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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叫老亨利,新奥尔良本地人,也是个老兵。他熟悉这座城里的每一条道路,日常驾车在城中奔走,把罗兰送到需要她的地方。

但渐渐地罗兰开始有种预感,走在城中她总会觉得有人在跟踪她。但是猛一回头,却又见不到人。

在这座城市里,她有的是朋友,从来没有什么仇敌,但这并不妨碍有人图她的财产和容貌,想要对她不利。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罗兰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带上白瑞德留给她的一柄手铳——那东西小巧,刚好可以装在她的手提包里。

到了晚上需要走夜路的时候,她也会特别提醒老亨利留神周围。

这天傍晚,天擦黑了她才从食材加工厂往回赶。南妮嬷嬷正在老店的厨房里代班烹饪,因此罗兰急着赶回去。

老亨利驾着车,驶过密西西河边一段无人的河堤。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河堤旁没有住宅房舍,光线特别幽暗,仅有天空中一轮明月,正向大地洒下银辉。

老亨利索性点燃一枚火把,支在车夫座位旁边的一个支架上照亮路面。同时,他单手持缰,驾着车往“汤米家的厨房”老店那里赶过去。

忙了一天,罗兰也十分疲惫,但是她看了看周围的情形,本能地起了警惕之心。

她坐在敞篷车厢里,无声无息地把那支手铳从手提袋里拿出来,检查过已经上膛,握在手里,隐藏在手提袋下。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马车车厢猛地一震,她的身体直接向前甩出去,撞在面前的板壁上。

她眼前似乎黑了黑,再抬头的时候,老亨利已经不在车夫的车座上。他事先点燃的那柄火把还亮着,依旧插在支架上熊熊燃烧。马匹没人操控,依旧沿着道路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罗兰冒险从车厢里向车夫座位上爬,想要先握住缰绳,把马勒住,然后再下车去找老亨利。鬼使神差地,她没有抛下那枚手铳,而是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爬到车夫的座位上,罗兰找到了缰绳。

她学着车夫的口气,慢慢地“吁”了一声,一边收紧缰绳。

忽然,她将缰绳一松,大喊一声“快跑!”

可惜马儿不懂人类的语言,不知道主人这样是要它加速。

路边的黑暗里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了马匹的龙头。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白人,在火光映照下扭过头来,冲着罗兰一笑,露出他缺了两枚门牙的大嘴。

“松手!”罗兰大声说,“否则我就射击了。”

她右手一挥,露出手中黑色沉静的手铳。

那个白人手下根本就没停,他完全勒住了马,一手缠着缰绳,朝罗兰这边靠过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美丽的夫人,我……”

“砰——”

罗兰毫不犹豫地开火,距离很近,根本不可能有失,正好集中了那个猥琐白人的左胸。

她要么不出手,出手就绝对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