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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2 / 2)

二个是主卧的男主人。而后是次卧的两个孩子,最后一个才是阳台的小偷。

“凶手给张安晴盖了一件衣服,表明他在愧疚,凶手应该有个女性长辈,而且待他很好。你们找嫌疑人时可以着重注意这点。”

这就是不反对团伙作案的可能。

接下来卢哲浩带领组员调查小偷的人际关系。

小偷身上没有证件,而警务系统暂时还不能根据照片检索出身份,但是敢上门盗窃的小偷一般都有前科,于是他们用小偷的DNA在DNA库检索,很快得到对方的身份信息。

小偷名叫范绍辉,两年前曾因为偷盗被判入狱,因为盗窃金额不大,只判了一年。

他无父无母,今朝有酒今朝醉,打工干活从来不超过三个月,不过他有固定住处,位于深水埗福源大厦2楼。

这是个笼屋,空间狭小,破旧的老墙壁,到处都是铁制笼子,固得名“笼屋”,两百尺的房间隔出十个房间,这么多人共用一个卫生间,这里没有空调,也没有自来水。在闷热的夏天,空气流通性差,房间里甚至比外面更热(1)。

这里多数是年纪大的老人家。这些人没有保险,没有收入,靠着微薄的社会援助金勉强度日,每到夜里就会哎呦哎呦喊疼,他一个年轻人住在这,多少有点格格不入(1)。

卢哲浩从范绍辉的床铺内找到一些个人用品。值得一提的是有个塑料盒子,上面还有锁,被范绍辉保护得很好,可见他的贵重物品都放在里面。

物理组将锁打开后,里面有一张发黄的照片和几百港币。

照片是范绍辉与父母的合影,看上面的日期,应该是十五年前。

卢哲浩问住在这家笼屋的老人家,“你们有没有见过范绍辉的朋友?”

老人家摇头说没看到,“他都是独来独往,跟我们也不讲话。每天早出晚归。”

卢哲浩只好调查范绍辉之前工作过的地方。

他干过的工作很多,多数是服务员之类,但是干的时间都不长。

问了几家,这些老板对他的评价出奇的相似。

“他喜欢偷客人东西。还会跟客人吵架。我只能将他辞退!”

一个喜欢偷客人东西的服务员,没有哪个老板敢用。

问到范绍辉有没有朋友,老板摇头,“从来没见过朋友找他。他都是独来独往。”

案子调查到这里,陷入僵局。

卢哲浩找不到有用线索,只能采用最后一个办法,到公共关系科找孔督察,让对方出面登一则寻人启示,看看有没有谁认识范绍辉。

在他看来,这个年龄段的靓仔,不可能真的独来独往,一定有酒肉朋友,否则生活多孤单。

刊登第二天,就有人打电话给警局,表示他认识范绍辉。而且跟他是从小就认识。

这下峰回路转,大家立刻马不停蹄赶到这人家里。

这人名叫赵俊才,是家公司的文员,收入不高,但是他有父母帮衬,所以日子

过得还算可以。

他们过来找他,赵俊才将人往外面领,“我爸妈不让我跟阿辉一起玩,所以……”

大家表示理解,于是一行人只好到公园。

据赵俊才交待范绍辉做事没有恒心,喜欢来钱快的行业,“我劝他悔改,他总是不听。还骂我发不了大财。他是不是又偷钱了?我之前就劝过他找份工作。他总说自己手痒,忍不住。”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范绍辉已死。

卢哲浩问赵俊才,“你知道范绍辉有朋友吗?”

赵俊才仔细回想半天,“没有。他只有我一个朋友。他有那个毛病,谁会跟他交朋友。”

张颂恩奇了,“他喜欢偷东西,你就不怕他偷你吗?”

“我工资卡是爸妈收着,他们每个月给我两百零花钱。我有了钱会请阿辉吃饭。他不会偷的。”赵俊才看起来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别说偷东西了,这辈子做过最冒险的事情就是瞒着父母跟死者交朋友。

“十二号晚上凌晨一点至凌晨三点,你在哪里?”孤寒罗问。

赵俊才不明所以,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么晚肯定睡觉啊。”

“你为什么跟范绍辉当朋友?”擦鞋高问。

“小时候我们是邻居,他父母在世时,他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村里有条狗咬人,阿辉还救过我呢。但是他父母去世后,他没人养,到福利机构,那里的孩子欺负他,他就染上了坏毛病。”赵俊才提起过去有点伤感,“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玩伴,别人欺负我,只有阿辉不会。”

两人也算同病相怜。难怪能成为朋友。

卢哲浩叹了口气,把范绍辉已死的事说了。

赵俊才显然不愿相信,看了好半天,“不可能!你们骗我的,对不对?”

众人静静看着他。赵俊才越来越心慌,警察怎么可能会跟他开玩笑,他脑子一片空白,原地呆愣好半天,最终还是接受现实。

“你最后一次见范绍辉是什么时候?”

“大年初二。他请我吃饭。之前都是我请他的。”赵俊才红了眼眶,眼泪也控制不住落下,“他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卢哲浩把他入室抢劫,反倒被杀的事说了,“你有没有听他提过要去偷钱?”

赵俊才仔细回想,摇头说没有,“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可能怕我报警。不过我看他心情很好,过年时应该赚了不少钱。”

“他有没有提过自己新交了朋友?”

“没有。”赵俊才笃定,“他只有我这个朋友。”

案子查到这里彻底进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