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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1 / 2)

“大人是杀我之前,还要先来羞辱我吗?”焘奡看着邬羲和,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邬羲和拿着之前的妖丹去窥探她的过往实在太容易了。

“木春就是那株桃花的本体吗?”

“你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介意幼椿的本命剑是木春吗?”焘奡眼神有些怪异扫视着邬羲和,想到了邬羲和为何会这样问。

邬羲和轻咳了一声,“没有,只是桃木对你来说似乎更为得心应手。”

“大人倒是越来越适应人族了。”清脆的笑了一声,他们可没有人族吃醋的说法,他们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怎么能沾染别人的气息,“桃木对我来说不是镇压,大人应当知道我们都是天生就该会的。”

邬羲和瞳仁渗出了几缕金色使得眼睛看上去妖异了许多,他瞥向石壁,“你杀的他?”

“后来你和幼椿死了之后,我想复活幼椿。”焘奡赤着脚,走在小石子上的路像是察觉不到痛,不直面回答邬羲和,“那时候他没有修佛。人怎么能和精怪媾合呢?所以自那世之后,他落下病根唯独靠佛修能抑制魂魄里沾染的东西。”

“人族总是不思悔改。昶燮想要的不过是幼家的支持,我唯一的要求是让昶旭和我拜堂,他既当初哄我喊他夫君,那他就该还我这一次。”

“我勾引他破戒,我看他挣扎于道德的底线,看他臣服欲望不顾伦理。可是后来他护我没命的时候,突然就累了。他欠我的都还完了,所以这一次,我没想找他。可是他还是死掉了。”时间久了她也就不怪昶旭了,她当初就不应该走进人族给自己造的牢笼里。

邬羲和是明白焘奡这种感受,就像当初幼椿杀他的时候怀着的心情。可是最后回到地宫的时候,他不是累了,是明白恨的不是幼椿,是自己。

“他为了你纲常伦理都不顾,这不算爱吗?”邬羲和语气疑惑的问出,是真的询问,毕竟两个人只是披着人族,实则本质上都不是人族。

“那是爱吗,那是天性如此。”焘奡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邬羲和,“大人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也是,人类和兽本就没有差别。”邬羲和并不否认,他望着石壁后面,“确实,多情的是人族,无情的也是他们。”

“你对昶旭没有感情,但为什么要执着于幼椿呢?”

“幼家的姑娘说过,幼家女人都是工具。与其要去一个牢笼被禁锢一生,为什么不在栖霞山呢?”

瞳孔中流出的金色细细碎碎却越来越多,邬羲和捂住了眼睛,自愿奉献以至于执念也给了焘奡。“在乎幼椿想要带她走,却又随意夺取姆婆的生命。”

“我本来就没有心。”焘奡正视着邬羲和,“倒是大人,就不会分不清她到底是幼椿,还是你上风凌的二师姐吗?”

*

“她本来就没有心。”

幼椿蓦地瞪着昶旭。不是因为昶旭的这句话,而是涌现的记忆灌入脑中的疼痛,就像不要的东西强行给予。

——获得碎片,导入宿主记忆

‘什么意思?’幼椿瞠目结舌,她是又解锁了什么吗,可是焘奡的往事和她没关系,除非那个出现的幼家姑娘和她有关系。

——邬羲和解锁的

‘他来了?’

系统不好评价幼欣喜的样子,就像爱情剧里面知道心上人在楼下等自己那样。

——宿主一直在等他?

幼椿不自然手指梳着头发,哪怕知道系统理解不了,也要掩饰自己尴尬,‘那个幼家姑娘…和我没关系吧?’幼椿装模作样问了一嘴。

——没有,宿主这是青荫墓的诅咒来源。

系统通过模拟推断出,宿主得到此消息会更利于帮助邬羲和破坏剑脉。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春日祭本来祭的就是焘奡,那些回来的人都是带着祭品来的。而栖霞镇没有生育能力是因为本身他们就已经死了,所以过了那么多年一直维持死掉时候的长相。’人都死了怎么孕育生命,长大变样的也只有他们三个,‘这是青荫墓的诅咒吗,这不是人族自己对自己下的诅咒吗?’

‘系统,为什么我和昶燮能带走焘奡。’

——昶燮能带走焘奡,是因昶燮本就是凌家血脉。宿主能带走是因你本就不属于这世界,从而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