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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第72节(1 / 2)

“就你这样也能当知府?我蓝玉一向不记事也不至地连一个问题都记不住。”凉国公一看魏知的样儿,那叫一个不满,就这样的官也能当知府,怎么想的啊!

“若非如此,元岂能亡,今日的天下怎么能是大明的?”西平侯在一旁帮腔,冷嘲热讽一番。

魏知的脸立时变成了猪肝脸,可却有苦难言。

“依我看,一个不老实,连一点事都记不住的人,不用跟他废话了,这么一个人不能用,让他走人吧。”凉国公得了西平侯的帮腔,本着为大明着想的念头,极是认为当把魏知这样一个官赶走,免得留下他将来祸害百姓,乱大明。

“舅公莫急,用人也罢,不用人也好,总得让人心服口服。切忌以一人之喜好而定之。云南之地刚归大明,须得让云南的百姓们知道,大明用人,不问出身,不问来历,只问此人是否有一颗济世救民之心,安抚百姓之能。”朱至赶紧安抚凉国公,不希望他太急,缓一缓,查问清楚再说。

凉国公是个痛快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素来不乐意管那乱七八糟的事,太麻烦了。

眼下被朱至拉来,他是想干脆利落把人解决掉的,无奈朱至不同意。

“行,那你问,哪个留,哪个不留,他们要是再不配合好好答话,我把人拖出去打一顿,打老实了再问。”凉国公才不管那许多,放话的同时扫过一旁的人,无声告诫。

朱至默默竖起大拇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呢。

“诸位都听见了?”朱至配合再问,“我能救诸位一回,可诸位一直不配合,我可就不救了。”

魏知作为一个出头鸟,尤其能感受到朱至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赶紧抢道:“听见了,听见了!”

“好。我再给你一机会。自你当上知府,这一年到头收过百姓几回税,从实答来。”朱至指着属于他的那口箱子,无声提醒着他,他就算想说假话,其中的账册记录得一清二楚。

“十,十回。”魏知结巴答出,朱至尚未反应过来,凉国公已经尖着声喊了出来,“十回?你什么人啊,收十回的税,老百姓还能过日子吗?”

朱至其实想说,比起这收十回的税,凉国公喜欢强买人的田和地,更是要断人活路,他做下的事不比巧立名目征税的人好到哪儿去。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朱至就不拆凉国公的台了。

“给我看看他都用什么名目收的税。”凉国公急得抢过账本看,朱至反而淡定地道:“无法是加收军需。毕竟要跟大明打仗了,要是没有军响,仗怎么打?”

凉国公正好翻着账本看起来,诚如朱至所言,都是以征收军响为名。

“你们可真够狠的啊!”十回都是征收军响,老百姓哪来那么多的钱交?凉国公感叹无比,指着魏知大有砍人的意思。

魏知吓得一个激灵,此时哪里还有刚刚跟朱至吵架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满头冷汗地解释道:“国公爷,郡主容禀,这不是在下所为,实在是上面下了命令,我们不敢不从。”

凉国公真就准备砍人了啊,朱至适时轻咳一声,凉国公无奈乖乖收刀。

“整个云南都是如此,若郡主和国公爷不信,一查账本即知。”魏知生怕凉国公听不进话,再要一言不合,又要将刀与他落下。魏知不想死!

“郡主,国公爷明查,我们确实是被逼的,并非我等有意苛责百姓,以令百姓难以生存。”有了魏知开口,剩下的人都赶紧表态,证明他们都是一般无二,都是被逼得一再向百姓征税,可这些征收得来的钱,全都上交了。

有人赶紧补充一点,连忙道:“而且这些钱全都上交梁王了,并非我们留用。”

“所以,我应该夸你们尽忠职守?”后面这话听来引得朱至不舒服,怎么着?他们还想把这些钱留着自己用?

“在下并非此意,并非此意。”听出朱至话里的不善,那人赶紧解释。

“我再问你们,这一年来你们都一道以征收军响为名,收了十次的税?”朱至一个看过账本的人,岂是别人说什么就能忽悠过去的?

话,他们如今有了一个开头的人,抢着附和,一心要将过错推到一个死人头上,其过程都想抹去。莫不是觉得随着云南乱上一回,他们做下的事就没有人能查得出来?

随朱至一问落下,又是一片鸦雀无声,凉国公不傻,马上从中品出别样的意味。

“郡主问你们话,都成哑巴了?”凉国公是不满的,一个个不吱声算是怎么回事?朱至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

“是,是。”有人赶紧回应,生怕慢了一步引起凉国公不满,立即掉了脑袋。

朱至冷哼一声道:“你们自己的账本自己没有看过的吗?”

面对朱至此问,不少人脸都僵了。

“你们没有看过,我却看过,而且你们的账本不仅是一本,或者,我该请你们辖下的百姓过来一趟,让他们给你们说说,单就这一年,你们用了多少名目收税?军需,建行宫,梁王寿辰,亏你们喊得出来。”朱至走了下来,随手抄起箱中的账本即砸向跪下的人。

朱至数出一个个名目来时,底下的人都不由一缩,翻旧账,怎么朱至能来跟他们翻旧账呢?

“怎么?要我一个个点名吗?”朱至账本都砸过去了,这里头有多少贪官,有多少好官,朱至有数着。

“郡主,这都是从前的事了,难道郡主要为了以前的事不依不饶,置我等于死地?”眼看朱至咄咄逼人,终于是有人问出心中疑惑了,朱至要翻旧账是想让他们死吗?

“难道大明接受尔等的归附,就不能了解了解,尔等曾经是什么样的官?再决定将来要不要任尔等为官?”朱至查账见人,为的就是这一条,这事别管闹到谁的面前去,谁也休想能指摘朱至半分。

问出问题的人这回无话可说了,他们归附未必不是想再继续当官,但如今看来这个愿望是不成了。

“尔等莫不是以为尔等的账本天衣无缝,谁也瞧不出端倪来?召尔等过来,这是给尔等最后的机会,若尔等事事如实招来,未必不能给尔等一个机会。

“可是,尔等在我面前摆架子,装清高,怎么?当过元朝的官很是了不起?但凡你们真了不起,云南大明也攻不下不是吗?”

朱至对这群人不屑之极,若是他们能为元而殉国,她都会敬他们三分。

偏一个个当着元朝的官,一味想着配合残元的势力如何剥削百姓,压榨百姓。见势不妥,立刻在第一时间投降归顺。

元朝就是用了这样一些官,才会让天下分崩离析,以叫大明有了可乘之机。

以史为鉴,这些官还能让他们继续当下去?让他们继续祸害大明的百姓?

“这份名单上的人,即刻将他们关入大牢。”朱至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上面写下的正是不留的官员。

那位书生赶紧上前来接过,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第一个就是魏知。

魏知软瘫在地,呆呆望着前方,面如死灰,再也不敢吱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朱至名单上的人,都是方才连连附和魏知的人,若非同道之人,怎么可能那么了解其中的弯弯道道。

“你,你不过是小小的郡主,有何资格决定我们的去留?更将我们关入牢狱?”饶是事至于此,不情不愿的人大有人在。一个驴脸男人站了起来,直问朱至是谁给她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