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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栀潼是被渴醒的。

她不是觉浅的人,晚上睡着以后一般都一觉到天亮,很少有中途醒过来的时候,除非生理上有真的忍受不了的紧急,比如此刻——她喉咙干渴得发疼,连做梦都是在沙漠里找水喝,不情不愿地挣扎着睁开惺忪睡眼,才慢慢反应过来,她是真的需要喝些水。

刚才陆倾一进卧室就压着她亲,在嘴唇上浅尝辄止过后便弯下腰撩开她披散在肩上的发丝近乎啃咬地把吻印在她皮肤上面,一条腿屈膝顶开她闭合站立的双腿,架着她的身体往上举。他的呼吸是压抑的轻慢,但热度是没办法克制的,乔栀潼被烫得一缩肩膀就立刻被捞着脊背按回去,半被迫地扬着修长漂亮的颈脖抱住他的肩背,他的动作不见多少温和体贴,好像随时要把她脖子咬断一样。

意识到这种侵略性,颤抖几乎是生理上不可控制的反应,好在只是短暂的几下,不太显眼,但似乎依旧被他看到,或者被他感受到——陆倾抚着她肩胛的手往下掐住她半腰,将轻薄贴身的羊绒衫往上掀。

他的动作目标明确、利落、且不容置疑,乔栀潼被他啃得神志涣散时根本没办法作出和害羞、欲拒还迎这类相关的反应,手明明是自由的但却仍像砧板上脱水的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瞬时剥个半光溜,只剩下一件花卉刺绣的半杯文胸。

她选内衣总是很认真的,甚至有时候买到非常喜欢的款式还会在沐浴后只穿着内衣站在衣帽间里反复欣赏自己,这件恰好就是其中之一,前几天新买的,陆倾还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