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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1 / 2)

在这份不安下,她难免想见着表哥,哪怕只是同他聊聊天也好。

谢知鸢就依旧是那个谢知鸢,被人护着的、每日只需担心表哥喜不喜欢自己的谢知鸢。

休沐日结束,谢知鸢背着小书篓去了大学府,她一改日日在课上昏睡的怠惰,变得格外勤勉,课上夫子留下的问题她会绞尽脑汁去求索,哪怕不会也要将书册翻得哗啦啦响,课后的课业也一笔一划在学堂做好,才慢吞吞归家。

可她先前落下的太多,每每将课业完成,外头暮色都已四合。

她就成了最晚出书院的那一个。

不知是否是那些人刻意,她才收拾好东西踏出学堂一只脚,耳朵便已敏锐地捕捉到了拐角处几人的窃窃私语。

“瞧见没,她这几日都装出一副勤勉的模样呢。”

“是想讨好夫子吗?毕竟与孟公子退亲,也没人会愿意娶她了吧。”

“我看,是有些人妄想通过女子试,考取女官吧--”

她们的语调拖得很长,声音又时不时拔高,在静默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谢知鸢郁闷地揪了揪小书篓的藤条,这些人刻意呆这么晚不惜以身喂蚊子,为的就是让她听见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真幼稚。

她自诩为大人,自是不想同她们一般见识,直接目不斜视从那些人身边拐过去,脑袋仰得高高的。

这倒是让那几个女孩子有些讪讪地收了话题,撇嘴道了几声没意思便也离开了。

谢知鸢嘴上心里都念叨着不受影响,可一回府便将自个埋在木案前,伏桌看着手心令她头晕眼花的籍册。

这一看便看到了陆府长孙百日宴时。

陆府这一辈男嗣仅有三人,陆明钦在其中行三,去岁庶长子娶了新妇,三月前生下个大胖小子,只是镇国公庶子都与老夫人不大亲近,是以谢知鸢都没怎么见到过这位陆府长孙。

但毕竟是长孙,老夫人再怎么不待见他也得将宴席办得风风光光的。

谢知鸢最近正愁怎么再度见到表哥,一听宴席二字,黑溜溜的眼刷地一下亮起,用膳时在娘亲面前眼巴巴望了两日,满脸淡定的谢夫人才松口带她去。

说实话,谢夫人当初会帮女儿退亲也不无有陆世子的影响,她始终觉着世子那边对女儿是有几分情谊在的,可几次三番前去试探对方却又滴水不漏,要她觉着自己的揣测是否为臆想。

事态未明前,她本不打算要女儿与之过多接触,可转念一想,两人表兄表妹的,真要见面那她也拦不住,便也由着去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放表哥出来贴贴,上次他假装醉酒,那这次就是故意嘿嘿嘿

——阿鸢不会随意丢东西,也不会随意丢弃人,她念旧又心软,孟瀛知道这点,所以打的是感情牌hhh他将来还会回来的,让表哥疯狂吃醋。

不知道大家有木有看明白阿鸢的纠结,简而言之,她之前一直是个小孩子,现在就是被迫长大后的惆怅啦[当然是要由表哥的贴贴来安抚啦]

突然发现自己每天写文赚的钱钱从十几块翻了好几倍变成几十块,受宠若惊地搜了搜xhs,果然发现有博主给俺推文了!!![转圈圈]

第74章 、宴席

明月高悬,陆府门前熙熙攘攘,马如游龙,香风与环佩相鸣声混着杂笑隔着夜色跃来。

陆府长孙宴席,哪怕只是个庶长孙,也没有人敢怠慢的,盛京的人皆来了遍。

谢知鸢跟在娘亲后头,她记性不算好,却也瞧见了不少熟悉面孔,都是上次表哥及冠礼时见到过的。

她默默躲着众人的目光,自同孟府退亲后,就算有其他夫人来同谢夫人攀谈,也不会没眼色将话题拐到谢知鸢身上去,先前对她有意的那些个也绝口不提要提亲的心思。

对此谢知鸢早有预感,她现下一门心思放在女子试上,来这宴席也是想再问问表哥那日同她说的女子试改革一事,也想着讨教先前不懂的课业,自是不会在意他人的青眼白眼。

*

环廊阁间里,着青衫粉黛的少女正对镜描花钿,纤纤指尖轻轻一挑,留下艳红的印记。

“主子,”桃香凑到她身边,轻声道,“都已安排好了。”

少女秀美面容平静无波,只淡淡嗯了一声。

桃香打小就跟在小姐身边,是看着她从粉雕玉琢的孩童长成如今的窈窕少女,其间步步惊险自不必再提。

陵川安氏虽说是个大士族,可极重血缘亲疏,有本脉分支一说。

安珞在本家行三,但却是安家主的嫡长女。

按理来说这样的身份应当是一辈子无忧无虑,可她生母身份低微,只是个舞姬,当年安家主一时鬼迷心窍不顾众人反对娶了那舞姬,只是没宠几年,又遇到了如今的夫人柳氏。

柳家同安家一般,都是清贵氏族,两人因才情相知相熟,比起大字不识的舞姬,安家主显然更属意这样清雅的女子,没过多久便移情别恋。

家里的舞姬自是成了两人海誓山盟间的阻碍。

安珞她娘并未歇斯底里,只默默在放妻书上题了名,没过多久便郁郁寡欢,香消玉殒。

安家主依旧是寻得所谓真爱那副模样,多年来专宠柳氏一人,两人生下二子一女,

柳氏并不算大度,被安家主宠得拈酸吃醋是惯有的事,而安珞娘死了,这下子安珞就成了安家主不忠的产物。

她成了柳氏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生了副既有价值的模样,族中极重视本家血脉,她怕是还没长成就要被戕害。

正因如此,安家主也和她说了,若是能拉拢到镇国公府,他便将她娘的墓迁到安氏祖籍。

说到世家,就不得不提上月太子反对世家垄断赋税导致百姓流离一事。

自古世家与与皇权便有些争锋相对的意味,太子递了把刀,圣上自是顺水推舟欣然应允,惹了众氏族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