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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顽皮地冲她吐吐舌头,表示一切顺利。

媚兰会意,立即打个手势,提醒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希礼脸色苍白地看着妻子和罗兰互动,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瑞德则不动声色地提了提罗兰的胳膊,似乎是在告诫她:专心看戏,不要走神。

他带着她走向了梅利韦瑟太太,当着这位的面把罗兰放开,走上前去向梅利韦瑟太太行礼。

“夫人,我记得曾经和您讨论过我在战争的最后阶段参军的事。我想,您一定已经向相关的人打听过,并且能为我证实清白了?”

罗兰也想起来了:就在上一个婚礼——苏埃伦和弗兰克的婚礼上,人们曾经当面质疑白瑞德参军究竟是不是真的。

白瑞德当时说他参加的既不是步兵也不是骑兵,而是炮兵,直接打脸了梅利韦瑟家的那个小个子义勇兵。

当时梅利韦瑟太太也确实说过她有渠道能够去打听,但是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这时梅利韦瑟太太被将了一军,呆了片刻,马上大声说起来:“是的,我写信问了好几个在炮兵服役的朋友,他们都没有听说过您这号人物。”

梅利韦瑟太太对白瑞德的态度一向敌视而尖锐,这时更是不肯含糊。她的声音很响亮,周围不少参加婚礼的嘉宾顿时回过头来。

“哦,是吗,太太,这太遗憾了。”

白瑞德笑眯眯地说,“您难道不认得昔日南方军的炮兵指挥官,卡尔顿上校吗?”

梅利韦瑟太太:“我当然认得。他娶了我的一个表姨妈。”

白瑞德转身:“您看,那位就是卡尔顿上校。”

梅利韦瑟太太:……

她睁圆了眼呆在原地,她刚刚才说的那个“认得”,应该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认得”。

罗兰在一旁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来来来,我来给您介绍一下。”

白瑞德立即往卡尔顿上校那里走了几步,在上校耳边低语了几句,果然将卡尔顿上校请到夫人太太们面前。

这位果然是在战争的最后阶段,南方军的炮兵指挥官卡尔顿。他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也肯定了和梅利韦瑟太太的亲戚关系。

而他也十分诚恳地确认了白瑞德的服役。

“瑞德是极为优秀的人物,是天生的炮兵、勇敢的战士、毫无怨言的绅士1……”

罗兰在一旁,听着卡尔顿上校对白瑞德的肯定,心里也很有些吃惊——在战争的最后时刻,高举着长矛要去与风车作战的骑士,他真的是这样表现的吗?

卡尔顿上校说话的时候,白瑞德像是一个羞涩的青年,低着头,垂下他那双精力旺盛的黑眼睛,做出一副极为谦虚的样子,仿佛卡尔顿上校说的都是些溢美之词。

卡尔顿上校说起往事,这边的人就越聚越多。大家回忆起战争的最后一段岁月,都免不了唏嘘。

可偏偏又不能多说——今天的婚礼上新郎自然也请了不少从北方来到南方的高官和投机客。大家立场不同,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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