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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蛋糕(1 / 2)

40/蛋糕

这时候被骂畜生,沉域也没生气。

他坐在那儿,手撑在后面,越过陈眠肩膀,像是将人揽在怀里。

林琳挨着陈茵坐在另一侧,看着这一幕撇了下嘴。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声,陈柯发来了条信息,问她地点,她抬眸看了眼陈眠,又低下头发了个定位过去。

陈茵正在接话筒,看见林琳的动静,随口问了句,“怎么?”

“有个神秘嘉宾。”说完,又冲陈茵眨眨眼,对她说,“一会儿就等着看好戏吧。”

陈茵有些莫名地看她眼,刚想问到底什么东西,就被游淮推了下胳膊。

“唱不唱啊你?人歌词都走完一句了,不能唱话筒给我。”

“你烦不烦啊游淮!那不是还有个话筒!你!跟我!抢什么!”

注意力就这么被游淮给转移走了。

场上有人喝酒摇骰,有人聊天唱歌。

陈眠坐在沉域边上,什么都没参与,真就只是来陪人过生日的。

有被带来的女生问陈眠要不要吃水果,陈眠摇头拒绝。

也有人问她要不要唱歌,她也没接话筒,只是说不会。

拒绝的次数多了,就没人再来献殷勤了。

沉域看着也没制止,只是在陈眠皱了下眉的时候,捉了她的手过来,揉捏着她的食指,一下下地,像是在安抚。

陈眠侧眸看过去,他正和理科班一男生聊天,说着昨天考完的数学题,“老陈后来说了,那题算超纲,解不出也没影响,高考大概率不会出。”

男生顿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那题十二分呢,我妈看我卷面分才一百二骂了我一晚上。”说完又感慨,“你也太变态了阿域,就这,你都能考一百四,你脑子到底什么做的啊?”

沉域笑了声,没接话,忽然转过身,对上陈眠看他的眼,“嗯?”

嘴上这么问,手上却没停,又端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做亲昵动作。

陈眠今天没拂他的面子,只是问,“你们考的哪套卷子?”

……

游淮从厕所回来,听见这边在聊考试,顿时人都萎靡了。

“你们是在ktv还是在教室?都出学校了就别聊学习了吧。”

他跟迟盛同一类,看到题目就头疼,初三那阵被沉域拉着上进了一个学期才考进绥中,替他爸妈省下择校费的钱全进了他自己的腰包,后来又成了陈茵的小金库,之后分科他果断选了音乐,或许别人是为了理想为了喜欢,但在他这儿,单纯就是不想学习而已。

没成想到这儿都躲不过,一个头两个大,拽着沉域问,“你别告诉我,你跟陈眠在一块儿也这样吧?”

沉域扫他眼,“哪样?”

“聊学习啊,你俩不住一起么,每天不会就聊这些吧。”

游淮纯粹开玩笑,没想到问完之后,沉域点了下头,还问他,不然呢。

不、然、呢?

游淮人都傻了,愣了两三秒笑了出声,想象了一下那画面,他如花似玉的发小跟个如花似玉的妹子,两个人在房间里一人一支笔,窗外皓月当空,夜色寂寂,他俩奋笔疾书。

不是,就这,沉域还装什么呢?每天微信都不回他以为沉域在干什么呢,连个电话都不敢打,生怕打扰人了,早说只是在学习啊。

他这会儿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新奇,盯着沉域跟陈眠看个没完,偏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

沉域就算了,在游淮看来,沉域就是个不懂装懂的情感白纸,但陈眠也一副这有什么问题吗的样子。

游淮又顿时就懂了。

难怪呢。

难怪不是别人而是陈眠呢。

某种层面上来说,两个人就是同一类人,换做是别的女生,和沉域共处一室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跟处了个教导主任有个什么区别?再帅的脸看着都痿吧。

“我们小沉没谈过恋爱,真是辛苦你了。”游淮冲陈眠鞠了一躬。

陈眠有些莫名,正想说没谈恋爱,就看见刚唱完歌的陈茵一巴掌拍在游淮背上,没等人反应就有点儿酒意上头直接趴了上去,双手勒着游淮脖子,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跟拽狗似的,还冲他喊,“游淮!狗儿子!你在对谁卑躬屈膝!怎么不陪我唱歌呀!”

游淮被勒得差点儿直接呼吸困难,但没挣脱,嘴里骂着陈茵你疯了吧,手却扶着她的腰。

沉域拿了手机就拍了张,直接发到群里。

艾特了迟盛:这什么品种的舔狗?

迟盛那边过了两分钟才回:看智商得是个哈士奇吧。

沉域满意地收了手机,看见陈眠还盯着游淮看,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问她,“看什么呢你?”

陈眠怀里还抱着那瓶饮料,开了,但也没喝,拿的时候满满当当这会儿还是满满当当地,双眼里倒映着屏幕的光,许是房间燥热,她双颊有些泛红,听沉域问,就回答他说,“看游淮和陈茵。”

“好看?”

“还可以。”

有问有答的,乖的不得了。

两人挨得近,房间里歌声、说笑声哄闹一片,她凑过来跟他说话时,脖颈雪白,解了一颗纽扣的领口里粉色内衣边若隐若现,沟壑也撩人。

沉域喉结滚动,嗓音低哑地说了句,“是吗。”

视线却笔直地往陈眠胸前看。

陈眠没意识到自己春光乍现,没听清沉域说了些什么,还有些困惑地凑过去,送上自己的耳朵,问,“什么?”

想接吻。

想做爱。

这两个念头冒进脑子里的时候沉域觉得自己多半是精虫上脑了,手遮住眼睛,有些自暴自弃地往后靠,另只手拿了丢在旁边的外套盖在腿上,这动作惹得陈眠跟着看了过来,随机就明白了沉域的意思。

视线都像是被烫到,陈眠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刚才嫌热解开的纽扣下暴露的春色。

平时两个人再亲密的举动都有,但场合毕竟不同,他们鲜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密。

偏这个时候,沉域还问她,“可?”

单一个字,跟接头暗号似的。

周围人听不明白,陈眠面上淡定,却红了耳朵,跟他说,“要是说不呢?”

“那也不行。”他笑,一副无赖样,“我成年了陈眠,懂成年的意义?”

“懂啊,你违法犯罪要坐牢了。”陈眠故意这么说。

沉域没好气地捏了下她手指,恐吓般扯着人的手要往自己腿间去,陈眠僵着胳膊往后,一动才发现沉域根本没怎么用力,就逗她玩儿。

人还在笑,“这种,算违法犯罪吗?”

这时候,屋里的灯光忽然都暗了下去。

房门被拉开。

屏幕上放到尾声的情歌被掐了,生日歌的调立马蹦了出来,服务员推着蛋糕车走了进来,蛋糕上插着蜡烛,在门外就点好了的蜡烛摇曳着火光,游淮抢了话筒过来,另一个不知道在谁那儿。

“来来来,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就是为了——”

“等会儿,还他妈有一分钟呢。”

“……不是说好十点五十九再推进来吗?谁来倒计时一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沉域,别他妈调情了,能看我们一眼吗?”

那蛋糕是他们亲自去做的,一帮小伙子动手能力都差,看着挺辣眼睛,最后还是美术班的人下了课去补救了一下,好歹能看出个型,他们说是摩托车的形状,但怎么看都像个鞋拔子。

沉域指着那蛋糕就问,“你们在鞋厂找来的?”

“不是,唉——这么说我们就伤心了啊,连晚自习都没上,直接翘课去给你做的生日蛋糕啊沉哥哥。”

“等会儿啊,还有十秒,沉域沉域你快过来!”

陈眠问沉域,“怎么不是在十一点五十九分再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