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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程涛亲了亲他的后脑勺,“好儿子,咱回家了。明天爸爸带你去二姑家,好不好?”

“好!”

程涛的计划终于没能实施,因为不该回来的人回来了。

第19章 惊!跑掉的媳妇回来了

“叮铃铃, 叮铃铃!”红鸩纺织厂下班的铃声按时响了起来。

余晋去水管旁边洗了手,回屋脱掉身上的工作服换上自己的衣裳,卷着袖子往外走。

他长得好, 简单的动作也做得赏心悦目。不过,走到厂门口的这一路上,虽然遇到了不少人却鲜少有谁和他打招呼。

一来大家都紧着回家,这二来原因可多了去了。

余晋显然也已经习惯了, 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

纺织厂家属院就在对面, 往左拐横跨大路,直接就能走进大门回到家,余晋却和大部队选择了相反的方向,直接往右拐去。从这边走, 要经过一片小树林,然后绕家属院一圈才能走回到大门口。

大家一般都不会这么走。

余晋抄着裤兜慢悠悠往前晃, 果然离老远就看见树林那边站着个人,显然是在等他。

“怎么又在等我, 你不用准备准备,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吧?”余晋嘴上这么说着, 脚步却加快了点。

秦浔则表现的更加急切,三两步就迎了上来,“咱们中午话不是没说完吗?你当时没让我说下去,我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你想啊, 老胡找带班的事情只告诉了咱俩, 他家里人是怎么知道的?就老胡那胆小懦弱劲儿能下定决心, 可以说是已经咬牙跺脚了, 咋可能跟家里汇报?”秦浔分析着。

余晋扯了扯领口, 看对方有长篇大论的架势, 他直接往后靠到身后的树干上。工作一整天,说是机械组活不多,可也是一天到晚忙下来的,尤其是调走三个同事之后,剩下他们俩明显手忙脚乱了很多。

“晋儿,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谁传出去的?照理说不应该呀,晋儿?”秦浔看余晋眼神放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真想听我说?我说的话可不好听,你也不一定乐意听。”余晋回神,慢悠悠说道。

“啊?”

“这件事全程是我谋划的,也是我单线和老胡联络。老胡的性子软弱,我说服他下决心这么做费了不少功夫,当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然后,事后我只告诉了你。”

“哎?”秦浔皱起眉头,晋儿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说的他全信。

“你不会这么做,你没有理由针对我,也没有理由选择今天闹事。”余晋陈述着事实。

秦浔虽说叛逆,和秦厂长这不对付那不对付,但怎么都不至于以这样的方式来给他爹添乱。另外,这是他们俩商量出来的法子,为的就是要给程涛赔礼道歉,浔浔最有责任心,从来不会亏欠别人,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才会做这些事。

“——所以你觉得还剩下谁呢?总不会是程涛不满意这个活儿,跑到老胡家里说了这事吧。”

“那不可能,”秦浔下意识反驳。虽然才认识几天,相处不过两次,但秦浔觉得程涛是可交之人,和他们交流时会下意识把自己摆在兄长的位子上,也不会过多干涉和追问。对方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他说他需要份工作,就肯定是这样。

剩下就只有跟他们一块去程仓里,又一块留在程涛家吃午饭,并且听余晋说了这件事情的徐薇。

秦浔不可置信的看向余晋,对方沉静的表情告诉他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晋儿,这玩笑不好笑。”

“我吃饱了没事儿干,上了一天班跟你在这儿开玩笑?”余晋站起身。

“徐薇她为什么呀?这完全没道理啊!”秦浔往旁边的树上踢了一脚。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是真正的发小,徐薇她怎么会……

“早就说过我俩天生不合,这次别带她过去,你偏不听。”余晋转身往家属院方向走去,“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说的也是猜测没啥根据,你听一遍就得了。回去了。”

秦浔在原地愣了一会,才小跑着跟上去,“晋儿,今儿我去你家住。”

“别,你还是回家去,省得你妈来抓人,到时候翠花同志肯定得炸,那我今天晚上就别想合眼了。”

“我已经跟我妈商量完了,她肯定不来。”

“又答应了什么条件?”

“嘿嘿,晚几天跟她去我姥娘家。”

两个人并肩走出树林,拌着嘴,谁也不让谁,一如之前数十年。

——程涛这边还忙着。

“爸爸,好了吗?”程小墩坐在板凳上,两只小手规矩的放在腿上,身体和脑袋一动不敢动。

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还带着点小心。

身后程涛拿着个碗扣在程小墩头上,正给他剪头发。听到小崽儿的n次问他好了吗,就知道这是又在怀疑他的水平。

“就好啦,你乖乖待着。”程涛回答。

程小墩的头发枯黄细软,看着不大健康。最近还有些长了,有时候会扎眼睛,程涛就凑这会不忙给他剪剪,没想到还惹了嫌弃。

不过这事程小墩说了不算,程仓里没有剃头匠,最近也没有剃头匠下乡来,只能由他这个当爹的亲自操刀。开始之前,程涛还挺有把握的,不就是剪头发,只要不剪出豁不就行了?

动手之后,却发现现实和想象确实存在一定的差距。首先,他没找到合适的碗,家里的碗扣在程小墩脑袋上能直接盖到鼻子了,比头发还长那还有啥用。

故而,程涛只能用手比划着剪,这要剪得整整齐齐,着实有点难。

有些事情是不会随着年纪增长就会进化的,程涛前世没点亮过剪头这个技能,当然不可能第一次就做到尽善尽美。

小崽倒是老实的很,一动都不动的,不过程涛觉得他是生怕剪刀戳着自己。

“可擦,可擦。”

“爸爸,”程小墩再次试探着问道。