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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章(1 / 2)

熟悉的光幕,带来的是熟悉的安心。

但是安心之后,他们立刻发现了,这次的光幕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的点,主要是在光幕下的留言上..

那些留言看得他们眼花缭乱。

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问题。

"什么是沐浴露、洗发水,还什么消毒皂、消毒液……还有空气清新剂?”老朱稀里糊涂,"这是给鸭子用的吗?一只鸭!"

老朱开始感觉生气了。

他自己洗澡,都只用了一块皂角而已,看看那只鸭,还用什么沐浴露?露!甘露的露!

“它是银做的还是金做的?如此靡费!还有那什么洗地机、吹风机。一个4000,一个3199,就是为了给鸭子整理整理?这4000和3000,折合我们多少禄米?"

他问自己的儿子们。

儿子多就是好,立刻有人回答了,是数学小天才朱权:"4000块是7石6斗,3199是6石1斗。"

折算一下,大家当场倒抽了一口冷气。

“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一县主官知县的月俸,也就7石5斗啊!距离那4000,还差1斗呢!这后辈,只是吸吸鸭毛,又给那鸭子吹吹毛而已,竟要了七品官近两个月的俸禄!而这怕还是那折扣了之后的价格!"

老朱可没有忽略那“618大促”!

刚刚换算完未来现在物价比的朱权,继续研究着:“618大促……听这语意,莫非是在6月18这一日,商人们会进行大量的促销?所以东西比平日便宜?商人亏些本,把东西大量卖出去?"

“商人哪会亏本!”老朱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嗤之以鼻。

"不错。"朱樉也道:“商人精得很。若是我卖鸭子,我就在平日里把鸭子的价格提得高高的,等到那618一日,再把价格降下来一点,买的人岂不感恩戴德?"

朱棢听了半天,觉得不对,也加入讨论:“二哥,你这样平日里岂会有人买?这么做,非但不精明,反而大愚特愚。只怕撑不到618,就要破产。"

“若依我的想法,平日的价格归平日的价格,等到618之前,

比如6月开头,便可以把价格给提上去一些,等到618的时候,再降下来一些,四舍五入,说不得,还比平常更贵一点,而那买东西的,却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王爷皇子们已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那618的情况。

无人在意的角落,小太监则在关注那“洗地机”。

虽然这东西都没有被那些大人物在意。

但是.…

怎么感觉应该挺好用的啊……

既是“机”,应该是自动的吧?若是它自动就能把地上的脏污都给洗掉,那该有多么好?寒冬腊月的,也不用趴在地上擦擦洗洗了。

也不知道咱们大明,什么时候能有那洗地机。负责洒扫的小太监们,心中一边羡慕着,又一边期许着:

现在皇爷和诸位王爷都知道了这回事,这洗地机的出现,应该不远了吧!之前说的好些东西,不也逐渐摸索出来了吗?

"好啦!"

这时候,一声大喝,打断了小太监的遐想。不是别人,正是老朱。老朱是越发气了起来。

越听儿子们说618,他越觉得,这后辈被骗了啊!只是这怒火,隔着如此远的时空,实在传不到后辈身上,便尽数洒在了朱樉身上:

“你!你这龟儿!送什么不好,送了个什么心爱鸭!你是用这鸭在传递爱和奇迹吗?我看啊,你是用这鸭,表达自己对后辈的恨意,你恨她的钱包呐!"

朱樉:"???"

不是,当初我送的时候,你也是很支持的啊?朱樉对老朱这迅速甩锅的行为,也是瞠目结舌。其实老朱之所以对朱樉如此严苛,归根到底,还是他破了防。

为什么破防?

还用说吗,自然是因为,他们觉得很穷困的未来后辈,竟能随手用朝廷上七品官员近两个月的俸禄,去养一只鸭子!

虽不能就此证明,未来的后辈是不贫困的。

却能证明,现在大明朝的百姓,和未来兔朝的百姓相比,究竟有多么贫困!正是这一发现,叫老朱彻底破了防。

原本还为最近频频弄出新东西,欣欣向荣的大明自豪,如今看来,是半点也不能松懈!一定要从这后辈的光幕之中,把所有大明能用的能做的,都给

弄明白了!

好在儿子们还是懂察言观色的,见老朱心情不爽,朱棣赶紧转移话题:

“那空气清新剂,顾名思义,应该是把空气变得好闻,便和我们现在用的香薰差不多吧。”

香薰是很正常的。大家并不见怪。

“至于那84消毒液,”朱橚开口说话,“是不是就是消灭我们用显微镜在水里看见的那些虫子的东西……"

伴着他的这句话,老朱、朱棢、朱棣三人面色大变,又觉得身上麻痒麻痒,好似有虫子在身上缓缓爬动了。

老朱断然道:"打住!"

朱橚戛然而止。

而老朱呢,依然秉持着“儿子不可以点灯,老子可以放火”,开始自己说了:

"那消毒液,听上去确实不错……说不得,就是喂那鸭子喝,杀杀鸭子身上的虫子!这鸭子能喝,人应当也能喝……"

他一边说,一边点头。

但儿子们,却觉得怪怪的。

"为什么这鸭能吃,人就能吃?"朱橚虚心询问。

老朱皱眉:“你这傻儿,连鸭子都毒不死的,难道能毒死人?如此推之,鸭子能吃的,人不是自然能吃?"

其余皇子们弱弱说:“可是那消毒液,好像是和洗澡的东西列在一起,咱们也从来没有吃过皂角吧?"

老朱却自有其盲目所在:"前面列完用的,后面不就该列吃的吗?那消毒液,肯定是吃的!"

皇子们:"……但那次氯酸和双氧水……"

老朱:“可笑!之前才说过那氧气饮料,这比氧气饮料还多了一个氧,是双氧!健康得很!”如此对话下来,老朱简直以一己之力,杀穿众人。

众人只好听着老朱在那边洋洋得意,自言自语:

“那一杯看似干净的湖水里,竟有那么多虫子,那也不知道人的身体里,有多少脏污?若是有一杯专门杀这些的消毒液喝下去,那人岂不就能从里到外,洁净一新?"

这老头说罢,还叹口气,惋惜不已:

"这消毒液,防疫情,好东西,倒是我们这里迫切需要的啊!&#

34;

大家:"……"

嗯……算了。

你是爹,你高兴,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你也喝不到。

这次之后,按说在下次视频开始之时,上回进去了,难得全须全尾出来的蹇义,应该再不辞辛苦,担当重任,

然而,事情还是坏在御用监弄出来的显微镜上。

却说蹇义在当班的时候,因为天气骤热,贪凉喝了一杯井水,正被老朱看见。

老朱盯了蹇义一会,正当蹇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失仪的时候,老朱神神秘秘说:“宜之,我给你看个宝贝。"

说罢,便从御案下拿出了那宝贝显微镜。

蹇义还不明白这宝贝是什么东西,诚惶诚恐的接过后,对着自己那杯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

他没有惨叫,他默默回去了。

老朱不免感觉十分失望,但他也不好明说喜欢听臣子惨叫,便怏怏不乐了一会。

结果,第二天,就传来了消息:

自昨日回去之后,蹇舍人上吐下泻,如今,只能向朝廷告病假,当不了班了。老朱:"……"

老朱会心生愧疚吗?

当然不会啦,你在想什么呢?

老朱反而感慨:“这宜之的身体不行啊!咱给他看了这宝贝,叫他改了这坏习惯,是保了他十年阳寿啊!"

老朱都被自己的善良感动了。

但是,迫在眉睫的,还是下一次视频时进去的文臣。最近老朱比较喜欢唐铎和郁新。

这两个人选上,他犹豫了一下,觉得里头太刺激了,老朋友唐铎可能心脏和身体都比较脆弱一点,实在是比不上那皮实的武将啊。

别的不说,就说那武将,从开头到现在,吃嘛嘛香,身体是个顶个的棒。还是郁新吧。

年轻人,便是有点问题,也能恢复。如此便算定了。

待得那预定的时间到,大家又齐聚在他们欢乐的灵堂之中,欢乐地迎来了第二位文臣高官,现任户部试尚书,郁新。

别说,他们今日还听了个关于两位文臣高官的小八卦。

这郁新乃是豪爽之人,在知道了自己要进来的

消息之后,据说还去茹尚书那里拜访了,估计是想要做做功课。

但是,据忠诚的锦衣卫和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在郁新走后,茹尚书家中的茶具,又碎了一套。

总而言之,郁新出现在了这里,刚好奇又敬畏地瞥了眼先太子丝毫不变的遗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朱允炆便行云流水抽出三支香,递给郁新。

不必多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敬一炷香吧!

等这袅袅的一炷香敬完,大家都各就各位,这时候,灵堂之中,突然亮起光幕,熟悉而欢快的女声,出现啦:

【大家好,Up又准时出现啦,Up也被自己的勤奋感动了。上一P大家提到了明清小说,Up这几天去知网查了一些相关资料,然后应景地把这一P的标题改成了《靖难野获编》。】

老朱一听,当场失望:"小说吗?小说家的话,都是荒唐之语啊!"

他心里想的是,那四大名著,咱已经可以看见两本了,还能叫写四大名著的人再给他写本《西游记》,差不多了,也不用求全了。

他还是更想听听那科学技术。

虽然自己听不懂,但记了下来,能叫人弄出来啊。

朱棣则在想:…差不多行了吧。按照上回说的,这《靖难野获编》,都是什么污言浪语啊!而新来的郁新呢,虽在茹瑞那里打听到了些东西,但等亲眼见到这些的时候,却依然被震在当场。

而更令他震撼的是,大家喝茶的喝茶,说话的说话,竟然对这福泽,视之寻常,一点都不重视!

【看论文时到了一本刊行于麻祖50年,写朱棣靖难的神秘历史幻想大作——《女仙外史》梗概。】

老朱当场震怒:“什么?这混账,竟活了50岁!”

朱樉纠正:“不是活了50岁,是至少当了50年皇帝。”

老朱越发震怒:“这麻祖,既是开国皇帝,总不至于像唐太宗一样,27岁便当了皇帝吧?那槐宗,连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都打不赢吗?!"

……27岁也不至于说乳臭未干吧。将军们默默吐了吐槽。

等等,等等。

你们在说什么啊?

本来觉得,自己准备做得比较完

美的郁新,开始慌张了。他发现自己听不懂这些人话了啊。

难道重点不该是靖难之役燕王造反吗?这可是他费尽心思,才从那小心眼的茹瑞嘴里打听出来的啊!

【介绍大作前,我们先介绍一番创作背景。

本书作者,吕熊,出生于槐宗末年,疑似浙江新昌人。】

“呵呵。”朱棣冷笑一声,“江南文人。《女仙外史》不提也罢。”郁新咳嗽了一声。

从祖籍看,他可是标准的江南人。朱棣冷笑,大家就兴奋了。

"江南人写的嘛,我们要听。嘿嘿嘿。"

【喜诗文、书法,曾是清初两江总督于成龙的幕僚,在其门下奉命治河,后修过广州郡县志,天文地理无有不知的全才。

适逢乱世,他听从父亲的话,放弃科举,从医——看,又一个以医避世的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