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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1 / 2)

“爹,扪心自问,他们几个不去六阿哥手底下做事,不照样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吗?还是自己不赚钱,只知道问爹娘要的纨绔。”

佟国维:“……”这话就扎心了。

一句话噎住亲爹,皇贵妃心里倍儿有成就感,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嫌弃女儿除了嫁人联姻没别的用处,还没六阿哥看得明白通透!

“往最坏的说,他们几个跟在六阿哥身后,起码懂得怎么赚钱,怎么做生意,将来爹百年之后,也不必担心隆科多会不会饿死。”

佟国维想说:饿死还不至于吧?你们兄妹几人总会看着接济一点。

只是他也明白接济这种事只有一回两回,没有长年累月一直持续不断的,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哦,六阿哥的是,他想赚钱可太容易了。

丢给他五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都能想出弄一栋酒楼的生意,怕是不出两个月的时间就会成为京城第一大酒楼。

佟国维再次懊恼,他们佟家怎么就生不出这样的孩子呢?皇贵妃抚养的要是六阿哥,而不是四阿哥就好了。

皇贵妃可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亲爹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亲爹的脸色变来变去,她也懒得猜,继续说自己的。

“往好了想,要是他们几个被六阿哥教得会赚钱了,会做事了,再不出去走猫遛狗惹是生非,还有六阿哥罩着了,即便在官场上没什么成就,不比现在这样好多了?”

佟国维抹了把脸:“你说得对!再怎么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至少将来,就算隆科多带着佟家的那些子弟去当纨绔,那也是跟在六阿哥的身后当纨绔,算是皇子党。

佟国维生龙活虎地走了,本以为回到家还得跟家里人好生解释一番,没想到一句“他们去给六阿哥干活了”,就把家里人彻底安抚住。

“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啊!”

“我家那没用的不孝子都能收下,六阿哥是好人啊!”

“我们佟家总算能搭上六阿哥这条聚财童子的船,大家一起发财了。”

“为了早点赚钱,让双方间的合作更为紧密,是不是该帮帮六阿哥的忙?”

佟国维木着脸看佟家的老老少少都在那商量,怎么帮六阿哥尽快把京城第一大酒楼建起来,忍不住开始怀疑家里人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六阿哥收买了。

等到夜晚,佟国维躺上床,实在没忍住和夫人吐槽这一天下来的糟心待遇。

万万没想到,以往总是安静地听他吐槽,站在他这边的夫人,忽然就变了阵营,不仅半点不担心儿子,竟然反过来为六阿哥说话。

“跟着六阿哥有什么不好的?”夫人坐了起来,特意打开台灯,开始跟他讲道理,“看见没?台灯,六阿哥给皇上做的,电风扇,六阿哥给太皇太后做的,京中哪户人家不羡慕皇上有一个这样的阿哥?”

“不说这些日常用品,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在乎,说说你熟悉的张家吧。张廷玉给六阿哥当了哈哈珠子,张英借着这条船又是卖轮胎,又是卖发电机电风扇的,你不知道张英的夫人在京中夫人圈里有多受欢迎。”

“就连我们家的轮胎、发电机、电风扇,都是我跟人家搞好关系,插队要来的名额,否则你出行坐马车早颠坏屁股了,今年夏天这么热,你还能在书房安安心心看书?晚上能够睡一个不被热醒的好觉?人啊,不要不知足!”

本想跟夫人寻求认同,反被说了一通的佟国维:“……”

对不起,我错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居然也被六阿哥收买了!

佟国维举手投降,可夫人已经来了兴致,显然不能说两句就够:“六六六先生竟然是六阿哥的人,仙侠虐恋写得太精彩了,我这每天追不到更新都挠心挠肺的,这回隆科多成了六阿哥的属下,也不知能不能要来最新更新,也好让我在京中夫人圈里炫耀一回。”

佟国维恍然大悟。

是了,他都忘记因为隆科多这臭小子,夫人被手帕交和姐妹们挤兑过多少回,受了多少气。

不对啊,又不光是夫人,他也受气啊!

想起皇上因为六阿哥那明里暗里的炫耀,想起自己打隆科多的那几顿竹笋炒肉,想起酸成柠檬精的那些日子,佟国维知道该怎么做了。

“夫人放心,我明日就去皇庄,用没几天就能听到的最新剧情炫耀多没意思啊,要炫耀就得讲点一两个月后才会出现的最新剧情和最新风向才有面子!”

夫人惊住了,很快反应过来:“没错,就是这样!”榆木脑袋居然有开窍的一天,真不容易啊。

六阿哥不光能治纨绔,还能治榆木脑袋的吗?

神了啊!

第二天,佟国维赶去皇庄。

不仅带去了佟家人连夜收拾好的细软,还把隆科多揪到一旁细细叮嘱。

“儿啊,我们家能不能崛起就看你的了!沙雕文写完了,可一定要把前几回送到家里来,你娘就等着夸你呢。”

“夸我什么?”隆科多满头雾水。

佟国维理所当然地说:“夸你能拿到第一手的剧情啊!”

隆科多:“……”

“爹,你是不是忘了,六阿哥只是给个大致的提纲,标明小说的方向和风格,引导儿子不写偏,更具体的内容和细节都是儿子来写的?”

不管怎么想,当娘的都应该夸儿子写小说厉害,而不是能拿到第一手剧情吧?

他可是作者啊!那一字一句都是他的心血啊!

佟国维面无表情:“你娘说这小说是你写的,京中哪个人会信?”

隆科多:“……”

“你娘说这小说是因为你为六阿哥办事,从而拿到的第一手剧情,京中哪个人不信?”

隆科多:“……”

作死的心跃跃欲试,越来越强烈,已经完全压不住了,“爹,我问句大逆不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