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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1 / 2)

越姜所有声调都被压在喉咙里,男人像是头野狼,铺天盖地围住她所有退路。两臂还圈在她身侧,不停朝她扬着炽噪不行的鼻息。

她被他亲得呼吸咻咻的,嘴巴上闷的要死。

费力搬开他的下巴,她大出气的呼息,眼中憋出水雾,声调一停一顿,“要闷死了。”

裴镇也大声出气,支着半边身子,目光如炬。

他容她歇上一会儿,但也只容她歇一会儿,不过倏忽之间,又压下来,紧紧贴上她的下巴,封上她的偷偷呼气的空隙。

酒酣耳明,身上所有一切都被放大,裴镇鼻息嗤嗤,浑身都像是要燎起来了一样。

亲了她好一会儿。

他抱着她往被子里扑去,宽大的手掌又扯又拽的……行动不言而喻。

越姜趁着这个空隙大口呼气,同时,心跳跳的更急。

吵得她耳膜都要有些听不清了。终于要来了……

心里又怕又慌,脑门上闷出一门子的汗;嘴巴里也发干的厉害,像是被暴晒过一般。

她有些想往后缩,可偌大的地方早被她和他挤得满满当当,就跟前这么大点的空间,能缩到哪去,只退无可退而已。

越姜身上的神经感觉都要绷断了,透吐气声愈发短促。

但,忽然悄悄的又有些放松……暗暗觑他一眼,他的脸变得有些黑,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太多了,也太繁杂了,他扯了半天也才拽开她腰上封带而已。

尚且还能拖上一段时间,她想。

念头刚起,忽听一声裂帛之声,她大惊,抖着眼睛看过去,却见他不耐极了,已是懒得一层层除她的衣裳,竟是扯着衣衽就蛮力破开,越姜跟前袭来一片凉意。

厚厚的衣服直接被扯了一半,她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适应的直接颦眉。

裴镇一下直接扯开两层,但扯开后瞧她里面竟然还穿了两层,这回脸是彻底黑了。

暗暗不悦,那些宫人是要把她裹成粽子不成?让他现在如此费劲。

手上更加使力,不耐的继续扯,一来一回,越姜身上衣任松开,露出里面刺金大红的抱腹,龙凤呈祥的绣样露出来大半。

越姜头皮发麻,在他直盯盯的目光中下意识想扯被子盖好。

>裴镇岂能让她盖,今夜她和他成亲,所有都是顺理成章,到没有还要推拒他的理。

拨开她的手,脑袋压下来,再次封住她一切声音。@无限好又,尽在晋江又学城

同时手上使巧劲,再次搂着她入怀中。

越姜打了一个激灵。但也只是打了个激灵,暗暗屏神。

不过,在他还继续把她往他跟前一搂在搂,几乎要把她挤的不能呼气时,还是忍不住推一推他。

推了会儿推不动,便改而扯他手臂。扯的时候指甲不小心刮到他,惹的他低低的嘶了一声。

裴镇皱了皱眉,接着反手拢住她这只手。

他身上的气息愈来愈重了,越姜的紧张也愈来愈甚了。

即使前夜叔母已经给她稍稍说过这些事,那两卷东西她也勉强不得不看过一遍,可此时真要切切实实的上了,只全身都无所适从。

他每有一个动作,她的心肝脾肺肾就要剧烈的哆嗦一下。

尤其,在他分明已经不耐,来除她下裳的时候,整个人恨不得缩进被子里。烛火还亮着呢!

抿紧唇,脖子上全是紧张憋出来的绷意。

越姜大出气的压住他的手,紧绷绷看着他道:"烛火且还亮着,先熄了灯烛。"

裴镇皱眉,哪用如此麻烦。

手上使蛮劲,拖开她的手后直接拽着她下裳往下除,越姜慌忙提住了,不肯,同时把下裳拢严实,不给他留任何空隙。

“您且先去把烛火熄了。”她着急的说。

裴镇就想亮堂堂的看她,怎么会去熄灯烛。瞳仁黑漆漆盯着她,目光定定,"迟早要看见的。"

那也不行!越姜固执,一定要他去把灯熄了。

可她一人固执有什么用,她和他力最悬殊,裴镇又要用蛮劲,想直接把她的下裳刺开,越姜一看他的动作就眼皮直跳,心中嘈杂之声愈发轰隆隆的响。

心想他怎就如此蛮横呢,就不能听听她的,先把灯烛熄了,又不是不与他行事!

扭着力道,躲开他的蛮力。

裴镇啧一声,扼制住,直接扯上她一片衣角发力。

越姜想踹他了!

可一动便是给他可趁之

机,马上会如他的意。

只能用更加着急的声音,边躲着边道:“熄烛火!”

啧……裴镇瞥她,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连房都要洞了,竟然还怕他看那一眼两眼的?他不能看?

摆住她一双膝盖,“别挪来挪去。”

越姜心想他去熄了烛火她就不乱挪腾!

可已经说了好几声了,也不见他挪一下位置、空些时间去灭那灯火,油盐不进。

真是要急死她。

两人按规按矩同枕而眠是一回事,大刺刺还偏要在光亮下看着,那是另一回事!

越姜现在只能接受黑黢黢里悄悄的来,万万不肯白刺刺的出现在他跟前的。

但急话已经说了几道了,他却还没反应……无奈之下,柔下三分语气:"陛下,您先去熄了灯火罢。”

裴镇顿了一顿。

这回他看了她一下,倒是终于肯先挪一下位置,跨步去灭灯烛。

越姜大呼一口气。

这口气刚呼完,突然,眼前一黑,寝殿内的烛火全灭了。

紧跟着就是男人快速回来的脚步声,越姜下意识往里挪了一挪,想再拖一拖。

可裴镇岂容她再次找法子拖延,随手一把除了自己肩上的衣物,黑压压一瞬就到她身边来。

三下五除二,越姜转瞬间也变得和他一模一样。

越姜冷的一缩,想弓成虾米。

但紧跟着她就被平整开,裴镇挨了上来。

两人挨的太近,越姜觉得不大适应。

但不适应也不行,都已经成亲了,烛火也熄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越姜侧身卧着,半眯着眼。

喜榻之上衾被无影无踪,早已被拖到了角落,可怜兮兮无人用它。

裴镇也到这时才记起来被子的事,他先探一探越姜肩上的汗,接着长腿往角落里一勾,把衾被勾过来,盖上。

起初是盖着的,毕竟是寒冬腊月里,屋子里纵然点着炭火烧着火墙,可也耐不住穿的少了仍然会觉得冷,可后来不知何时就觉得碍事,也不知是她踢的还是他踢的,反正踢开后没觉得冷,也就没有再想起它。

是刚刚忽然想起女子体弱,这才记起把被子又勾回来,给她盖上。

越姜乏的阖着眼皮,但衾被才盖过来她还是伸手推了推。总觉得被子凉凉的,盖着反而不舒服。

裴镇一把压住被角,裹着她道:“盖着,别着凉了。”

越姜眼睛睁一睁,虚虚的看他一下。但她不想说话,也就没有跟他分辨,眼睛又闭了一半,勉强养神。

直到歇了会儿终于歇得足了,这才起来。接着又推了推被子,还往一边披上几件衣裳。

可才起来又被裴镇捞了下去,他压上她一条腿,抬眸看她,声音雄浑,"去哪?"

越姜还能去哪,自然是往浴所去。

“去浴所。”她道。

裴镇的手臂于是松开,不仅松开,他也捞了一件起来,三两下穿好。

“嗯,一起。”

越姜:“……”

口干舌燥,她抿着声音答:“那您先去罢。”

她不急,她能等。再等一两个时辰都行。

裴镇嗤一声,摸了把她额上细碎的头发,“想哪去了?北章台里难道还就一个池子不成?”倒也不至于寒酸如此。

扯一把旁边的大笔,兜头披住她只穿两件的身子。要是就她刚刚那样出去,刚踏出殿门就得冷的直打哆嗦。

“走罢。”手臂环过去,半拖抱着带她往外走。

“池子里别贪热,洗好了就出来,省的过冷过热着凉。”

越姜稳定身形,觉得被他几乎是环抱着的情形不好:"我能自己走。"

“嗯。”但手却不松,依旧是环抱着她。

到了北章台浴所,裴镇独占一方池子,而越姜,则被李媪和言人们伺候着在另一边的小池子里沐浴。

两边间隔不远,也就隔了一道墙的距离。

李媪为越姜去衣时,眼神垂的老老实实,不敢多瞧多看,只规规矩矩伺候着越姜进水。“娘娘,可还要再添热水?”她怕越姜觉得池中的水凉,热度不够。

“不用,这就够了。”短短几个字,越姜歇了声。

之后她的话也极少,只眯眼靠在池子边,任由李媪伺候她洗浴。

李媪等人

见状也不敢吵着她,俱是歇声。

但过了会儿,看越姜眯着眯着脑袋小幅度的点了点,李媪不得不喊醒她:“娘娘,马上便好了,莫要在池子里睡。”别着凉了。

“嗯。”应完,又眯了眼。

李媪于是加快速度,快速和一班宫人伺候着她洗完又穿衣,簇拥着她回寝殿。

裴镇洗好出来时,便听宫人说她这边已经了事了,他于是跨步直接回殿内。

到得寝殿,他挥手让宫人们出去,不必在这候着。

又往里走,到榻前时,就见越姜已是闭目酣睡。

身上同样也乏,挥手落了帐,裴镇躺下卧于她身边,把她捞过来,搂着睡过去。

翌日。

裴镇虽才大婚,却没能得空歇息,这日早朝依旧。

一早他便早早起榻,上早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