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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96节(2 / 2)

手蹬脚刨之间成功将阿大人哭醒,并万般珍惜地把她搂进怀里。

哄小孩似地轻轻拍着后背:“乖,宁宁乖,为夫在呢,天塌下来有为夫的替你顶

着,宁宁不怕不怕哈!”

还未从梦境中彻底回过神来的淑宁眉头微皱,哽咽着问:“那要是你不在了呢?”

阿灵阿一愣,旋即笑道:“傻宁宁,这是梦到为夫没了,才哭到如此惊天动地吗?安心安心,梦死即生。主增福添寿,是个吉梦呢。说明咱们夫妻至少还有一甲子时光能相守,福晋该欢喜才是。”

淑宁:……

别人家的梦或许是吧,她的,她却半点不敢掉以轻心。唯恐稍有不慎,梦中种种会在未来的某天到来。

自康熙二十五年春以来,她各种热脸贴着冷屁股。

兢兢业业许久,终于跟大外甥培养出牢不可破的姨甥情。眼看着一切向好,可不能让这家伙再行差踏错。

憋憋屈屈地没在曙光到来之前。

淑宁伸手,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他身上:“呸!吉个什么吉呢?你没了,额娘人送黑发人,哭到伤心欲绝。我年纪轻轻成了未亡人,三个小的甚至还不会叫一声阿玛。倒是一等公爵位成了块香饽饽,引起众人哄抢。”

“礼法上争不过,就拿咱儿子的年纪说事。各种想法子地引诱他学坏,让他德行有亏,不能担此重任,还迫我改嫁呢!”

前头几句,阿灵阿还能当福晋睡迷糊了,误把梦境当了真。

说到有人欲迫使他福晋改嫁,这家伙咬牙了:“让那些狗日的想屁吃去吧!爷龙精虎猛,悍勇无匹。便陷入千万人之中,也能平安凯旋。注定要与福晋相伴百年,举案齐眉的。”

淑宁哭着摇头,说这个梦实在不祥。

让她想起来就心有余悸,不然你还是别跟着往战场了。横竖上阵杀敌,也没有你个銮仪卫掌仪内大臣的事。

阿灵阿:!!!

阿灵阿整个人都懵了:“不是,福晋咱们说好的呀。临睡之前,你还嘱咐为夫要好生照顾自己,勿以家中为念。贤惠得不得了,这言犹在耳呢,你怎么就……”

淑宁拧眉,一把拧上他腰间软肉:“我现在不贤惠,不大方,不温柔,不体贴了,只杯弓蛇影、小题大做。宁可偏安一隅,让臭小子们自己去努力拼搏,也不愿你有任何一差二错了行不行?”

行行行。

自打三胞胎出生之后,家庭地位急剧下降。时不时连儿子醋都要吃一吃,经常性被福晋调侃的阿大人眉开眼笑:“难得宁宁你疼我胜过疼那些臭小子,为夫这心里比吃了霜糖还甜。”

“若不是情非得已,为夫又哪里愿意与你分开?只如今开战在即,皇上都免不得御驾亲征。为夫这个天子近臣,自然也是要随行的。”

淑宁只哭着摇头,惹阿大人万千心疼地哄着。

主动承诺,若非皇上钦点他从征。他就留在府中,陪伴福晋、照顾孩子们。

否则的话,淑宁就要擦擦眼泪,多给自家男人些信心。

相信他便没有虎威那样的天赋力量,也照样能斩敌于马下,成为她心中最最俊秀有力的巴图鲁。

淑宁撇嘴:“你跟在皇上身边,根本连宝剑出匣的机会都没有,还斩敌于马下呢?呵呵,我怕你连敌人的边儿都没摸到。”

阿灵阿一愣,接着坏笑刮了刮她鼻子:“如此,宁宁不就更该放心了?乖,你别瞧着噶尔丹来势汹汹,实则朝廷打他如砍瓜切菜。为夫这一趟风险可以忽略不计,功劳却是会大大有的。”

淑宁呵呵,心说佟国纲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战死沙场,赫赫有名的佟半朝直接塌了顶梁柱。

眼前这家伙……

想想梦中那般惨景,淑宁便好一阵肝颤,直接拿帕子按住了眼角。

可把阿灵阿给心疼的。

临要去上朝了还担忧不已,频频安抚呢。康熙点他名儿,着他留在朝中,与诸位

臣辅们一道保障好后方与京中安全时,他虽也跪求从征保护圣驾安全,却远不如淑宁梦中那般积极踊跃。

康熙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朕素知你忠心,但除了前方将士的奋勇拼杀之外,后勤补给、后方安定也往往对前方战局产生决定性影响。有你守着宫中安稳,朕才能放心。”

阿灵阿再度跪下:“皇上如此信重,奴才唯有殊死报效。”

康熙又夸了他几句,这才定下了他留守京城的事儿。他之后,庄亲王请旨从征,态度特别积极踊跃。等皇上终于答应后,竟还感动到老泪纵横。

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散朝后,他找阿灵阿千恩万谢,他才明白对方用意何在。原来啊,自打三胞胎满月后他往一等公府上看了那么一眼,原本便对儿子万千渴望的他更加相思如狂。

在阿灵阿建议下调理好的身子也蠢蠢欲动,老想试试效果。

喜讯传来才恍然记得,他是近支宗室,逢国孝那得守孝三年,整整二十七个月!而今才二十九年七月,将将满大行皇后丧期一年,这孩子就是地地道道的服中子。

按理是要趁着神不知鬼不觉时弄掉,免得事后被弹劾不说,还容易上不了玉牒,更别说承袭王位了。

可他子嗣实在艰难,这么多年辛苦耕耘才得了两个格格。

好容易妾室有孕,他哪里舍得打掉?

只能往战场上表现表现,立点子功勋,以期将功抵过呗。特别坦诚地说完前因后果,这家伙还很是唏嘘了几句。可惜阿灵阿未能同行,否则他们就能一路同行,比着赛似的杀敌。

他给他儿子挣个豁免权,阿灵阿给三胞胎研究个云骑尉之类。虎威都给次子挣了个云骑尉了,当阿玛也不好落下太多半是?

被狠狠扎心的阿大人皱眉,回到府中还有些意兴阑珊的意思呢。

看得淑宁心头直跳:都哭得那么情真意切了,也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若如此,她还得怎么办,才能让这家伙不被迁怒、不起龃龉呢?

正暗自纠结间,眉心就一阵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