音和画面,全都通过监控和现场收音进入了他的眼里。心里一软,感慨平日里,对这些老者尊重有余,关爱不足,虽如此,长老们竟是这般爱护于他。

马老和季老爷子的话一出,一众李期矣的人,无不悲伤轻叹,感慨上天不公。

林凤坐在暗处,久不言语,终于道:“律姐丧夫,我们丧主,14K不可一日无头,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说,在推举首领之前,我们应该为期爷把仇报了!期爷不过去了趟东方之城,便死于非命,律姐难道不想追究吗?”

这林凤也是李期矣手底下的老人,现在管着枪支生意,是个硬骨头,也是个狠角色,但他就服李期矣,和李期矣有过命的交情。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众兄弟借着话头,应和道:“就是!平日里,查偌和众弟兄都在期爷身边保护,就算是那年被福清帮暗杀,也逃过一劫,要不是期爷不设防,又如何能在自己的地界没了命!”

张道远神色一厉:“你们这话说的有趣,明里暗里,都往我身上泼脏水,谁不知道我这么些年,吃斋念佛,不理世事。期爷出事,我是心最痛的那个人,我如今在期爷的遗像前,敢发毒誓,期爷的死,是我这一生除了陈爷过世,最大的打击!”

秦律之笑了。

李期矣也笑了,是时候了……

“是吗?”这熟悉的生意传来,众人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来源。

秦律之心跳骤停,眼泪顺势而下,这几天的委屈一股脑都跑出来了。

猪大喊:“老大!是老大!”

一种弟兄们全都起立,长老们都不可置信。

只见二楼的帘子拉开,风华绝代李期矣一如既往,笔挺的站在那里,俾睨众生。

秦律之扭头,看向二楼装逼的疯子,恨不得吐口口水啐死他。

张道远整个人都僵住了,大喊:“李期矣?!怎么可能?!”

李期矣一笑,优雅地走了下来,身后跟着查偌及一众弟兄。

大家惊得惊,喜得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李期矣走到秦律之身边,站定,牵住她的手,狠狠地握紧,好凉。第一句话,是和她说的:“辛苦你了,夫人。”

秦律之深吸了口气,任由李期矣擦掉她的眼泪。

这个疯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丝毫不知!

“我李期矣对不住各位。”他先道歉,众人哪里生气?

看到首领归来,喜大于惊,几个弟兄喜极而泣,猪哭得哗啦啦的……

忠诚于李期矣的几个大的堂主都差点泪崩。

李期矣先走到几位长老面前,扶着他们坐下,然后又一一对他忠于他的弟兄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