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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嘉,我很想帮你,可是……”

罗兰心头一紧,心想,完了。

拒绝帮助他人的时候,人们通常都会用良好的意愿来为他们的“残忍拒绝”做铺垫。

“可是现在,全佐治亚的北方佬都等待着从我嘴里撬出财富的秘密。”

白瑞德突然靠近了她,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从他口唇喷出的热气轻轻地扑在她的耳垂上,一时令罗兰十分不适应。

“我的确有钱,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动用——如果现在借钱给你,会让我的财产被人发现。我会因此失掉所有财产。那些钱,在适当的时候可以供我们一起,很好地生活很多很多年。”

罗兰一挑长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一起?

难道是白瑞德希望以后能和思嘉一起生活吗?

但是她直接忽略掉了这个近乎“明示”的暗示。

她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口气回复这男人:

“你不借也没事,如果你认得什么人,有投资眼光,能一下子拿出300美金的款项。那么能否麻烦你指点我,我去拜访他们。”

白瑞德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话给气着了。

他扬起两道浓黑的长眉毛,伸手攥住了罗兰的手腕,一用力就把她拖到自己面前,两人四目相对。

“你刚才是说,我借不借没关系,你完全可以让我介绍个别的有钱人,你可以去找别人?”

他那口气,就像是在问:如果我不和你结婚,难道你就会立马去找个别的有钱人?

“是的。”

罗兰从来都不是谈情说爱的高手,更加不擅长听取言下之意。

“请原谅我的急切,”罗兰说得再实在不过,“我必须挽救塔拉。”

“瑞德,你能明白我吗?——我是依赖土地才能生活的人。”

“现在塔拉是我的所有,我会付出一切代价去挽救它。”

“哪怕不是南方州的人,哪怕是来自北方的人,军官、政客、商人……只要是肯诚心做生意的……我开出的价码不会让他们失望。”

对于种田的人来说,土地就是值得为之奋斗的一切。这一点无论是对英格兰的贝内特家、法国的唐格拉尔小姐,还是身在佐治亚的郝思嘉来说,都是一样的。

但偏偏罗兰的话,如果放在特别的语境下,是会令人误解的。

“思嘉,我真的没想到,今天你会来,是对我说这个——”

瑞德望着罗兰的脸,眼神里有点震惊,又有点好奇。

这个女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白瑞德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他直到现在才慢慢地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