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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出之后,没有远离,反而留在里尔等我。这时她被罗勃抓住,罗勃气不过我的遭遇,便利用他刽子手的身份,也私下在夏洛特的肩膀上烙下了一个烙印。”

“是的,我兄弟遭过的罪,我要那个女人也一样承受。”刽子手冷酷地解释。

与此同时,阿托斯恍然大悟:“这就是她从未经过审判,肩头却有个烙印的原因?”

刽子手顿时瞪着阿托斯:“我兄弟在说话你别插嘴!”

阿托斯也瞪回去:“这难道不是你在插嘴?”

“她是无罪的,有罪的是我……”

弗劳伦幽幽地继续,“你们总是先入为主地认为,这种事情里,女人才是有过错的那一方。”

告解室里终于安静下来。

仔细想这整个过程,偷情与私奔都是你情我愿,说不上谁的罪过更大些。但是偷圣器确实是神甫自己的作为,难以怪到女人的头上。

“我受了烙刑之后生了一场重病,是她买通了狱卒,偷偷为我治病,让我好起来……等我好起来之后,我下定决心要逃离,要和她在一起……对不起,罗勃,我没有想到我越狱之后他们会抓你去顶替我坐牢……”

弗劳伦的话说明了接下来发生的事:他越狱之后和夏洛特会合,两人一起远走高飞。但里尔的人知道弗劳伦是罗勃的弟弟,因此怀疑罗勃协助兄弟越狱,于是把罗勃关押在牢里。

“我们逃了很远,来到一个叫甜水镇的镇子。在这里,我们为了不引起怀疑,改名换姓,假扮成兄妹。我们改姓德·布勒伊,她改叫安娜,我依旧叫弗劳伦。”

“我在这里重操旧业,做起本堂神甫,希望能在这里积攒到一点小小的积蓄,然后就带着她离开,去一个新的地方,我们可以在那里结婚。”

阿托斯一脸了然:到这里,他就知道往后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有一天,她跑来对我说,本地的领主,伯爵大人,看上了她,要娶她为妻。”

“她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办法……弗劳伦,她对我说,如果我嫁给伯爵,我就能接济你支持你,让你过得舒心优渥。伯爵是个有地位的人,他也许能推荐你去更大的教区,也你能做主教……”

“可是天知道,我不想过什么舒心优渥的生活,我也不想成为主教,我只想成为她的丈夫。”

阿托斯和刽子手同时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心想:女人都是这么骗男人的。

“但是她却问我:弗劳伦,我们有办法拒绝吗?”

神甫的声音凄婉欲绝,想必是回忆唤起了他心底的绝望。

刽子手顿时怒气冲冲地扭头看向阿托斯:这个道理世人都明白。这片土地上的领主,手中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愿意娶你是抬举你,你有什么理由和资格说不?

“她嫁给了伯爵,成为了伯爵夫人。他们成婚的时候我站在圣坛上给他们祝福……每祝福一句,我都能感受到我的灵魂一点点碎裂开来。我失去了她,永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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