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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苹果【已修】(1 / 2)

温成头笑开花,“对对对!是他!那孩子们的亲事成了,咱以后就是亲家了?”

宋念琴嘴角勾了勾,“看你家孩子愿不愿意,要是愿意,聘礼,就照我们谈的那样,一万元整。”

说是谈的,其实是温成头见到那豪车,见到宋念琴的穿衣打扮,一狠心,狮子大开口要的。

要知道,那是厚实的!簇新的!整整一万块票子!

“他当然愿意!愿意的很!”

温成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活了这半辈子,天天日夜不休守着那几亩地,田间不忙时还去镇子上打工,一年到头也攒不出几百的毛票,这女人一口气掏出了一万块出来,真是阔绰户!

这给娘家的聘礼到手,他可就成万元户了!

“就是真给这、这么多吗?!”

“当然,你们提的,我们自然答应。”宋念琴目光落到拎着一筐鸡蛋,有些无措的温拾身上,这小男孩看起来,可比他那嘴脸贪财又较真的二叔好多了。

别的温拾没听清,‘聘礼’他可听清楚了。

怎么今天是他撞了红鸾星吗?上午有人说媒,这中午直接下聘了。

但是下聘?

下聘不是给女孩子的吗?

“那个,这位小姐,我是个男人……”就算说亲,也得是他来下聘吧?

宋念琴没看温拾,但都听在耳朵里。

温成头立马打断温拾的话:“你懂什么,这是要接你去做少奶奶!让你去享清福!”在温成头眼里,这可比嫁给村长家那儿子,还是一辈子面朝黄土,强太多了。

少奶奶?

怎么和男人说亲的事净找上他?

“我才不想当少奶奶,这么好的事,二叔你自己怎么不去?”温拾皱了脸。

温成头脑袋流汗,“这……”一使眼色瞪着温拾,“你跟我进来!”

“在这说。”宋念琴蹙眉。

温成头也是急了:“这几位小姐是来寻你弟的,现在你弟不在,这好事落你头上,你有什么不满的?”

“我和温浪又不同,怎么就能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弟能做的事,你不能做?”

温拾满脑袋黑线,“我当然做不成。”

“你别说了!我这个二叔的话你都不听了?!”温成头上前拍拍温拾的肩,他可不愿留着这个干不动活吃白食的侄子了,一脸忍痛割爱转头对宋念琴说:“宋小姐,婚事说定了,你就把他带走吧!”

“二叔,要是温家男人都能嫁给男人,你怎么不去嫁?”温拾气血上涌,头顶的日头晒的他有些喘不上气,脸颊红红,手上一篮子鸡蛋都变得愈发沉重。

院里院外都是看热闹的人,有人跨着墙往里张望,这样多看戏的视线,让温拾心跳加剧,喉咙涌上股血腥气。

但他仍咬死了话,尽量铿锵有力,维护自己为数不多的男性尊严,“我是个男人,我怎么也不可能嫁出去。”说完还把自己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直咳嗽。

贪财的温成头可不管这些,上来就要擒住温拾,“小兔崽子,白给你吃那么些粮食!”

温拾扭头就想往外跑,却撞上宋家来的保镖,兔子逼急了还咬人,温拾就算是个泥人,也被激发了三分血性,从地上摸起一块防身的砖头,哆哆嗦嗦道:“别过来,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温成头看不起这连锄头都扛不动的侄子,凶恶地就要扑上去,温拾立马挥了一下板砖,下了十足的力气。

只是他实战经验不够丰富,板砖没有抓牢在手心里,竟然跳出一条抛物线,落到了院子门口的黑车上,哐当一声巨响,那产地国外的虎头奔正门面的挡风玻璃,敲碎了一个大洞。

飞溅的玻璃渣看的温成头胆战心惊,这板砖要是落到他身上,不得被打吐一口血出来?

还好没有。

可看向温拾,他却更恨了,“你个混账是想弄死我吗!”

“谁叫你凑上来。”温拾手里没了砖头,只剩一篮子鸡蛋,可对食物的珍惜和热衷让他不愿意用鸡蛋去砸可恶的温成头,觉得这样侮辱了鸡蛋。

“我今天就打死你!让你爹妈看看你这个不孝子是怎么对待长辈的——”

眼见温成头要冲上去揍小鸡仔似的温拾,宋念琴往前迈了一步,挡住了温成头扑人的动作,眉头紧锁,“我看闹成这样,你们也不愿意,那这婚事也不用谈了。”

她可不想自己以后的亲家,是温成头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更不想好好的喜事,闹得像是闹剧似的。

温拾立马停下脚步,期待地望向宋念琴。

宋念琴脸色难看地望向自家的车,“谈谈赔偿吧。”

这虎头奔产地在国外,坏了个车轮子,国内都找不到能够替换的型号,更不要说这前门面的挡风玻璃碎了一大块,无论是运出国去修,还是从国外调配来适当的玻璃,都不是小钱,更不是十天半个月能解决的事情。

“赔偿?这——这怎么能叫我们赔?”温成头忙往后碎步躲去,汽车是个什么样的天价他可不敢想,要他赔,别做梦了。

“不赔,那你们是想坐牢吗?”宋念琴看着温成头,眼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方才和这老头虚与委蛇谈彩礼时,就已经够叫她恶心的了,眼下砸了车还想躲,做什么美梦?

坐牢?那温成头更不干了,他索性泼皮无赖一跳脚,指着一旁面色惨白的温拾道:“又不是我砸的,他砸的,你们找他去!他都要杀了我这个二叔了!”

宋念琴不愿意为难一个孩子,但温成头实在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的宋小姐真想失了仪态,拎着手包给这糟老头两下子。

好在温拾知道,自己做事自己当,那块板砖是他丢出去的,怎么样,账也要算在他头上,“小姐,这车窗玻璃,要赔多少钱。”

“我也不清楚。”宋念琴看向保镖,“阿勇,五爷这车,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