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季家里面的人一个二个发生变化，以及他的身体也不知不自觉逐渐恶化。

季雪雁开始接手家业时也没有说做出出色的成绩，可以说不亏损就不错了，如果不是季家底子深厚可能还撑不了让季雪雁这样折腾。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雪雁在经商上的手段突飞猛进，连季家夫妻都非常看重她。

还有每隔一段时间，那股浓烈的妖气就会在季家内四处蔓延而起，每次他感受到这股妖气，他的病情就会加重几分。

季宴礼一直想不懂的季雪雁身上的矛盾点，季雪雁不是人，可她现在还跟正常人一样，每日三餐，睡觉。如果是身为怪物还同时保留人的习性也太怪了。

综合以上，季宴礼的推测是，季雪雁还有一半可能是人，她对季家还是他的病情都知情，她背后还有“人”，她与那位“人”是合作关系。

所以只是杀了季雪雁只是治标不治本，不如留着还能看得见的季雪雁，顺着她的背后找出她的盟友。

但季宴礼身体异常，要是他冒险去接触季雪雁，会被她身后的“人”发现，风险太大了，他现在认识的除妖师只有千玄机了。

目前能把那“人”斩杀几率最大的也只有千玄机。

千玄机梳理了他说的情报，也将自己在萧迟家看见的怪物说了出来，可得到的是季宴礼说在这里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这样的异物，就算季家也没有。

千玄机皱了皱眉，把那块令牌递给季宴礼问他有没有见过。

季宴礼轻轻摇头。

她要查的东西线索又断了。

不过，她突然想起来个事。

“这里有你与我是除妖师，有没有一种可能，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除妖师跟我们一样被封印了记忆？如果能找到同行越多我们胜算越大。”千玄机思索摸着下巴提问道。

就比如萧迟，司空玄胤他们两个会不会也是……？

季宴礼抚过她的随意披散在肩的长发，卷起几缕发丝围绕在指尖触摸着：“有，寻芳阁有一位我怀疑的，不过这位要玄机你去接触。”

“谁？”

“姜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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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拉着高领的少女站在高处的屋檐上，清风吹拂过她的身后的围巾，漂亮精致的白发孩童却自由地浮在了空中，稚嫩的双臂亲昵地环绕着少女的脖子，与他长相一样的黑发孩童则是无聊盯着楼下的走动的人流，时不时打了个哈欠，三人一副和谐又怪异的模样。

她的眼睫似蝴蝶翅膀轻颤，遮掩着深邃的瞳孔，视线也落在人群某个人当中。

体内逐渐苏醒的力量让她再次意识到，除妖师或许不仅仅是职业这么简单，她的体质跟正常人完全不同，弹跳能力还是反应能力都要比常人好上一大截，就比如现在她可以轻松站在斜面这屋顶稳稳当当，就算大意脚滑掉下去她也能迅速找到安全落地的姿势保证自己毫发无伤。

对付那未知的东西，她对自己又有些把握。

“姜世间是季雪雁手下的人，他生性警惕也伪善，我身上有那种东西，接近就会被发现，所以玄机你要小心。”

千玄机想起昨晚季宴礼跟她交代的信息，与姜世间说的差别不是很大，卖进寻芳阁的孤儿。

怪不得姜世间现在还能卖艺不卖身保留贞洁这么多年，原来是有季雪雁的原因。

她带着双子在屋檐上一边跳跃一边跟随在姜世间的身后，如此观察了几天。姜世间大部分是在寻芳阁里呆着，有时会去偏僻的小院子里，里面时不时传来孩童呼唤他的声音，再接着就是与季雪雁接触。

看季雪雁的样子是有点喜欢他的，每次都会故意挨近姜世间身边，但姜世间每次都躲过季雪雁的触碰，神态也是那样冷冷淡淡的，跟和她说话老是笑眯眯的样子不同。

不知道季雪雁与他曾经发生过什么，千玄机跟了姜世间几日也没有发现其他东西，如果姜世间也感知到体内的力量的话，那也有可能会发现有人跟他，只是不知道是谁。

她打算改变主意去跟季雪雁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想起季宴礼以前派出去的人都无一例外失踪，为了安全起见她也把这想法告诉了季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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