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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你当年不是也早恋吗?...)(1 / 2)

第28章你当年不是也早恋吗?

陆亭笈:"我就是想了解下情况,毕竟这对我来说也挺重要的。"

陆绪章浅浅地喝了口咖啡,之后望着儿子道:"说实话,那天对方过来的时候我很忙,忙到明天我在大街上到她,都未必(粉扑-儿文=!學)认得出来。"

陆亭芨沉默。

陆绪章继续道:"如果你非要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目前我完全没有相亲的打算,也没有结婚的打算,但亭笈,我没办法向你保证任何事情,就像没法保证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出来。"

陆亭芨紧抿着唇不吭声。

陆绪章着这样的儿子,他稚嫩又倔强,一身反骨。

这是孟砚青留给他的孩子,几乎可以说,这是用她全部的人生换来的骨血。

他心里涌起一阵酸楚,眸光也变得温柔而惆怅。

他让自己尽量用不那么敌对的声音道:"那天电话里,你提到你母亲,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心知肚明,知道我在意,所以用这个话题来刺我的心,你总是能很精准地踩中我的痛楚,到我跳脚的样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陆亭芨垂下了眼睛。

陆绪章:"我当时确实情绪有些激动,不过现在想想,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就你这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这些年,我确实把和她相关的物件全都封存起来,确实不想让自己记起来。"

陆亭笈终于开口:"所以你就是想忘记她。"

陆绪章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道:"不然呢?"

他扯唇笑了粉扑-儿文=~學)下,哑声道:"想起过去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所以如果能忘记,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然而陆亭芨却是情绪复杂。

他想起母亲那天说的话,她提起她那些细微的想法,他会翻来覆去地想,去体会她话里的意思,去揣摩她真正的心思,也去印证自己没有办法诉诸于口的疑问。

其实那天他曾经想过问问,可到底没能说出口。

母亲去世后,他还很小,便被祖母抱过去照料着,有一天午后他突然被噩梦惊醒,懵懂懂懂中以为母亲还在,便光着脚丫子跑出去找母亲,结果却听到厨房里二婶和人说话。

那些话对幼小的他来说是震惊的。

曾经他也想问问父亲,但是父亲自母亲去世后便消失了,他见都见不到。

后来他才知道,他竟然匆忙出国留学了。

一去三年,把他丢下,一两个月给他打一次电话,有时候甚至几个月都不理会。

于是那些话便永远埋在他心底,成为他心里的刺。

此时的他,着眼前的父亲,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涌上心来,他只能紧紧攥着拳。

在许久后,他终于让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低声问:"确实,你把她忘了,那对你是最好的,你再也不用去想了,你可以抛下过去,开始你的人生。"

陆绪章没再说话,静默地着红木桌上的纹路,想起这次在美国,威廉姆斯医生说的话。

他说在经过综合评估后,他现在的心理状态非常不好,说他如果不尽快让自己走出来,他很有可能会回到当年最糟糕的状态。

陆亭笈又道:"那我母亲的嫁妆呢?那些都收在哪里?"

陆绪章听这话,拧眉,打量着自己儿子。

陆亭笈理直气壮地望着陆绪章。

陆绪章轻声问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陆亭笈:"我就是问问,你的事情,我以后不会问,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觉得那是她的嫁妆,她一定是要把那些留给我的,我有权知道吧?"

陆绪章略沉默了下,才解释道:"你母亲的嫁妆确实是由我保管,等你以后长大了,我会把所有的都交到你手中。"

陆亭笈:"但你如果再婚呢,你如果再婚,你保存着我母亲的嫁妆,你的妻子万一到了想要,你怎么办?我可知道,我母亲嫁妆中可是有几件稀世珍宝,那都是--"

陆绪章:"亭笈,我说了目前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还是说,你认为我会贪图她的嫁妆据为私有?我会侵吞我亲生儿子的财产吗?"

陆亭笈:"我没这么认为,但我觉得由我保管着比较好。"

陆绪章微蹙眉:"你现在好像还没成年吧?"

陆亭笈冷笑:"你既然说了要给我,现在给我不行吗?"

陆绪章:"现在确实不行。"

陆亭笈:"或者你先让我也行?"

陆绪章:"亭笈,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我都很好地保存着。"

陆亭笈的不满便压不住了:"凭什么,我母亲的一切我都没见过,全都被你收着,我连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按照继承法,她所有的一切都有我的份,你这样子是剥夺了我作为继承人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陆绪章沉默地着儿子,着他和自己叫板的样子。

陆亭笈想起母亲的种种,突然越发恼恨,他冲他宣布道:"如果她活在世上,她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留给我,她什么都不会给你,一张照片都不会留给你!因为她最我了,她最信任的人是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她根本不想搭理你,她早就不你了,她一点不在乎你!"

陆绪章陡然起身。

他单手按在桌面上,眸光沉沉地望着眼前的儿子,道:"亭笈,你是我亲儿子,我不想说太难听的话打击你。"

"现在,请你出去。"

满婶收拾了陆绪章带回来的行李和物件,有不少都是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有买给陆老爷子的西洋参补品,有买给陆亭笈的运动衣运动鞋,冲锋衣,以及电动汽车。

满婶将那些收拾了,拿进陆亭笈的房间。

陆亭笈正坐在桌前翻着,她便笑着说:"亭笈最近学习了。"

陆亭笈没吭声,继续翻着那,他想尽快提高成绩,回头拿给母亲,这样她才会更高兴。

这时候,满婶道:"你这运动衣,还有冲锋衣,这都是国外进口的,好牌子,可比国内的好多了。"

国内这种衣服都是紧俏货,就算去王府井百货大楼都不一定有货,现在买衣服不用票了,大家都在抢,生怕以后买不到。

陆绪章出国买来的,自然都是顶尖好的,国内见都不轻易见到的。

满婶又拿出那运动鞋:"你试试这双,我着这双鞋一就是年轻人穿的,号差不多,你觉得舒服不。"

陆亭笈不耐烦地起身,把鞋子套进去,试了试:"还行吧。"

满婶便笑:"那就好,我先生给你买的这些,都是正正好的,这都是事先好了尺寸,他也真是费心了。"

陆亭笈:"哪是他买的,是宁助理买的吧。"

满婶:"别管谁买的,那还是先生出钱嘛,也是先生操心!先生真是疼你,每次都会给你买不少好东西呢,国内哪有这些啊!"

陆亭笈却想起自己今天和父亲的谈话。

他会忘记母亲,以后他肯定和别人结婚了,也许会再生一个孩子,等他再生了,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他毕竟年轻,才三十二岁,这个年纪再生一个孩子完全来得及。

满婶将那运动衣冲锋衣收起来,又拿出电动汽车的盒子:"还有这个呢,我瞧着这是一个好东西,汽车模型吧,好像还是电动的。"

陆亭笈瞥了一眼,嘲讽:"这哪是给我买的。"

满婶:"怎么不是,你打开。"

陆亭笈好笑地道:"我都多大了还玩这个,玩这个让人知道不笑掉大牙,小孩子玩的!"

满婶一听:"啊?那怎么办?这个挺贵的吧!"

陆亭笈想了想:"留着吧,等他以后再生一个孩子,给他的孩子玩,没准这就给他孩子买的。"

满婶无措:"这,哪来孩子,亭笈你这是说什么傻话。"

陆亭笈:"也对,他都这么大了,未必(粉扑-儿文=!學)能生得出来,那还是算了,把这个随便送谁去吧!谁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满婶自己家里也没什么小孩子,亲戚也都不在这边,她想了想:"那就送给隔壁孩子吧,上次他家还给我们送了一筐酸梨呢,我还想着送给人家点什么,把这个送过去正合适。"

陆亭笈漫不经心:"嗯,随便吧。"

陆绪章过去东交民巷望自己的父亲,顺便把买的那份西洋参拿过去。

父子俩说了一会话,陆老爷子道:"你既然回来了,如果能休息几天,那就多陪陪亭笈,上次亭笈过来,不知道怎么突然提起他母亲,还问起他母亲的一些事,你得多注意他思想动态了。"

陆绪章:"父亲,我正要问你,他的压岁钱之前是不是放你这儿?"

陆老爷子了眼儿子:"是放我这里,但最近他要回去了,说他有用处。"

陆绪章蹙眉:"有用处?那你就给他了?"

陆老爷子倒是并不在意的样子:"那是他的压岁钱,他说有用处,找我要,我当然得给,总不能让我大孙子没钱花吧?"

陆绪章:"我他最近花了很多钱,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初中生消费的范畴,关键是最近他突然提起砚青的嫁妆,好好的他怎么想起这个?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陆老爷子不紧不慢地道:"是,有问题,既然有问题,那你就去解决问题吧。"

陆绪章:""

他沉默了片刻,想着自己和儿子谈话的种种,终于道:"其实我有些担心。"

陆老爷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绪章轻叹了声:"他现在思想好像有些偏激,该不会谈对象了吧?"

陆老爷子想了想,非常赞同:"有可能,你这个猜测非常有道理。"

陆绪章:"他还这么小就早恋?"

十四岁,才初二,还是小孩子呢。

陆老爷子听着,有些惊讶地放下茶盏,他眨眨眼睛,不太明白地着陆绪章。

陆绪章:"嗯?"

陆老爷子拧着眉,不可思议地道:"你觉得这么小就谈对象,是早恋?"

陆绪章:"不是吗?他才初二,还是小孩子。"

陆老爷子:"可我怎么记得--"

他慢悠悠地说:"你当年不是也很早就和砚青谈了吗?"

他好奇地着陆绪章:"来,给我说说吧,你们到底多大开始的?"

猝不及防的,陆绪章眸中泛起一丝狼狈。

他望着那升起的袅袅茶气:"那可不一样,我和砚青从小认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能一样吗?"

陆老爷子:"怎么不一样了?你和砚青青梅竹马,那人家亭笈如果谈对象,还能去美国谈吗,人家就是谈咱北京的,很可能就是谈他们学校的。他们学校的肯定是同学了,同学嘛,那也是青梅竹马,这有什么问题吗?"

陆绪章拧眉,儿子找他追要嫁妆的事,他总觉得儿子并不会平白无故想起这些,这必然是有人撺掇着,对他说了什么。

于是他道:"如果真是谈对象了,对方是什么心性还真不好说。从他如今骤然上升的花销,他给对方花了不少钱,但对方可能还不满足。"

还找他要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