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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1 / 2)

男团的战争 小黄鸭2号 6205 字 2023-04-14

Vocal舞台直接给许多粉丝整抑郁了,要么是被唤醒了独自开始又独自结束的暗恋回忆,要么是共情了念念不忘却渺无音讯的深刻情伤。

低迷的氛围在下一个dancer位置舞台开始后,一扫而空。

迷幻的音乐环绕回响,观众们眼前一亮,精神一震,什么狗屁爱情,还是眼前的男色更真实迷人啊。

台上身高腿长的男爱豆们拿着领带,穿着西装,露着胸膛,随着音乐扭得那叫一个追魂夺魄。

薛风眠选这首歌之前,并不知道这是个性感风格的舞台,他耳朵可能有点问题,在音乐里只听出了慵懒风,没想到是个午夜风。但知道之后也没什么后悔的,不就是扭吗,他难道还怕这个,他巴不得能让某个人看到他有多性感,身体里肆虐的荷尔蒙都快没处安放了。

性感风格的男团舞处理不好的话,会带上低俗媚粉的味道,夸张了会油腻,拘谨了又张力不足。

而这些顾虑对薛风眠来讲都算不上什么。他是所有选手中最自然的一个,也是最显眼的一个。

他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子,明明舞台动作那么放肆,却没有过于刻意的表情管理,半分廉价味道都沾染不上,显出的是骨子里的冷艳和轻慢,是勾魂夺魄摄人心魂又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绮丽魔魅。

说到底,这张脸本就不需要摆角度、抓表情,无论什么时候给到镜头都是好看的。

当他咬着领带摸脖子时,后台大屏幕上显示的是他全脸和上半身的超高清近镜头,魅惑又冷冽的眸光斜斜一扫,像是高台之上蔑视众生风姿摇曳的妖孽,后台选手们人都给看傻了,有人喝水时忘了吞咽,狼狈地呛住,疯狂咳嗽地快要原地去世。

不知谁发出了一句响亮的“卧槽”,这充分表达了饱满情绪的语气助词后期就算剪进去了也是被哔掉的命。

除了被惊艳到之外,选手们还很疑惑,很不忿。他们和台上这个妖怪是同一个物种吗?女娲的水平为何如此参差不齐?老天爷好不公平。

有个长得可爱有余精致不足的选手带着酸气低声嘀咕,“薛风眠的颜值分我三分,我能直接变身窜天猴给观众姥爷们表演一个上天。”

许多选手深以为然。

大概没人能对着这张脸无动于衷。

江梵深也颇有些心惊肉跳之感,实在是薛风眠脱离了常理范畴。单单平日里与薛风眠相处,看习惯了后除了直觉上感到赏心悦目外便不会放太多注意力在他的脸上,而现在有氛围的加持后,极致美貌的杀伤力瞬间呈现几何倍数增长。

唯剩下某些人,要么是面无表情带着挑剔地看,要么暗暗讽句“公狐狸精”,要么干脆看到一半,又去盯江梵深神情,发现他看的认真时,免不了冒酸水,甚至兴起“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可怕念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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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结束后,卸了妆造重新穿上训练服的选手们算是可以休息半天,暂时不用训练了。

江梵深没化妆,少了卸妆的程序比其他选手收拾得快些,刚走出化妆间就见着江照阳站在走廊不远处,跟X光扫描一样盯着化妆间门口。

江照阳是走后门随便拿了个工牌混进来的,平日里那些正经工作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就是个闲人,虽然没明令禁止哪边不能进哪边不能走的,江照阳还是有点数在心里边儿,不会没脑子地寸步不离般缠着江梵深不放。

耽误了工作他哥指不定能直接把他撵回学校。

江照阳在公演录制期间一直待在观众席,看完了江梵深的舞台之后拉下帽子开始打盹。待到公演结束,才溜去餐厅买了点小蛋糕拎在手里,等着人出来投喂。

江梵深刚从化妆间走出来,江照阳便立刻看见了,眼睛一亮,犹豫了会儿没敢直接过去,原地踯躅的片刻,人已经走到他身边了。

江梵深的手在身侧招了招,示意他跟着。

江照阳挺高兴,按照他对他哥的了解,应该会被视若无物许久才对。

现在的情况比预想的好很多。

这种庆幸,在他被江梵深带回寝室,拉进影音室开座谈会后,彻底破灭。

江梵深坐着,面色看不出什么,只是上下扫视江照阳的眼神没带什么温度。

之前都没时间跟这兔崽子好好说话,不但劝不回去上学,指不定又暗戳戳给他惹出混事来了。

江梵深是越想越气,脸色黑得,像是头顶上罩了朵乌云。

江照阳坐是不敢坐了,站在他面前,四肢僵硬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手上还拎着那个精致的包装盒子,透明塑封下几个圆嘟嘟的小蛋糕显得可爱又可口。

江照阳手心冒出了点汗,换了个手将蛋糕放到案几上,迅速将包装拆开,又用手指一点点往哥哥的方向推近,带着点儿不着痕迹的讨好,“哥,你喜欢的蓝莓味。”

江梵深调理呼吸,告诉自己弟弟只有一个,打死了就没了。才忍下了,没直接拂他好意,拿出一个小蛋糕捏在手里咬了一口。

在江照阳松口气的时候冷不丁开口问他,“你昨晚干什么了?”

“我没做什么呀,哥你怎么这么问。昨晚咱们不是很早就睡了吗,之前你也一直跟我待在一起……”

江照阳像是被叼住要害处的大猫,惊了一下,随即语速很快地说了一堆话,在江梵深的视线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默。

江梵深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不再跟他打哑谜,“我那俩室友,今儿早上态度都不对劲,除了你这个不稳定因素的存在,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没等江照阳否认,他接着说了下去,声音无波无澜,也无情至极,像履行着固定程序的机器,“我和他们已经断了,你没必要对着他们使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