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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能更不配(1 / 2)

明明是隔壁的邻居。

每天早晚都可能会遇到。

陆周月眼睁睁看着从那句成绩开始后,他们两个就你来我往的说一些废话,甚至于:“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这样的问话都拎出来了。

靳行之紧张地手臂都绷起来了,手背上的血管突突直冒,乖顺地回答着。

“我爸妈身体很好。”

“嗯。”

终于,菜上齐了。

陆先生像是松了口气,端着杯子说道:“吃吧,一会儿先休息休息,等下午再出去逛。”

靳行之也长长的吁了口气,抬手客气礼貌,笑得有点谄媚。

“您先请,您先请。”

陆周月拆着餐具,唇角扬了起来。

陆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陆周月眼里,他像是一座大山,巍然不动,严肃又伟岸。

陆先生跟她是差不多的人,她从未见过他失态,哪怕是生离死别之前他最后跟她对话都平静坦然,他说:“周月,好好的。爸爸永远会为你骄傲。”

陆周月不曾经历离别。

以为这只是一次平常无奇出远门,很久不回家的交代。

直到死讯传来。

她也曾怀疑自己绝情。

因为面对着父母的遗体,她甚至连眼泪都掉不下来。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陆家的辉煌成为了历史,她偶然经过自家的宅院,看到里面被新主人推平的花园,她恍然想起。

自己应该哭的。

她没有家了。

没有了父母。

可她哭不出来。

她大量的吃安眠药,顿顿不落,脑袋困顿、恍惚,躺在床上脑海里翻来覆去想到那些已经碎成片的记忆,想到陆先生的告别。

她也不是没怀疑过,陆先生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死,于是说出了那句永远骄傲的话。

太痛苦了,这种设想痛苦到让陆周月的脑袋要炸掉。

所以她什么都不要想了。

为了陆家,为了骄傲,这就够了。

“没虾壳。”

靳行之有点遗憾的声音传过来,陆周月抽出了神,她扬了扬眉梢:“这不好吗?”

靳行之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陆先生打量着两个人,最终不动声色地夹着菜,自顾自地吃也不管了。

没法管,管不了。

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周女士说得对。

这一顿略带沉默的饭吃的井井有条,靳行之临走之前还不忘给餐厅拍了个照。

是没去过这种餐厅吗?

也不是。

靳行之好歹也会被人叫少爷呢。

他只是想留一点印迹下来。

从施良那天说要独占陆周月开始,他就总有莫名的危机。

跟陆周月每一天的独处,他都开始格外珍惜。

“走了。”

陆周月喊他。

靳行之又快步跟上来,问道:“我们要去街道转转吗?”

“不想去。”

靳行之哦了一声。

几个人回了酒店,靳行之自己溜出去了,不多时就抱着一堆东西敲了陆周月的房门。

“给你。”

他手里全是从文具店买回来的东西。

从纸张再到各种各样的画笔、颜料。

陆周月拉着房门有些疑惑:“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靳行之还惦记着什么什么图呢。

“不是想画图吗?那就没什么了。”

陆周月已经很久不画画了,从发现这东西太过简单之后。

靳行之把东西又往回收,说道:“那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了,等太阳落山的时候我来叫你。”

他说着就要走,陆周月扯住了人的袖子。

“给我吧,买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