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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新局面的开始(1 / 2)

一百一十四、新局面的开始

军统上海站新任行动组a组的特务们等在苏州站前,专列是等到了,却也等来了后头追赶的一批追兵,所幸军统特务早料到会有一波对战,火力充足,然而当他们歼灭了追兵上了专列后,才发现运载军械的车厢早已没掛接在专列上,搜遍了整列专列,只找到包含藤田的一具具的尸体,还有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毒蝎。

而后,毒蝎回重庆述职,供称他诈死是因为毒蛇在桔梗替死后仍有身分暴露的危机,所以诈死让明镜有了可以合理离开上海的藉口,毒蛇继而受命袭击专列,就派了毒蝎带人潜入专列,一边下迷药制伏专列上人员,一边潜入驾驶室停下火车。

然而,共党的人在专列里也有潜伏人员,早一步卸除车厢进行对接,毒蝎以瓜分为条件协助共党,怎知藤田早有埋伏,半路遇上追兵,毒蝎所带的人员全数牺牲,连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共党人员以为毒蝎伤重不治,运走了军械,并让原专列继续行驶,转移追兵目标。

毒蝎的证词被採信,但也因为任务失败被降职。

而在上海,卖报小哥一如以往的在大街上吆喝着头条新闻吸引买气:「看报看报,共党武装袭击日本武官专列,导致平民伤亡!看报看报,共党武装袭击日本武官专列,导致平民伤亡!」

刚下了电车的黎叔喊住了人,买了一份,他摊开报纸,上头两行醒目大字。

「明氏企业董事长明镜于专列上罹难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明楼下令彻查」

黎叔轻叹了一口气,摺起报纸,转身走了开去。

* * *

明楼已经不住上海饭店了,他在上海还有任务,总不能一直住饭店里。

买下明公馆的日本人,在经歷了樱花号专列爆炸、武官藤田专列遇袭的两个大事件后,深觉上海治安并不好,急着拋售明公馆,于是,明公馆又低价被明楼买了回去。

明家小祠堂又回到了明公馆里,明楼父母的牌位既然回了苏州,明楼没再搬回来,而现在的小祠堂里,放的是明镜、明台及明诚的牌位,供桌旁的方桌之上放着一部留声机,明楼每天出门上班前都会来小祠堂,在留声机上放下一张唱盘,播放明镜最爱听的戏曲。

新来的僕人阿云正要进来打扫,却看见了明楼站在牌位前沉思,面容哀凄。

「明先生,我待会儿再来?」

「不用了,我要走了,你好好打扫,一阵子没住人了,你辛苦些。」

「不会,这都是我该做的。」

明楼转身要走,临到祠堂门口又回头看了供桌上的牌位一眼,终究还是迈步离开了。

走下楼后,言默在客厅里等着,言默已经离开了七十六号,到了明楼的手底下工作,看见明楼走下来,上前压低声音问了:「试得怎样?是眼线?」言默指的是新来的僕人阿云。

「是不是又如何,已经没有能让我放下偽装的人了。」

言默无奈的白眼一翻,他不是人吗?

「你看看我,我还在呢!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我跟你一辈子都培养不出跟阿诚的默契。」

「你就想气死我是吧!」

自从明诚走后,明楼的确没有能让他放下偽装的人了,言默现在说来是他的战友,但也就只是战友,不是那种能让他放下一切寻求慰藉的人。

「刚刚收到朱徽茵的消息,明台因为这回意外协助了共党,所以军统假藉这个理由将他贬职,让明台有藉口投向共党,以毒蝎的身分成功打入共党内部,成为军统设下的一颗定时炸弹。」言默把最新收到的消息报告给明楼,现在朱徽茵接替了明诚,成了明楼的副官。

「很好,明台已经与军统理念不合了,再留下来怕会出事,组织那边怎么说?」

「夜鶯收到消息,明台将以双面间谍的身分加入共党,你为他的直接上线,他的所有行动只对你负责,将来视战事发展给予任务。」

「虽然明台原先是想彻底离开,但如今加入了组织也好,终究是在我手底下做事,我还能看着他。」

言默很想提醒他,之前在军统也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结果明台这条命差点被算掉了。

「不过明台诈死终究是不能再留在上海了,共党要他前往北京暂时潜伏,成为「沉睡者」,等待你有任务再唤醒他。」

「我明白了。」

此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明楼及言默知道那是阿云打扫完小祠堂出来了,明楼正了正衣裳,对言默说了

「走吧!上班了。」

* * *

法国?希农--

维埃纳河畔一座新的宅邸,住进了一对华人兄妹,邻居们对战事即将发生还有人移民来觉得好奇,但想想,现在全世界哪里不在战争,或许他们的故乡真的更为严峻也不一定,便释疑了。

明诚刚搬进来这宅子里,觉得这宅子里什么都缺,想着是不是要再添购一些傢俱,由于于曼丽也与他同住,所以明诚也打算问她需要什么,怎知一来到客厅,就看见于曼丽不知低头认真做着什么,他走近一看,看见她正拿着一个绣花箍在刺绣。

明诚在一旁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了:「手艺不错,当年你说要学湘绣,让我给你找一个师傅,没想到你还真学得有模有样的。」

「我像大哥,学什么都快。」

「你人在法国,法语也不会说几句,怎么有办法弄到这些材料?」

「我在中国就打算绣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没能来得及绣。」

「那怎么现在又想绣了?」明诚似乎猜到了于曼丽的目的。

「我们都安定下来了,想必明台那边也是,我不能写信、不能发电报给他,给他绣个荷包,寄给他。」

「明台那个小少爷,怎么可能用荷包。」

「不用也没关係,带在身上就好。」于曼丽的手没有停,继续绣着一朵牡丹,她曾经告诉过明台,她最喜欢的花是牡丹,如果他能把荷包带在身上,总是一种念想。

「拈情丝成丝,绣作无言思。」明诚坐到了于曼丽身旁,接过了她手上的绣花箍,是一朵十分艷丽的牡丹,就跟于曼丽一样,一朵牡丹,牵系两地相思:「既然如此,你想绣就绣吧!我可以寄给朱徽茵,她的身分比较不引人注目,而且她可以信任,保证会把东西转到明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